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浪接一浪的喧嚷聲幾乎快要將天花板震翻。青年神色平靜,提筆飛快地在紙上寫下:
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那視線摻雜著渴望與厭惡,秦非嚴重懷疑,自己現在在黃袍鬼的眼中就是一塊巧克力味的屎,徒有其表卻敗絮其中。
秦非幾乎一眼便斷定,這就是他們要找的地方。源源不斷的靈體涌向直播大廳那一角,紛亂繁雜的討論聲幾乎將熒幕中玩家們的聲音遮蓋。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
而結果顯而易見。
心之迷宮是通往蘭姆所在位置的唯一路徑,這也就意味著,在迷宮中走得越深,距離污染源就越近。“就讓我來告訴你們,這段時間到底出了什么事!”沒有,干干凈凈。
是一個木頭箱子,就放在床下。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秦非抬眸望向眼前的玩家們,面上掛著似是而非的笑。
她扭頭的動作變得額外艱難,模糊一片的視野中,她只看見一個穿著黑袍的男人緩步走了過來。而他只是渺小得如同螻蟻般的玩家。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
林業的眼眶發燙。黑色的大門上不知何時被貼上了一圈黃符,上面用黑紅色的墨跡畫著令人讀不懂的圖案。年輕的神父飛快調動著他那顆漂亮頭顱中所有的腦細胞。
“我我我我我……”他一個完整的句子都說不出來。
秦非輕輕“嘖”了一聲。終于,三途的神色一定。
宋天傻乎乎地發問。他們又將視角切了回來。
其實他到現在都沒搞明白。
——就比如剛才的蝴蝶。……
比如村長,比如司機。秦非之所以如此謹慎,也是為了保險。
“用你們玩家的話來說,‘祂’,就是‘污染源’。”靈體們那顆并不存在的心臟正在狂跳,泵壓著虛假而滾燙的血液,流向他們的四肢。“抱歉啦。”
眾人面面相覷。“然后,每一次。”
“鬼女好可憐,0039號副本上線三年她才第一次露面,頭回出鏡就是一張被氣到綠的臉哈哈哈哈哈。”他屁顛顛地翻身上墻。
他好不容易才來到了這塊剛解鎖出來的新地圖,自然要好好探尋一下里面的線索。
刀疤臉色難看,現在就算是有人用槍抵著他的頭他也不會再愿意下車,可留在車里無疑就意味著向秦非低頭。在此之前的所有玩家,表里人格都從未同時出現過,表人格與里人格是對手、是敵人,若其中一個存在,則另一個必定消解。
“我真是服了,這個修女怎么每次考人都只會考這一道題呀??”無論是孫守義、蕭霄還是林業,都不是傻子,鬼嬰能夠在副本中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鬼蜮,想來是個十分厲害的角色,十有八九與副本的主線、守陰村背后的秘密息息相關。耳畔時不時便響起幾聲尖叫,是那些膽小的人被隨處可見的蛇蟲鼠蟻驚嚇所發出的。
可還沒等那淚水掉出來,秦非便又一次欺身上前。他不能直接解釋。鬼火直到現在也不愿意相信,自己和三途姐竟然中了別人的暗算。
這些事情若是真要是解釋,難免又要牽涉到一大堆心理學方面的專業術語,秦非懶得浪費口舌,干脆道:“從面相上看出來的。”蕭霄的呼吸都忍不住跟著急促了起來。這條在以往的200多次直播中幾乎從未展露過閃光點的狹長小道,在今天,即將給他們帶來全新的、前所未見的驚喜!
“紙條上被污漬遮掩的, 是‘圣嬰’的‘嬰’。”原來,是這樣啊。
“我掀開那塊布看過了,那后面的確是有一面鏡子,鑲著很華麗的銀色邊框。”他忙不迭地點頭:“嗯嗯嗯,對,我看到了,是8號先動手的!”
義莊門口同樣遍地是紙錢,秦非從地上撿起起一片放在手中把玩著,靜靜聆聽著導游的發言。
蕭霄愣了一下,正色向秦非望去。他說。……
門的另一頭一片漆黑。能多茍一會兒是一會兒,萬一他茍在房間的這段時間里,副本出現了什么新的轉機呢?完了!
秦非:!村中建筑大多是青磚灰瓦的低矮平房,只在靠近大巴的村頭有一座高大的牌樓,上面綴著無數白色的紙錢串,被風吹過時發出窸窸窣窣的響聲。“臥槽!”三途激動到爆了一句粗口。
“啪!”
作者感言
“神秘失蹤,神秘失蹤,失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