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程松是獵頭玩家,直播經(jīng)驗肯定比其他所有人都要豐富,有程松這樣一個玩家做隊友,表面來看的確不錯,但,萬一他起了什么歪心思……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jìn)副本,應(yīng)該是三途占主導(dǎo)地位。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guī)則之上。刀疤的嘴角抽搐了一下:“我們也是。”
“這個隱藏身份代表著他們內(nèi)心最真實的寫照、靈魂中最邪惡的渴求。”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cè)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
秦非走到門前研究了一會鎖扣,然后伸手捅開了貓眼上的單向玻璃,朝著房間里望了望。與此同時,在場的看守卻齊齊變了臉色。如同一只黑色的漩渦,要將一切活物都吞噬入內(nèi)。
凌娜自從看過規(guī)則后就一直在廂房里四處亂翻,終于在角落找到了一些紙筆,這才解放了幾人手舞足蹈的雙臂。
“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
“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啊?”
想起床鋪下的盒子和鏡中那個同他面貌一模一樣的人影,秦非眸中閃過一絲了悟。
怎么積分結(jié)算還需要像在菜場買菜一樣注意,時刻擔(dān)心黑心商販缺斤短兩?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一旦秦非被他們抓住,不論是使用組隊還是其他什么方式,只要秦非被帶入副本,他就死定了。
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從進(jìn)入副本那一刻開始,不少人的表現(xiàn)就都很異常。背后,尸鬼的利爪又一次破風(fēng)而來!
“原來你會說話呀。”秦非眉眼彎彎地笑道。
只要2號血條見底。表里世界翻轉(zhuǎn),他就安全了劫后余生的欣喜、對眼前人的感激、以及危機(jī)仍未解除的恐懼混雜在一起,令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秦非邁步走了進(jìn)去。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眼冒金星。——截至目前為止,所有玩家都只知道自己陣營的信息。
秦非十分平靜地道:“我已經(jīng)知道該怎么找污染源了。”那雙眼睛里實在看不出絲毫撒謊的痕跡。
熒紅色的提示條清晰可見。
玩家只需要拿著這本筆記走進(jìn)告解廳,完全可以在三分鐘之內(nèi),將自己的積分拉高到一個不敗之地。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chǎn)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
話題逐漸往奇怪的方向歪去。比起這座教堂四處昏沉臟亂的環(huán)境,醫(yī)務(wù)室干凈得簡直像是一個隱匿在教堂深處的世外桃源。
“我能不能問問。”蕭霄壓低嗓音詢問三途,“你們公會找他是打算干嘛?”
可秦非此刻的心情卻并不樂觀。秦非笑意盈盈道:“觸發(fā)了呀,還死了不少隊友,只不過我們運氣好,逃出來了而已。”要么,隨機(jī)獻(xiàn)祭一個隊友,直接將表里世界翻轉(zhuǎn),一勞永逸地解決問題。
剛殺完人的神父站在那里,神色輕松,笑意盈然,看不出有任何心理負(fù)擔(dān)。“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
刺啦一聲,衣帛碎裂的清脆聲響回蕩在空氣中。
“你就不怕你真的把自己的隊友殺了嗎!”秦非聞言心中一跳。
下一瞬,又是砰的一聲。他一秒的遲疑都不曾有,飛速開口反駁:“我怎么敢不尊敬您呢,仁慈的神父?我所說的每一個字都是我內(nèi)心最真實的所想。”
那秦非這番言論無疑是在火上澆了一把汽油。秦非不需要補(bǔ)充san值,而E級商城中可購買的武器類道具又只有那么兩三件,秦非苦于道具格子填不滿,干脆將所有空格都放滿了低級共享血瓶。而身后,剩下的十余名玩家已經(jīng)像是被惡狼沖散的羊群般驚恐尖叫了起來。
“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jié)局,羅盤的測算數(shù)據(jù)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暗火和星辰之間的矛盾是從雙方內(nèi)部的玩家之間先開始萌發(fā)的。
又被糊弄過去了,金發(fā)男敗下陣來。
除了王順。
一具殘破不堪的尸體躺在這個本該被稱之為客廳的地方。
作者感言
帳篷外突然傳來幾聲響動,似乎是聞人黎明正在和什么人說話,隨后有人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