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合他們在村子里收集到的線索來看,守陰村村祭需要至少6名玩家作為祭品。蕭霄就是在這個時候闖入了三途與鬼火的視野之中。
其他人:“……”來人啊,把這個變態叉出去好嗎?那種從直播一開始就漫溢在眾人鼻端的腐臭味在這一刻變得格外清晰,熏得人幾欲作嘔。
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
秦非神色淡淡:“鏡子。”
其實他們也怕的,就是還不至于怕到滿地亂爬那么夸張。
這個一看就很不靠譜的npc,說出口的話已經一點分量也沒有了。
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還有黃符嗎?”蕭霄有些著急,“再貼一張應該就差不多了!”“畢竟,像我這么善良的人,也和你們一樣,一點都不想讓手上沾上血呢。”
那必定就是那樣的。林業蒼白的臉頰上露出一抹緋紅,十分尷尬的低下頭:“沒、沒有。”他說話看人時眉目下斂,聲音低沉,這是性格保守、內斂的表現。
那張折疊床沒有打開,對折放在角落里,旁邊還有個大大的紙箱子,里面是疊好的床單被褥和枕頭。“你吼什么吼?!”嚷嚷著說臭的男人毫不退縮,回瞪了回去。會被系統冠以“游蕩的孤魂野鬼”這種絲毫不入流的名字的,想來也不可能會是什么厲害角色。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該說不說。
秦非面帶思索倚靠在一抬棺材旁邊,骨節分明的漂亮手指輕輕叩擊著棺材板的邊緣,發出令人不安的篤篤聲。不可能是那個人沒聽到。
低階玩家單打獨斗,高階玩家卻抱團行動。但他沒成功。
王明明的媽媽:“先吃飯吧,午飯已經做好了。”她開始說一些秦非聽不懂的話。凌散的腳步從門那頭傳來,雜亂的呼喊聲由遠及近,隔著一道厚重木門,匯聚成了清晰的話語。
那人這樣說道,抬手沖他們比劃,其實他很想描述的再詳盡一些,可惜那幾張照片實在是糊得令人發指。他是在難過這本書上的字,只有秦非一個人可以看見,這樣一來,他就沒辦法將書拿出去賣錢了。沒人可以說話,視線也被棺壁所限,秦非百無聊賴,睜眼看向天空。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她像是忽然間想起來了什么。
秦非說一出是一出的本事,他早就已經見慣了,但今天這一出儼然還是有些太過出人意料。
宋天搖頭:“不行,我真的想不起來了。”
林業欲言又止地扯了扯他的袖子,被他一把甩開。這個人都可以做出穿著神父的衣裳、藏在告解廳里騙人告解分這種壞事了,隨便撒幾句謊那還不是信手拈來?
背后的樓門不知何時已然閉合,整座建筑內響徹著徐陽舒的慘叫。
……
“教會的探查員嗎?還是小報的記者?或是……政府的人?”“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隨即兩人頭頂的好感度條齊齊上漲,變成了10520%。
還有副本中那似有若無、時不時出現的,隱秘的針對感。
山羊頭骨、蛇、十字架。
孫守義再次點亮蠟燭,用微弱的火光照向那本書。
不走動時還不明顯,一動起來,秦非全身的肌肉和骨骼都開始叫囂著酸痛起來,剛才被黃袍鬼從半空高高拋下的那一下實在是給了他一點苦吃,現在走起路來都有些一瘸一拐。“大概,可以解釋這里的村民為什么要每年按時舉辦村祭。”
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村長:“……”
誰啊?看著青年臉上猶疑不定的表情,她的心中很是滿意。
刀疤一口牙咬得咯吱作響,臉頰兩側肌肉緊繃,若是人的怒火能夠化為實體,此刻他頭頂想必已直冒青煙。
他頓住腳步,卻沒有回頭——在中國傳統的鬼故事體系中,當背后有人觸碰或是喊你時,“回頭”大概是最快自找死路的應對方式。
他沒有動,視線卻越過重重人群,落在了坐在休息室角落的24號身上。
作者感言
“你不要急,好好跟我說一說,怎么會不見了呢?”薛驚奇溫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