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又看了蕭霄一眼,邁步進入12號房。
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
這可是強大到連觀眾都被蒙騙過去的污染,身處副本當中的玩家居然能保持清醒。
秦非面露困擾之色,說出口的話卻十分壞心眼:“村長這樣故意引誘我違反規則,是為什么呢?難道是我做錯了什么惹您討厭了嗎?”修女點點頭:“嗯,就只有這些了,要是再來一些新的老鼠,我可真是吃不消。”倘若秦非想要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先有玩家犧牲。
“我想說的是。”她勾起唇角,“徐家將祖宅打造成一棟鬼樓,為來往游魂提供安身之所,可不是一點利息都不收的。”為了防止副本內容泄露,系統在這方面做了相當嚴格的管控,玩家們一旦完成結算、離開副本后,只要身處主城地區,相互之間便是完全不能提起直播內容的。蕭霄好像忽然明白了徐陽舒打的是什么主意:“知道那里鬧鬼還不告訴我們,你是巴不得我們死在你家,再也別回來了?”
這一路跑來,電鋸切割石墻散落的灰塵比工地里還要重,鬼火滿頭滿臉都是灰。“也是挺不容易, 看過這么多場圣嬰院,我還是頭一次看到10號能活到直播后半段。”
他跪坐在床上,距離那具尚且溫熱的尸體不足15公分。
走廊上的玩家被黛拉修女一一驅逐進了囚室內, 在秦非的特權光環下,三途、鬼火和蕭霄一下電棍也沒有挨,并且被特許和秦非待在了一起。蕭霄卻覺得,那兩人或許能給他們帶來新的線索,應該將他們松綁,看看他們之后會怎樣。
3號的面容就這樣在他眼前暴露無遺。
整個區域混亂一片。“這你就不懂了吧,薛驚奇的直播風格一直是這樣!”秦非的則是數字12。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可明明所有玩家都被關在囚室里。有其他靈體投給它一個怪異眼神,似乎是在嫌棄他的癖好太變態。
“笑死,主播怎么突然之間又開始散發魅力了。”蕭霄站在秦非背后,他現在對秦大佬的莽……啊不,應該是勇敢與果斷,已經有了一個徹頭徹尾的認知,甚至內心都掀不起什么波瀾了。
在他視野的另一端,老頭同樣也正轉過身來。現在,秦非只要在無人處輕輕喚幾聲它的名字,它就會毫無預兆地冒出來。已經過去好幾秒鐘,既然這東西還沒有要出來的意思,那就說明,他一時半會兒是出不來的。
雖然他很難從中獲取到什么有效的信息,但無論是邊角料,還是隱藏的線索,只要能夠看到一丁點總也是好的。
可如果所有人都有隱藏身份,那就意味著,所有人都需要做隱藏任務。“之前我和村民打聽的時候了解過,往年村祭,玩家們都是直接躺在棺材里,被村民連棺材帶人一起抬上祭臺的。”他解釋道。
蕭霄忘不了,在他的上個副本中,有一個玩家在危急關頭,將陪伴了自己兩個副本的伙伴推出去擋boss。
“村長!村長——!!”
話未說完,廣播預告的5分鐘時間過完,蕭霄眼前白光一閃。
秦非彎下腰,用刀子將那蓬苔蘚刮了下來,湊到眼前仔細地查看。“靠,神他媽更適合。”
秦非又看了一眼導游。
系統播報第三次響起,儼然對秦非無視它的行為感到十分不滿。只是一眨眼的功夫過去,他就完全笑不出來了。
大抵是秦非所表現出的樣子實在太過可靠,導游遲疑了幾秒,竟真的從后背的巨大旅行包中取出了一個盒子:“這是旅社和守陰村的合作材料,你幫我送到村長那里去吧。”一個血瓶, 或許就是一條命。這場面本該使人毛骨悚然,可秦非卻感受不到絲毫恐懼。
突然出現的鬼嬰依舊只有秦非一個能夠看見,其他人一進入義莊,便趕忙向那兩個躺在地上的玩家走了過去。蕭霄:“……”他現在不抓緊時間為自己創造優勢,后續說不定就會被5678個玩家追在屁股后面砍了。
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只是他沒有和他們說罷了。
這鬼嬰面目恐怖,林業遇見后被嚇得不輕,尖叫著連連后退。孫守義凝眉道:“我們得快一點,靈光蠟燭的持續時間只有20分鐘。”
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那個林守英身上就像是裝了雷達,饒是祠堂此刻正人山人海,它的視線依舊穿過了無數洶涌的npc人潮,精準落在秦非的身上。不遠處的某間房屋內,窗欞背后有人影閃過。
果不其然,這些假趕尸匠們終究還是翻了車。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沒有人說話,什么也沒有。
這種感覺,說實話有點微妙。這老東西,真是有夠不知滿足。
蕭霄汗如雨下:“那要怎么辦?”雖然皮膚顏色青白刺眼,一看就是死了不知多久的尸體,但比起之前血肉模糊的一團還是順眼上了不少。
作者感言
但,放任他在一旁嚎叫又實在妨礙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