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親愛的動物朋友們,這里播報一條特殊通知。”彌羊像個心痛兒子的老母親一樣緊張地望向秦非掌心的傷口。
然后便見鬼火張開雙臂, 像老鷹護小雞一樣將另外四人護在身后,圓溜溜的眼睛里寫滿警惕,望著秦非:“等一下,等一下,誰知道這個是真的還是假的?”……秦非半瞇著眼,橘色的光暈透過帳篷布落在他的身上,在他比雪地還要蒼白的臉上浸染上了一抹暖色。
“我不管為什么,反正你們有責任保護好我。”不是說玩家在中心城里不能討論副本內容嗎?
暗色的,修長筆直,假如不仔細觀看,或許會以為那是鏡頭晃動所造成的圖象缺損。大門上沒有掛鎖,但門扇緊閉,有紅色光暈從兩頁大門中間, 以及堆砌墻面用的磚石縫隙中溢出來。
秦非繼續盡職盡責地扮演著一個好孩子,將全部碗筷收拾洗凈后,他轉身走進了洗手間。秦非盯著那個瑜伽球看了幾眼,覺得這球和彌羊上次買到的頭套長得倒是挺像,看起來就像一個變了色的彌羊頭,擺在角落。
“我懷疑,崔冉是那個藏在玩家當中的鬼。”
“蝶:奇恥大辱(握拳)!!”
蝴蝶大人不會瘋狂到想和他們正面硬剛吧?秦非半瞇著眼,橘色的光暈透過帳篷布落在他的身上,在他比雪地還要蒼白的臉上浸染上了一抹暖色。林業不敢抬頭,垂在身側的手指輕輕勾動,示意自己在聽。他的另一只手緊握成拳,指甲深深嵌進了肉里。
秦非皺著眉頭走出后廚,看清眼前的場景后卻反而放心下來。“死亡率也挺高的,這才剛剛開始游戲,怎么就有玩家掛掉了??”“也是有點牛啊,通過完全錯誤的推理過程得出了正確的答案。”
讓她繼續在玩家當中待著,顯然是不可行的。
彌羊既然是A級玩家,在副本中就處于食物鏈頂層,低階玩家眼中九死一生的危機場景,對高玩來說,或許只是鋪滿海洋球的游樂場罷了。又為什么會突然一個人進雪山?
他坦然道:“不過我和他們說了,陣營一旦確定為死者,就沒法變了。”
但他也的確在山上見到了不屬于托羅蒙德山的東西。
關于自己的尸體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這一點,秦非倒是沒做多想。現在回憶起來,他似乎有點想不起剛剛那個傳話人的樣子……“這位是新加入我們的隊友。”秦非笑瞇瞇地向三人介紹,“陶征,B級玩家。”
……
“里面一點響動都沒有。”
在老虎熱切的注視下,秦非終于緩緩進入房間內。青年動作隨意地擺了擺手。
聞人抬手抹了一把臉,似乎覺得不夠清醒,又從地上抓了一把雪。祭壇在塑料袋里碎成一塊一塊,秦非動作極其絲滑地抬腳一踹,將一包碎片踢進旁邊的草叢里。
另一部分玩家則小心翼翼地挨著墻根站起身來。
所有玩家當中,最輕松的人大概要屬彌羊了。想說什么,但已經沒時間了。
水池上方的墻面上,貼著一塊巨大而遍布污漬的骯臟鏡子,角落被貼滿了各式各樣殘舊的小廣告。
他步伐不停,繼續前進。
真是人不可貌相啊……刻意壓低了的呼喊聲從頭頂上方處傳來,秦非抬起頭,卻無法看見他們的身影。當秦非來到第三排雕塑面前時,他發現第三排中混雜了一個臉上被畫過紅叉的家伙。
青年安安靜靜地端坐在角落,琥珀色眸中寫滿思索,他伸出指尖,輕輕觸碰著那一地碎片,卻并不將其中的任何一塊撿起,更沒有去碰那個鏡托。不再是單個單個標記玩家的小點,而是一個很大的黃色空心圓圈,圓圈邊緣還在不斷向外浮散著光暈。
今天卻不一樣。
秦非點了點頭。
這幾乎是他在副本開始以來,第一次主動參與劇情,之前整整兩天,他都像一個假人似的,悶不吭聲跟在所有人身后。手里拎著的小女孩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個極瘦而長、穿西裝打領帶的男人。
……
不過由于等級尚低,蕭霄所能測算的內容目前還很有限,只能算一些小而精確的問題。可截止目前為止,一匹新的黑馬已然橫空出世。“我們突然收到轉變陣營的系統提示,就是因為,我們分析出了真相!”應或有九成把握,覺得自己徹底弄明白了事情始末。
彌羊瞅了他一眼,沒說話。這是什么新式自殺法?“她要是不死,光憑著腳力以后也能混出個頭來吧。”
作者感言
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