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秦非當時對蕭霄說的話。
這個詞讓秦非有些訝異,一直以來,他都理所當然地以為,余阿婆信奉并努力想要召喚出的那位邪神,就是污染源本尊。雖然他總覺得,那完全是天方夜譚。已經(jīng)沒有人再叫了,也沒有人說話,秦非聽見旁邊傳來一陣古怪的咕嚕聲,有人正在嗬嗬地倒抽著氣。
那張蒼白清秀的臉上不帶絲毫表情,分明站在陽光下,渾身卻散發(fā)著絲絲涼意。他不可能推開門離去,一定還在這間房間里。解剖臺上的倒霉蛋只覺得,自己現(xiàn)在宛如在死海中浮沉。
“靠!這游戲也太難了!我也明白了,最后的勝負和玩家出什么拳根本沒關(guān)系。”
竟然真有這么不要臉的人,自己作弊在先, 現(xiàn)在倒是指責起別人來了。熊掛在墻上,那高度對如今的林業(yè)和鬼火來說有些過于難以企及了。
總之,那具尸體看上去特別鮮活,就跟真正的秦非一模一樣。
他的呼吸有些許急促,這對他來很是罕見。那棵樹晃了晃,又晃了晃。粉店里傳來壓低的驚呼和桌椅翻倒的聲音,沉重的腳步向門外沖來。
“能不能別說喪氣話!”秦非語氣兇悍。應(yīng)或?qū)ψ约?的推理深信不疑:“肯定沒那么簡單!”“你們沒出來之前,我在這個幼兒園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他語氣輕松地道。
他們一進店就發(fā)現(xiàn)那個玩家有鬼,后來更是知道了店里的湯是人肉湯,怎么可能特意去喝那種東西?有了這枚哨子,一切就都不同了。秦非:“……”
但很快,她就意識到,事情似乎有哪里變得不太對勁。
捏住聞人肩膀的雙手狠狠用力,似乎正在忍耐著什么。但手的主人耐性顯然一般,很快,主人的整個身體都進入了直播畫面中。周莉自此永遠地失去了離開雪山的機會。
碎片被喚醒,本體也就感知到了碎片的存在。柳京為此很是提心吊膽了一會兒。余阿婆聽見外面的動靜,又忙不迭地往外跑。
半小時前,黎明小隊全員輪番上陣,試圖與孔思明搭訕失敗。
蕭霄的呼吸急促了起來, 心臟在胸腔中咚咚跳得厲害。
倘若是在別的團隊中,如果沒有一個實力足以壓制所有人欲望的強者存在。
正確的解謎方向,是進入游戲區(qū)規(guī)則禁止的錯誤走廊。但真要舍棄人,又該舍棄誰呢?可是岑三鴉卻真的開口了:“都不行。”
“TMD,老子差點被憋死在這個石膏殼子里。”隨著時間推移,峽谷中的灰白絲線越來越多,粘稠細密地布滿各個角落,將雪山峽谷弄得宛若盤絲洞。出現(xiàn)在眼前的是個穿著寬松外套的年輕男生,看上去不過二十歲出頭的模樣,五官凌厲,神色不羈,黑發(fā)黑眸,發(fā)梢凌亂地向外翹起。
游戲過程全都有驚無險,雖然有些難度,可是沒什么陷阱,度過得非常平淡。“他是不是完全沒想到自己可能會被蝴蝶盯上啊?”
可通關(guān)大門明明就在眼前,他直接走出去不就完事了!“嗚……嗚嗚嗚嗚……”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依舊還在瘋狂尖叫。好可怕,怎么突然看起來像是要變異了一樣?
秦非瞇起眼睛,緊緊盯住了那個桶。沒想到居然這么輕易。鬼火重重嘆了口氣:“唉!活著可真難啊。”
她剛想出言說點什么,忽然,船身下方的海浪聲猛然變得劇烈起來。游戲區(qū)守則第四條,游戲區(qū)里沒有鴿子。
疑似彌羊的那個?他邁步朝前方走去。
鬼火垂頭喪氣地低下頭,不知該說些什么才好。
氣氛依舊死寂。聽秦非這樣提醒,他連忙轉(zhuǎn)動手腕,將手電筒向后照去。背后的營地區(qū)越來越遠,越來越模糊,帳篷中透出的橘黃色光芒漸漸被純黑的夜色所取替。
仿佛昨夜的夢魘復(fù)刻。彌羊:“?”“TMD,老子差點被憋死在這個石膏殼子里。”
“一片樹林。”秦非抿了抿唇,下頜緊繃。剛才被孔思明講的故事所打斷的恐懼,再度支配了木屋中的每一個人。
幾句話就把人打擊成這個樣子,你的嘴巴是有毒吧?!
祂的眼神在閃避。
回到營地時,他已基本恢復(fù)了正常。能在剪刀石頭布這種游戲上立于不敗之地的人,這世間僅有兩種。以及更多被衣物遮蓋的,秦非沒有發(fā)現(xiàn)的地方,都正在慢慢顯出痕跡。
作者感言
秦非可不覺得,蝴蝶會輕易放過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