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從隨身背包里拿出板磚,輕輕蹭了蹭神父的手背。
0號囚徒心情愉悅地奔向了他的外賣。“村長在祠堂,你把東西送去祠堂就可以,祠堂在——”導游抬手,指了一個方向,“那里。”
“砰!”
那天, 徐陽舒就是在見過司機以后才變成了如今這副半死不活的模樣。以及,這有什么可牛的,還不就是個E級菜逼,能不能活到明天還是兩說。
“真的是絕了,第一次看到撒旦吃癟的樣子。”“那、那。”林業(yè)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
因為,他們無比期待著,秦非能夠真的找到污染源!秦非神色泰然的混跡在老玩家當中,絲毫不見心虛。
他一邊思索著一邊前行。而且,誰會不知道自己身體里流淌的鮮血是什么顏色,他又不是色盲。
所以他什么也沒說,又抽了一張紙,用兩根指頭捻著,認認真真擦拭著面前被陳年油污浸染得發(fā)黃的桌子。那昨天下午和晚上,16號以后的玩家為什么都沒有出門?
當然沒死。昏暗的光線使得這里顯得格外陰森,廊道狹長而幽寂,祠堂的內部結構復雜,分岔路數(shù)之不盡,過道與過道錯綜地盤亙在一起,像一張張黏膩的蛛網(wǎng)。
孫守義說完,又看向秦非。
“是害羞了嗎?還是因為自己正在準備坑他而內疚啊?”修女一顆心完全拴在了面前的年輕神父身上。
人呢?
果然,正如觀眾們所想。
“系統(tǒng)!系統(tǒng)?”
蕭霄一怔:“開始什么了?”自從進入副本世界后就再沒見過什么小孩的幾個成年人,表情頓時古怪起來。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不動聲色地帶著四人轉了個方向,壓低聲音道:“這里人太多,我們去別的地方說。”
咽下心中的惋惜,年輕神父輕雋的臉上神色冷然,沒有泄露絲毫心中的想法。在這場直播的最開始,他一個人直播間里的觀眾就比其他所有人加起來再乘以十倍還要多。0號自然無法得知秦非心中的真實所想,但,面前這個青年狀似恐懼的模樣依舊狠狠取悅了他。
如果……她是說“如果”。
徐家的馭鬼術肯定是這個副本的重要線索。“對啊,就你們聰明?誰都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的道理,你看那邊那兩個人,不就一副深受感動的樣子嗎?我打賭,他們一定會來幫主播的。”神父一秒也不敢在這里多呆了,扭著屁股,身形一閃:“我走了,沒什么要緊事的話不要來找我……”
但無論如何,也算是給了其他人一個臺階下。那是一件金屬材質的物品,黃銅色的表面光潔平順,整體呈葫蘆型,一端粗一端細,粗的一端由四片花瓣狀的薄鐵片組成,細的那頭則有一個向前推進的機關扣。盡管已經(jīng)極力避免,秦非很快還是被追進了一條走廊的盡頭。
“我懂了!!鏡子,是鏡子!”秦非心中一動。
對付僵尸的法子還有很多。不知出了什么事,那人走得踉踉蹌蹌,步子也很慢,并沒有注意到走廊的這一端,秦非和蕭霄正在望著他。“不行哦。”秦非笑瞇瞇地擺擺手,“這里只有你一個人去過徐宅,沒有你帶路,我們怎么知道它在哪里呢?”
后腦勺重重磕在墻上,強烈的痛感終于令npc緩過神來。
在系統(tǒng)想要刻意隱藏NPC特殊的身份時,秦非總是很難直接從他們的好感度上得到信息。明明蕭霄是為了秦非才產(chǎn)生的那種宛如行走在懸崖峭壁旁、時刻提心吊膽的感覺,可秦非卻似乎完全沒能感同身受。
直播畫面中,秦非筆下未停,一邊寫一邊對身后的蕭霄叮囑道:“等我寫完這些以后,你拿去收好。”空氣很安靜,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況且,“血腥瑪麗”是四個字,和規(guī)則中兩個字的空格也不相符。……
蕭霄:……
“媽呀,是個狼人。”秦非有些頭痛,這兩項禁忌無疑都已經(jīng)被他觸犯了。不知為何,他對身邊的玩家們似乎存在著一股懼意,看向眾人時時就像看見了什么洪水猛獸, 仿佛生怕自己一不留神就被咬死吃了似的。
那么,多出來的那個人,究竟是誰?
秦非:“……”神父是告解廳中不可或缺的角色。
與此同時,她頭頂好感度條的數(shù)值驟然上升。
作者感言
徐陽舒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