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幫我偷個東西。”“這東西有什么用?”秦非秉承著將溫良謙和的態度持續到底的敬業理念,語氣平靜地詢問。仿佛正在被人追趕!
烏蒙愣了一下,抬手揉了揉眼睛。
“你說,密林神廟會不會就是指引之地?”燈的開關就在林業手旁邊,話音落的瞬間,少年抬手,啪地拍在燈光開關上。
薛驚奇的視線掃過崔冉的鞋子,在鞋底和鞋面的交界處,泛著隱隱的暗紅。這種道具可以復制游戲中的基礎鑰匙,只要將鑰匙整個拓在印泥里,玩家就可以從道具匹配的鑰匙盒取出一把一模一樣的來。“怎么弄死?還能怎么弄死,當然是用他的斧頭砍斷你的脖子——”
另一部分玩家則小心翼翼地挨著墻根站起身來。
像是召喚,又像是詛咒。
聞人派遣隊伍中看上去最溫柔無害的女玩家出馬,再次嘗試與NPC搭訕。孔思明正雙手抱膝,坐在帳篷里發呆。船工的雙手胡亂揮舞著,他的憤怒值顯然正在光速飆升,腳步越來越沉重。
“難怪隊長總是偏心,只和阿或一個人商量事情,阿或的腦子確實比我好用啊!”秦非皺起眉頭:“等等,海里不是封印著邪神嗎,怎么又變成你的碎片了?”有了這枚哨子,一切就都不同了。
可在休息室內,NPC卻可以將外面的情景一覽無余,甚至連聲音都能聽見。驚懼的咒罵聲不絕于耳,眾人臉色煞白,手足無措地倉惶張望著。但現在擔心這些無濟于事。
烏蒙也是一樣,一擊失手,還未來得及再次攻擊,戰斗卻已結束了。
“感覺豬人對那些NPC態度好恭敬。”蕭霄觀察了片刻后道。秦非家的院子里,一圈玩家坐在躺椅上,鬼火一邊咬著西瓜一邊不解地發問。
……
“這個人干嘛了?”圍觀玩家饒有興趣的發問。他怕不是又被小秦耍了?回想起秦非說過他也升到了A級,干脆一門心思蹲守在A級玩家的過渡空間里,想看看這家伙究竟能不能活著出來。
秦非看不清它的眼神,但那種被怪物鎖定的感覺如同附骨之疽揮之不去。書桌樣式老派,桌板下是兩個上了鎖的抽屜。
——假如他看見的話,或許會直接氣得吐出一口血。玩家們可以像直播間中的靈體們一樣,發彈幕、打賞主播。
薛驚奇忽然抬高音量。
最終,他神色平靜地將羽毛放進了隨身空間中。
江同面帶痛苦,捂著腰,靠在樓房外墻邊的陰暗處喘息。鐵皮通道在巨大的聲響中,于內部產生共鳴,玩家們被這直擊腦髓的噪音震得幾乎心跳失衡。彌羊被愛子的視線所包圍,越發渾身都不對勁起來。
剛才還近在眼前的密林,此時已經被遠遠甩在了身后,那些張牙舞爪的樹木被夜色模糊,幾乎融進了雪地里,密林深處,有猩紅如血色般的光芒一閃而逝。巨大的雪粒夾雜著冰碴, 在刀子般的狂風席卷下劈頭蓋臉地砸來, 裸露在外的皮膚極速失溫,變得比尸體還要冰冷。
他剛才還擔心,這玩意兒會不會需要用什么特殊道具才能砸碎
這個人還真是怪好的!
余阿婆所信奉的,是一位以“滅世”為目的的邪神,這個邪神的信徒在各處游走著,造成了數之不盡的動蕩。艸!
直播大廳里喧嚷聲一片,雖然直播已經臨近結束,卻仍然不斷有新的觀眾從外往里擠。
“你現在是可以用系統外觀做掩護。”比起去房間里繼續拼命,秦非更傾向于多多觀察,或許能因此得到些想不到的收獲。
“你有病吧?!都說了團餐是大家出錢定的,你沒出錢憑什么拿??”那人憤怒地叫罵著。活動中心的大門已經緊閉。
孔思明聽見這兩個字,卻像是突然被打開開關似的,雙手抱頭蹲了下來。
【游戲玩家】角色形象的身高本就很高,幾乎快到1米9,再和書桌高度疊加,秦非頓時達到了一種一覽眾山小的海拔。“一片樹林。”秦非抿了抿唇,下頜緊繃。
“砰!”彈幕里的玩家倒是很開心。
“如果是這樣的話,幼兒園怎么還好端端地開著?”林業不解。剛才小秦已經試過了,卡bug把尸體收進隨身空間是行不通的。胸腔中不斷翻涌起一種似是而非的焦慮,仿佛有一道聲音正在腦內叫囂著:
假如玩家們沒有成功找到隱藏任務,七月十五就是副本的最后一天。六名留守在活動中心里的玩家正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烙著煎餅。盜竊已經完成,狀態不可更改,彌羊心里很清楚,起碼在這個副本內,他絕對會一刻不停地對著菲菲公主冒粉紅泡泡。
作者感言
垃圾站只開半個小時,現在時間已經快到,他們也的確該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