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特么想和鬼來個一眼萬年啊!!在談永殷切的期盼中,程松冷淡地扭開了臉。
尸體呢?
蕭霄說完,不解地問道:“秦大佬,你說他們這都是怎么了?”又一下。當然,這還遠遠不夠。
他想起了王明明家的客廳里,那遍地的鮮血與尸塊,以及王明明的爸爸媽媽那扭成麻花的長脖子。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
主播在對誰說話?看出來的,那還能怎么辦?
其他小孩齊聲應(yīng)和。與迷宮走廊的布局不同,這是一條十分筆直的過道,過道兩端各是一扇木門。
告解廳外,鬼火露出一個不太好意思的表情。他笑了笑,語氣平靜溫和地陳述道:“2號死后我沒有拿到積分。”
和他一起去村東當然是不可能的,其他玩家沒有看過掛畫,隨意離開義莊勢必要違反規(guī)則。他手忙腳亂地爬起,卻見自己身旁,那個一身神父裝束的青年雙手交疊,輕輕覆在胸前的十字架上。
哦,他懂了。
他一言不發(fā)地上樓,將自己反鎖在房間內(nèi),直挺挺地向床上倒去。因為,秦非發(fā)現(xiàn),這東西開始跟著他一起往前了。
坐在王順身旁的人試圖制止他,卻被他一掌揮開,險些連人帶椅子翻倒在地。
窗外的太陽在極短時間內(nèi)落山,又升起,再落山,再升起。
嘖,好煩。她咬著牙,再顧不上和其他人爭論些什么,扭動著身體,跌跌撞撞地沖向?qū)嬍覅^(qū)。“你說,他們真的能找到那本書嗎?”
緊張!除此以外,就再沒有旁的有趣的事。
神父已經(jīng)被接二連三的打擊弄得有點神志不清了:“我要回宿舍,告解廳里面有階梯,可以直接走……等等,你們該不會連我的宿舍也要一起搶吧?!”蕭霄隱住心中的震顫,愣愣地看著秦非。
那種體驗,就好像有四個大漢摁著他的肩膀把他壓在地上,而他的面前正坐著一個人,那人伸出腳來,讓他用舌頭舔他的鞋面。反正已經(jīng)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wǎng)訂票。
他心里這樣想著,嘴里也說出了一模一樣的話。出于無聊,他跑去自己居住的小區(qū)簽署了志愿者協(xié)議,從此成為了一名社工,每天的日常就是配合那一片區(qū)的派出所處理鄰里糾紛。他的聲音壓的低低的,顯得格外具有誘惑力:“那幾個人非常帶勁,你一定會滿足的。”
身后,蕭霄的驚呼已經(jīng)解釋了一切:“我淦,他怎么朝著咱倆過來了???”567號三個人肯定會回到教堂,再次嘗試進入告解廳懺悔。
不就是一塊板磚,至于嚇成這樣嗎??順著她視線飄去的方向,一個人正悄無生息地縮在角落里。
有人走上祭臺,手中拿著一把刀。“滴答。”他說這話時的神態(tài)過于平淡了,不見半分被戳穿心事的惱羞成怒,這令撒旦心中的不安又加深了一點。
這孩子想的倒是挺美,可大家就在同一個院子里,打個哈欠對面都能看見,想偷偷溜走完全是白日做夢。他可不是徐陽舒這種招搖撞騙的騙子,他從小就拜了正統(tǒng)的師門,長大后上了道教學院,本碩連讀,一畢業(yè)就有研究生學歷。
你他媽——
秦非挑眉,沒想到他竟然和這群玩家意外撞了目的地。半晌過去,神父嘆了口悠長、悠長的氣:“別太傷心,孩子,主為你的愚蠢感到很難過。”
語氣中甚至還帶了一絲向往,仿佛能到這里來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不趕快下車就吃虧了似的。
那個領(lǐng)路的白衣女鬼在將兩名玩家送到后就轉(zhuǎn)身離去,走之前順道帶上了房間的門。
林業(yè)有些不高興:“你咒誰呢。”
她的膽子很大,身后,徐陽舒和林業(yè)臉色都不太好看,凌娜卻獨自一人舉著蠟燭,將六臺棺材都摸索了一遍。王順就算是死了也依舊沒能恢復正常,那滴血晶瑩透亮得不像話,就像一滴暗紅色的油。——雖然這掙扎微小到可以忽略不計,完全難以改變獵物如今的處境。
秦非的言語就像是一根尖銳的針刺,戳破膨脹到極限的氣球,包裹著真相的空氣與虛假的世界猛地相撞,玩家們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尖銳的疼痛仿佛刀尖絞痛著大腦。
她判斷別人是主的使徒的依據(jù),就和她判斷別人是同性戀一樣不靠譜。“確實沒有。”秦非安撫般拍拍蕭霄的肩。
聽14號這樣說,他挑挑眉毛:“但,直播剛開始時鐘聲就響了,或許那次不算數(shù)呢?”
作者感言
“雖然這個主播本來扮演的也不是同性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