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次絕對沒騙人。”徐陽舒伸出手發誓,“ 我保證,我把老宅翻了個底朝天。那里真的什么也沒有。”怎么?
既然決定自己動手,那把他們喊過來干什么?真是不好意思,一次也沒有有呢。進入廂房的玩家,對應的應該是規則中“管理者”的身份。
NPC十分自信地想。這一路上秦非一直都在盡可能地避免進入到房間里,畢竟祠堂已經徹底亂了套,內部結構混亂無比,黃袍鬼還在身后步步緊逼,假如秦非進到房間以后被它堵住去路,那才是真的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談永頭腦發脹,耳邊此起彼伏的嘈雜聲逐漸匯聚成嗡嗡的轟鳴,他的大腦混沌一片,整個人像是被泡在一桶滾開的沸水中那般焦躁不安。
之前他就曾給新人玩家們科普過,在直播中,并非所有規則都是一定正確的。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他看見蘭姆被母親推搡著出了門,和他一同出門的,還有那群看起來并不怎么像他家人的兄弟姐妹們。以那張休息區墻面的活動時間表為基準,此刻的玩家們都應該待在休息區里。
……起初,所有人都在蜂擁著向外擠。完成起來難度應該不會很大。
秦非頷首:“可以。”但,良久,兩人終于還是成功抵達了目的地。
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事實上, 用“床”來形容這東西可能有些言過其實, 它本質上只不過是一塊薄薄的板子而已,底下墊著幾摞磚, 勉強算是床腿。
敏銳的第六感在這一刻再度發揮了作用,雖然沒有抬頭,秦非卻莫名能夠肯定,有什么人正在不遠處死死盯著他。程松沒再理會他,一臉冷漠地轉開頭,并不作答。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
在大爺以身作則,第一個沖出活動中心以后,玩家們紛紛向外走。
要是這群人以后知道了他們現在面對的完全不是什么指引npc, 僅僅只是一個故弄玄虛的玩家的話……他對它挺感興趣,它看起來像是一件有趣的新鮮玩具。淹沒了地板,淹沒了棺材,淹沒了院墻,淹沒了視野中的一切。
那種直勾勾的視線,就像是在打量某種物品,令人感到十分不舒服。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
原本,所有人都以為,秦非被蝴蝶追殺這件事會成為規則中心城內起碼近一個月最受人歡迎的談資。叮鈴鈴,叮鈴鈴。明明都是在副本中茍且求生的人,憑什么他們就能如此高高在上?
但要讓他獻上自己的臉,他也著實是不太情愿。
觀眾:“……”這任務確實TMD根本沒法做。
饒是如此,王順依舊沒有停止進食的動作。
比起和鬼女無仇無怨的林守英,鬼女更恨村中的村民。鬼女只是要求他們將村祭要用到的這六具尸體毀掉,卻并沒有說該怎樣毀掉。也沒有對雙馬尾的提醒道謝。
秦非壓住自己抽搐的嘴角:“這個房間里有一本書,你知不知道在哪里?”卻沒想到他純純是在看別人的樂子。
“對了。”鬼火弱弱地舉起手,“我還有一個問題,如果我們身上的錢花完了要怎么辦?”
林業還想再問,但是老板娘已經不想說了,將幾人往店外面轟:“你們該走了,我要關店了。”
禮堂四面隨之而起了森然的樂聲,鑼鼓伴著嗩吶,聽上去像是來索命的,實在很難稱得上悅耳。
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里面的走廊有長有短。紙上這些東西,在今天這個特殊的日子里并不難集齊。
見蕭霄一臉抓心撓肺的模樣,秦非終于正了神色。
棺材蓋子被掀開,一只巨大的手向棺內探來。無論那種解決辦法好像都有那么些禍水東引的缺德味道。徐陽舒知道手的主人是那個叫做秦非的游客,但一瞬間, 他依舊難以自抑地在腦內幻想出了各種經典的恐怖橋段。
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且不說他實在無法說服自己去完成那任務,就算他真的狠下心來自薦枕席,又有誰會接受呢?打電話這種事會給副本劇情帶來怎樣的轉變,誰都說不清,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程松也不想冒這個險。
秦非頷首,一步一步邁向房間門。
時間已經不早,秦非同三人揮手道別。
四層樓的高度一眨眼便走完。“你!”刀疤一凜。
作者感言
秦非思來想去, 從直播開始到現在,蕭霄并沒有做過任何脫離集體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