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游:“……………”
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
秦非覺得自己的身體變得異常輕盈,他以一種第三人的視角冷眼看著他的軀體從半空中墜落,看著行人尖叫著在他身邊圍成一個圈,看著那輛車的司機被警方押解著從車內走下。
若不是孫守義出手, 此刻他只怕已經走進門里了。——那是當然,秦非撒謊也不是隨口亂撒,而是對情況作出過判斷的。畢竟看著兩組目的相同的隊伍,在那里猜忌來猜忌去,對于銀幕那頭的觀眾來說,一定十分富有戲劇沖突。
快了,就快了!
能夠在那短暫的零點零幾秒之內,完成如此邏輯嚴密,而又迅捷無比的推算。玩家們的確忽視了徐陽舒,但卻并不是主動的, 而是根本意識不到他的存在。
也不是完全排斥他。這間房的大門開了一條縫。
闖進房間里的一個身材粗壯,穿著粗布衣裳的中年女人。
棺材里……嗎?反而像是那種黑童話里誘惑孩子走進糖果屋,然后在深夜將他們一口吃掉的邪惡巫師。真的好香。
斷斷續續的一句話,卻在直播間觀眾中掀起軒然大波。
“所、所以,我們,要怎么辦?”秦非斜對面,談永的緊張之色溢于言表。他們站在走廊當中,像是一環環靶子正中備受矚目的靶心,數道警覺而充滿攻擊性的目光將他們團團包裹。
原來是這樣。孫守義站在秦非后面,被他撞得一踉蹌,腳步都沒穩住便下意識跟著瘋跑起來。宋天迷茫地眨了眨眼睛。
直播大廳里,圍觀靈體們差點被這一幕笑死。道理是這樣沒錯。
紅色的紙錢串在檐下左右搖擺著,在一片刺目的白中格外顯眼,充斥著不詳的意味。
雖然已經過了好幾年,但蘭姆的外表竟絲毫未變。“我記得這個0號還挺厲害的,他除了會用斧頭砍人以外,好像還有點精神控制的能力。”
“主播%……&%——好美&……#”E級直播大廳內, 上萬雙眼睛齊刷刷瞪著光幕。聽秦非這樣問,劉思思齊遲疑著指向義莊一角:“那個…你問的那個人,好像一直在那里。”
那些一直站在銀幕前的老觀眾們則全然是另一種反應,帶著滿臉的神秘莫測,用一種十分欠揍的口吻說道:“你們等著看吧,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秦非眨眨眼,扭頭看向孫守義。或許玩家在表世界中以正常狀態被殺死后,里世界中同樣也會出現它相對應的里人格。
也不知道他是有什么特殊能力,每次都能跑得這么快。
而且,即使知道本世界的污染源在哪里,又能怎么樣呢?秦非沒有理會。解決6號刻不容緩。
然后從一角開始逐漸消失,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熊熊烈火,正吞噬著他的身體。小房間里沒有喇叭,冰冷的系統女聲從空氣中響起。有叫他老師的,叫他丈夫的,叫他兒子的……
可他好像也沒什么辦法。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秦非就像是被一根繩子拴著的氣球一樣,也跟著飄出了門外。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
“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徐陽舒認命,回憶起早晨的經歷來:三途被他過于粗魯的言辭弄得臉黑如鍋底:“別罵了!我們又不是在中恐副本里,你罵得再臟這些怪也不會被你罵跑的!”
蕭霄明白,對于一個才剛認識不到十分鐘的陌生人來說,自己說得有些太多了,但不知道為什么,面對秦非時他總控制不住自己的嘴巴。今夜注定是一個充斥著不祥的夜晚。
老人沒有回答,他無聲地采納了秦非的建議,緩緩向窗邊挪去。但也沒好到哪去。最重要的一點,他是6號最最仇視的12號的同伴!
若是備選者死得只剩最后一個。5.爸爸媽媽永遠愛你。“篤、篤、篤——”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再說了,這個導游從一露面起就臉色慘白,說話磕磕絆絆,行動起來也十分僵硬。
0號,羅德尼,斧頭殺人魔。秦非身后,其他玩家看得瞠目結舌。右邊僵尸見秦非好像對他的腦袋不太敢興趣,還以為是因為它頭上現在沒有帽子,不好看了。
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林業沒有死,那么,他在昨晚遇到了些什么?“主”能看到、能聽到,他無所不知。
如果活人不能離開。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
作者感言
蕭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