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墜子怎么了嗎?”蕭霄傻乎乎地將墜子掏出來。在這樣緊張的情況下,他竟還有閑心開玩笑。守陰村亂葬崗里的尸體,全都是很久以前的,是那些村民們假借趕尸之名,從外地招搖撞騙來的,根本沒有新墳。
當那些碎片重構成新的畫面時,秦非儼然發現,他已經來到了幾年之后。
遼遠的不知名處有鐘聲響起, 咚、咚、咚。他的目光中寫滿沉靜的憂愁,那眼神似乎在對秦非說:我知道,這始終是躲不過的事。他只要隨便弄死一個什么人——
緊張!“0點以后你怎么安排?不如我們一起……”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這新人是個傻X吧,自作聰明!”“……”
“系統!系統?”
也不知黑袍NPC用在她身上的到底是什么東西,她的血根本止不住,只能靠不斷使用補血藥劑拖延時間。
可惜他的五官底子在那里,這模樣實在算不上好看,秦非身上那種溫潤恬淡的氣質他是半點也沒模仿出來,看著反倒有幾分猥瑣。凌娜這樣想著,邁步跨過腳下的門檻。
這一片的墓碑群比較密集,給兩人帶來了些許微不足道的喘息空間。這東西雖然只有公會或小隊成員才能購買,但具體使用起來卻并沒有那么多限制,只要兩個玩家同時來到調度中心,一起按下按鈕就可以了。
秦非眸中掠過一抹思索,將報紙合攏。
有幾道顏色非常淺淡的紅痕從窗縫處蜿蜒曲折地向前,細細長長,留有淡淡的粘液,如同雨后蝸牛爬過后留下的印痕。那靈體絲毫不為所動,自顧自地笑著,越笑越大聲。
他苦學道法十余年,看到這張符時連觸碰的勇氣都沒有,可秦非連他的話都沒聽完,卻一抬手就是一個大招。這個架子大約是村長特意用來存放與旅游業相關的資料的,秦非湊近看,見上面放了不少書和紙冊,只是那些東西似乎已經許久無人翻閱,都積了厚厚一層灰。
所以他的死不是因為插隊。為了盡量維系住自己的人設,他直接拿了掛在門口的那件一看就最常穿的校服,二話不說便往身上套。可他卻再一次醒了過來。
但,為了扳倒12號,他已經克服了心中的一切恐懼。三途眉宇間流出一絲迷惑。隨著右邊僵尸手臂的推拉,那扇門竟真的被打開了。
說到這里,鬼女面部的肌肉開始猛的抽搐起來:“那個活引,就是我的弟弟。”
局勢瞬間扭轉。
當時大廳門口排著兩條長龍,蝴蝶一行人從馬路對過走過來。不知不覺間,他們竟然已經在亂葬崗待了整整一夜。“嚯。”
6號簡直有點懷疑人生了。吃飯讓他們吃臭的,睡覺讓他們睡棺材,過來兩天死了三個人。
這也就意味著,一旦被選中進入對抗本,只要能夠茍住,規避危險、混到副本結束,就一定能撿回一條命。靈體縮縮肩膀,仍舊很不服氣,卻又不敢再說話,一張臉憋到扭曲得不像樣子。
秦非驟然明白過來。
“他們手底下是什么東西?”程松覺察到了異狀,沉聲詢問道。
秦非道:“其實,我們只需要靜靜地等就可以了。”規則世界直播間里的觀眾最喜歡的就是血腥和獵奇的畫面,每當有主播出手傷人,總是能給自己帶來新一波的流量。
嘴角邊的痕跡因此粘在了手背上。
蕭霄:“???”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
鬼嬰又換了一身新的毛絨衣服,在暗火寬大的會議桌上爬來爬去,屋內其他人都對它視若無睹, 并未發現它的存在。“咳。”秦非清了清嗓子。
后果可想而知。好在鬼嬰沒有讓他等太久,又過了一小會兒,鬼嬰搖頭晃腦地從幼兒園里爬了出來。
秦非這樣想著,腦海中卻回想起剛才在臥室里照鏡子時,鏡中浮現出的他自己的模樣。撒旦:“……”
哦,天哪!誰懂啊!他真的好像一個王子!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秦非在現實世界中的肺一直不怎么好,無論是花粉,灰塵還是冷空氣,都能夠讓他咳得驚天動地。
作者感言
雖然觀眾可以觀看的直播視角眾多,但絕大多數流量還是匯聚到了頭部的幾個直播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