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身后追兵趕過來之前,秦非等六人已經安全跑至了中央廣場一角的垃圾站門前。
走廊末端,一道木質窄門靜靜佇立于黑暗中。
在身后的門關上之前,獾用極低的聲音說道:“我們是一支固定小隊,還有另外四名隊友,沒有參加這次的展示賽。”
他出的是剪刀。
從秦非和船工踏入囚牢的那一刻開始,眼前的少年就沒有睜開眼過,自始至終都在昏迷。戒指不給提示,污染源碎片的所在就只能由秦非自己去找。但反過來,讓他盯別人, 他倒是盯得挺高興。
——說不定就藏在任務提到的那個“指引之地”。
……
既然如此,這扇絕無僅有的綠色的門,該不會便是必死之門吧?彌羊沒有立馬接話,雙手抱臂,自上而下打量著秦非。秦非趁著余阿婆發懵的時候不動聲色的偷偷打量著她身后那輛三輪垃圾車。
“而且!”
彌羊一邊說一邊忍不住默默吞咽了一下,喉結上下滑動,咽喉深處傳來一股反胃的欲望。他丟掉油漆刷,轉而從塑料袋里掏出一只畫水粉畫用的筆,蘸著黑色油漆,在牌子上寫下大大三個數字。彌羊眼角抽搐地看了身后一眼。
有了第一次成功的經驗,秦非之后復刻起來也很容易。“蝴蝶把他們幾個帶走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來。”畢竟, 能夠隱蔽污染源的氣息不被系統發現, 那必然是很特殊的物品。
一身校服的少年站在客廳中央,面對沙發上那對笑容詭異的父母,他沒有表現出任何異樣。這種情況一直持續到了船艙內熄燈以后。孔思明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看眼前的家伙為什么會這么順眼。
“刁明一直在挖他的臉。”秦非道。“幫我倒一下垃圾吧,爸爸媽媽。”秦非笑盈盈的。他似笑非笑地開口:“你怎么來了?”
原本白皙的臉龐漲紅,眼底寫滿毫不掩飾的憤怒。秦非輕輕轉動著無名指上的黑晶戒,不知何時,這似乎已經成了他思考時的習慣。聞人黎明:“……”
“要講道義,要講規矩,接了任務就不能隨便把人弄死!”呂心一愣, 壓下心中莫名涌起的不安。剛才的就是祂,用“失去記憶”或者“沒認出來”這樣無聊的理由去辯解是無意義的,污染源實在不知該怎樣接話,只能轉開視線。
“靠!”彌羊大驚失色,“它們怎么也開始變蜘蛛了?!”
應或覺得烏蒙心虛得太明顯了,再繼續下去必定要被對方看穿,連忙打岔道:“出來有事?”第四條規則里可是寫的清清楚楚,玩家應避免與鴿子產生肢體接觸。……
林業指著的是一只極大的玩具熊。“只能從配圖和副本名稱上分析了。”彌羊屈指扣著桌案。“我的媽呀,寶田先生就在房間里,所以主播剛才是當著藝術家本人的面,把他的作品全毀了?”
“老婆開掛了呀。”
“很好。”秦非調整了以下帽子的角度,自言自語道:邀請賽。
那種襲擊了他們兩次的怪物,估計可以通過挖地洞的方式在雪地底下自如行動。
如今他們幾人作為鬼怪攻擊的活靶子,自己卻主動離開庇護物,往公廁走,豈不明擺著就是找死嗎?“哈哈哈,老婆好機智。”具體節點是在今天早上。
剛才射擊攤上發生的那些事,一旦傳入蝴蝶耳中,極有可能會讓他猜到些什么。因此從進入副本以后,呂心時刻將“茍”字銘刻于心。
對于秦非在狼人社區中如魚得水的搔操作,迄今依舊記憶猶新。這就是打算安安分分過副本通關的意思。
陶征那個破玩家協議算個鳥,高階玩家即使簽署了協議,也自有在規則邊緣游走的方法。彌羊不能和菲菲公主同路。十幾個人擰成一股繩,里面A級玩家B級玩家都不止一個。
他的雙手不住地摳挖著臉皮,好像想把整張臉從肌肉和骨骼上撕扯下來一般。
刁明死了。
怪物驟然吃痛,視野受阻,發狂般大叫起來。是一扇外觀上平平無奇的臥室門,木質門板,按壓式把手,看不出里面有什么。“宋天……”
為什么?谷梁:“在高階副本待了這么久,你難道還不清楚嗎?精神免疫力再高能高到哪里去,玩家不可能屏蔽副本中所有的精神污染!”“你可以控制別的僵尸?”秦非伸手指指旁邊的雪怪,“你也可以控制這些雪怪?”
而貼條子這項艱巨的任務,當然就交給了看不見的鬼嬰。洞口不大不小,看起來,倒是和之前找到過的那個壇子大小差不多。敢和兩個完全不相熟的玩家一起走這么遠。
作者感言
手指修長, 骨節分明,就連指甲蓋都是薄透瑩潤的粉白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