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因為指認了老板,所以才死的!”不知不覺間卷入了奇怪話題的秦非,此刻的處境卻絕對算不上輕松。14號的掛墜在她死后依舊掛在她的脖子上。
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突然間他像是意識到什么似的,問崔冉:“那個新人呢?”
蕭霄斬釘截鐵地點頭:“要的要的!”“我要替3號懺悔他的懶惰與無所作為。”
修女站在布告臺上,雙手合十放在胸前,嗓音甜蜜地問道。
雪白的佛塵早已被染成了鮮紅色,一路飄飛一路滴著血,偶爾還有碎肉尸塊從中落下掉在地上。
頭頂的木質橫梁早已風化斑駁,過道一側的門板都已老舊掉漆,上面遍布著細長的道狀裂口,很像是被什么東西抓撓過的痕跡。“這個秦非到底什么來頭,怎么步步都不走尋常路……”
“不管我什么時候進副本,你都要和我一起?”秦非又問了一遍。秦非:?這些人在喊什么東西?一切都發生得太突然了。
蘭姆又得了什么病?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
打發走他們!“……算了。”三途盯著秦非和蕭霄兩人看了一會兒, 有些泄氣。三途想到了前幾天在服務大廳時,秦非認識的那個女NPC。
秦非十分難得的有了一種完全捉摸不透對面人想法的感覺。
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字,絲毫未動。只是,向前沒跑幾步,他便聽見那邊有聲音傳了過來。
光禿禿一片,連草都沒長幾顆,哪來什么大樹?
樓外,那場對于村民們的圍獵屠殺還在繼續。不愧是好朋友,待遇就是不一樣。
他抹了一把臉上的血:“我們在回廊里碰面,她一言不發就直接出手了。”【前兩格空肯定要填尸體】
林業順勢接了下去:“我也沒吃早餐,剛好有點餓了。”
蕭霄:“……”獨屬于鬼物的森森冷氣迎面襲來,秦非覺得自己像是被關進了一個冰窖,渾身的血肉都要被凍住了似的。而距離凌娜最近的程松,竟然會在那樣危險、甚至有可能會搭上自己的情況下出手幫助,這一點完全出乎了二人的意料。
有個年輕女玩家被這恐怖片一般的場面驚得失聲尖叫,玩家們面色鐵青,放在桌上的手臂肉眼可見地顫抖著。剩下三人一個先上,另外兩個提前埋伏好偷襲。
那——虛偽。
“既然拜托我幫忙,是不是應該給我一點好處?”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有人走上臺來,在棺材前面拉了一塊布,擋住了臺下大半的視線。放眼望去,亂葬崗上還有不少玩家正狼狽地逃竄著,按照這個趨勢發展下去,五分鐘過后,應該還能剩下幾個人來。秦非垂眸道:“還記得進門前我說過的嗎?進入門內后,我們或許會回到過去的守陰村。”
但四周卻不時有腳步響起,步履匆忙而慌亂,秦非連人從哪個方向來都沒有看清,那些腳步聲便很快又消失在了霧中。三途冷冷地揚了揚下巴:“說吧,你想做什么?”
要知道,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但在需要的人眼中,那就是價值千金。
除此以外,2號身上沾的血,還為他帶來了黛拉修女的怒火與懲戒。她開始圍著秦非左轉右轉,伸出手指,塞進自己頭上的破洞里。焦慮與緊張使他的語氣不自覺帶上了一點哭腔。
得到的卻是對方無比誠摯的注視。這個也有人……他必須找準這個瘋狂又偏執的修女的痛點。
目不斜視地徑直向前,眸光清澈,看起來品性高潔得不像話,簡直像是一朵出淤泥而不染、在陽光下閃閃發亮的大白蓮。
雖然宋天上次做的任務比較簡單,但是那并不能擔保他們觸發的新任務也像那個一樣毫無難度。原來是這樣嗎?他竟然已經把他們當隊友了嗎!
只有秦非自己知道,npc對他如此客氣,真實的原因或許還是受到了他天賦技能的影響。6號:“???”
“我來的時候看到大門旁的保安亭貼了保安隊臨時工招募,有沒有人要和我一起去的?”
青年眉眼彎彎,露出一個神秘又愉悅的微笑:“利瑪竇。”秦非對這個說法存疑。
如果他們在做任務時耽誤了太多時間,很有可能得不償失,最終依舊只能淪落到成為祭品的境地。蕭霄的步速相比而言就要快很多,鎮定而有節奏,片刻后便到了凌娜和林業所在的角落。
作者感言
起碼,他的命暫時算是保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