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覺間,大家好像都改變了起初對秦非“菟絲花”的觀念。這里分明更像一條通往地獄的死亡之路。烏蒙瞪了隊長一眼,換來對方一個無辜的眼神。
他本來就比較偏向木屋廣播中給到的信息,現在又得到新的論證,頭頂的進度條瞬間豬突猛進:秦非接過,冊子的封面上用線條勾勒出了一艘輪船的形狀,翻開扉頁,上面寫著一行字。“你聽我的,我什么時候騙過你?”應或語重心長。
小秦?怎么樣?復眼翅蛾和食人魚,雖然品種不同,但殺傷力也沒什么兩樣了。秦非隔壁的兔欄里,也有個玩家領到了餿掉的罐頭。
秦非忽然站起身來。一隊人就這樣,你拉著我,我拽著你,跌跌撞撞朝前沖。峽谷的盡頭以外是一汪湖泊。
看樣子, 他昨晚不在家的時候,爸爸媽媽又去哪里進了點“貨”。王明明的爸爸:“老婆,我覺得,兒子說的有道理。”
他怕自己再不離房門遠點,就會忍不住直接沖進去。聞人隊長說得對。
……三人邁步,跟在保安身后進入了保安亭。
他上前幾步,走到正半蹲著整理雪鞋鞋帶的秦非身前。厚臉皮的菲菲公主為自己想好了退路,眨著他清澈無辜的大眼睛望向豬人,無論怎么看,都是一副心中無愧的坦蕩模樣。
靈體們回頭看去。但谷梁什么也沒有。之前在峽谷盡頭時離得遠,或許是冰面與天光的折射掩蓋了湖泊下方的情景,又或許是副本特意給出的障眼法。
他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身前兩名NPC的頭頂。秦非神色晦暗難辨。眨眼過后,黑發青年變成了一個面容略顯僵硬的中年女人。
薛驚奇將當前的形勢大致分析了一遍后得出結論:
今晚發生這么多事,這支隊伍本就有些許松動的跡象。與此同時,秦非的動作如閃電般迅捷靈敏,向前邁進兩大步,目標極其明確地抄起垃圾三輪中的某樣物品,像只兔子一樣一溜煙沖向了前方。
等到秦非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里以后,彌羊罕見地露出了十分糾結的表情。并且A級玩家下一次副本,有整整三個月的休養時間。林業的目光瞬間緊緊黏在了秦非手上。
而原因——彌羊不能和菲菲公主同路。【4月29日……原來莉莉的老家距離愛德坦山脈那么近,我還是第一次知道。】
甚至因此而引發了各種灰色事件,賄賂討好,陰謀算計,層出不窮。這一天下來,秦非已經發現了,應或在黎明小隊中擔任著軍師的角色。隔音泡泡隨著兩人突兀的動作瞬間粉碎,將刁明未說出口的話全數壓制在嗓子里。
他從昨天開始就聽見二樓有響動了,說明這人被綁在這里已經不止一天。
這觀眾也不知是哪家的粉絲,一個勁夾帶私貨。貓咪的喉管內傳出沙啞古怪,宛如膠皮管道摩擦般的嗓音。其他玩家:“……”
眾人下意識地扭頭張望,也顧不上到底能不能看見。
游戲區里的主干道雖只有一條,但分支走廊數量卻極多,彼此相互貫通,秦非在藍色的地毯上一路前行,明顯能夠感覺得到,走廊上的玩家人數正在越變越少。“不會。”
老板娘對羊肉粉店的老板似乎十分忌憚,甚至有一點恐懼。
“你在副本結束前,到底干嘛去了?”彌羊百思不得其解。
她很清楚自己的膽量,一旦回頭,她恐怕連繼續逃跑的勇氣都沒有了。烏蒙一聽臉就黑了:“我呸,一個C級玩家還真當自己是盤菜了,不就是一張雇傭協議嗎?就算我們毀約他又能怎么樣!”爬起來有驚無險。
遠處,幾道形狀怪異的影子似乎正在向這邊走來。
三途鬼火立刻一起靜了下來。“那個玩家什么來頭?看起來人氣很高,可我沒聽過他的名字誒。”游輪對鴿子似乎非常警惕,甚至要求動物在接觸鴿子后,立即聯系工作人員。
彌羊順著秦非的視線望去,不免有些疑惑。
玩家在副本中每走一步都極其困難,彌羊就是借著這具復制出來的蜘蛛身體,在副本最后半小時內絕地反殺,成功拿到了單場MVP。
難道說……更高??他身旁的男玩家滿不在乎地打著哈哈:“嗐,沒事,她又沒受傷。”果然那具尸體的樣子和店老板完全不同。
高級直播大廳作為收費直播點, 雖然每日達成的交易量占據了整個直播交易池的大頭,但人流量卻持續低迷。“我們人多,更不容易出事。”這一隊五大三粗的壯漢不僅腦袋不靈光,為人還都挺有(圣)原(母)則,秦非總覺得他們每一個都是很容易死翹翹的那種,要不是有獨行的規矩約束,估計早就被人算計完了。
玩家圈子里有什么消息是她不知道的?那根本沒有!昨晚兩人能從鬼樓中全身而退,最大功勞當然是秦非撥打出去的那通電話。可先前在游戲區里她就已經打探過了,藍衣工作人員在輪船上,屬于地位最低的工具人類型, 連自主思想都很少。
綠色房間里,大象的尸體在眾目睽睽之下消失。你該不會什么都沒有吧?
作者感言
蕭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