秦非眼皮一跳:“怎么——”身為最低級的動物,卻能夠登上只有貴賓才能登上的二樓,能夠和人類近距離接觸。就像昨晚的鬼樓,以及他們遇到過的那個無臉人。
墻面上掛著一聯排鑰匙,獾從隨身空間中取出一塊灰色的印泥,將鑰匙一個個拓印在印泥里。這個觀眾是蝴蝶的粉絲。
不得不承認,應或這番分析聽起來的確有幾分道理。秦非上上下下打量著右邊僵尸。觀眾們見此狀況反倒松了一口氣。
這是除了秦非和羊肉粉店店員以外的。眾人不著痕跡的打量著秦非的面孔,試圖在上面尋找出一點點值得信賴的痕跡。
剛才他們在活動中心里查看呂心尸體的時候,鬼嬰突然從領域里鉆了出來,像只好不容易找到活人的蚊子似的,一個猛子扎進了地板上那灘還未凝固的鮮血中。更恐怖的是,彌羊一聽見“媽”這個字,渾身的血液就都開始翻滾沸騰,洶涌澎湃的母愛簡直快要抑制不住噴涌而出。
松開了, 又沒完全松開。
“那邊好像有個NPC。”諸如什么獲勝陣營方附加積分、特殊身份支線附加積分、隱藏任務分……等等一系列積分, 在單據上密密麻麻地排列著, 一眼望不到盡頭。
林業指著的是一只極大的玩具熊。身后的追兵越來越少,直到玩家們拐過拐角,鉆進幼兒園后方的樹叢里時,才終于徹底甩脫了那些尾巴。玩家們半彎著腰,在遍地污濁中摸索著,將那些東西挑揀出來,擺在一旁的地上。
秦非正踩在二樓樓梯口的地板上。“已滿16周歲的人犯罪需要承擔刑事責任。”
他松了松腕上的手表,手表下方的皮膚又開始出現隱約的青黑色印痕,迎面吹來的風夾雜著雪粒子,刮刺著皮膚,卻也讓尸化值又下降了2點。
(ps.不要著急,親愛的外來者們,它終歸會出現——在它該出現的時間,在它該出現的地點。)
可面前這位指引NPC接下來說出的話,卻讓薛驚奇大驚失色。熊掛在墻上,那高度對如今的林業和鬼火來說有些過于難以企及了。
如今,他們就正在鬼火的直播間,對他發出無情的嘲笑。
他們一進屋就被收音機廣播和墻上的地圖吸引了注意力,對這間屋子其實沒做過什么探索。
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知道,這座山不是輕易可以離開得了的。副本游戲簡單,沒什么吊胃口的地方,觀眾們的情緒也很放松,你一句我一句地閑聊。
彌羊:“……”管他呢,鬼火想。
烏蒙眼底流出難以遮掩的焦躁:“沒用,你也看到了,密林靠近過來的速度好像正在不斷加快,我擔心……”秦非卻若有所思地皺起眉頭。
他指揮其他玩家對隊伍進行了整合,帶著大家一路往活動中心走去。這項失誤無法責備任何其他人,是蝴蝶對形勢的誤判。他微蹙著眉頭,憂思滿面:“我當然知道這是杞人憂天,可是一想到那個故事,我總覺得心里毛毛的。”
死了整整一個班的小孩,幼兒園里值得瓜分的任務分應該不少,那批人絕對不虛此行。林業的猜測沒有錯,蝴蝶的確去了12號樓404號房。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聽到這句話,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怎么看都覺得有點邪門。應或大驚失色:“什么?!”
“……你想做什么?”從青年嗓音中流淌出的聲音格外嘶啞。
秦非挑眉。
烏蒙也跟著一起:“我也去。”“別廢話,快點跑吧你。”“臥槽……”彌羊瞠目結舌。
觀眾在哪里?
“……早上好。”哈德塞將雙手背在身后,“昨天晚上睡得怎么樣?”假如說在場玩家中,真的有誰有著化身為狼的可能。那棵樹晃了晃,又晃了晃。
此言一出,走廊頓時一片嘩然。
“亂講,我們羊媽媽和寶貝崽明明是母慈子孝!”攥著衣角的手指又用了點力,好像生怕秦非會跑掉似的。秦非沒有握住他的手,語氣平靜地詢問:“為什么來找我們?”
他里面穿的是特意在王明明家翻找出來的,一套和旅社服裝很像的T恤長褲。彌羊委屈死了!
薛驚奇的看法與秦非再度不謀而合。鬼火回答:“我們都是紅方。”
旁邊的雪怪也被這突如起來的一幕弄懵了。鬼火哭喪著一張臉:“要是小秦在這里就好了。”孔思明的臉色變了又變,想到秦非的巴掌,最終還是什么也沒說。
作者感言
“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