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大約是看到了早點鋪的材料里藏匿著人體碎塊,所以才會如此堅定地認為,老板是鬼。
更何況徐陽舒本就是個一桶水,不滿半桶水還一個勁瞎晃蕩。
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秦非:……
“放……放開……我……”撒旦道。“老婆講解得好清晰!老婆一說我就全明白了!”
雖然臉是看不清楚了,可遠遠的一看,就有種做賊心虛的感覺。不買就別擋路。話音落,對面導(dǎo)游頭頂?shù)摹?%”進度條緩緩上升到了“2%”。
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秦非略感遺憾。那人站在道旁,過于劇烈的運動幅度使它身形模糊,寬大的紅色帽檐和拖地的長褂令它看上去不像是一個現(xiàn)代人,反倒像是一個……
頃刻間,地動山搖。
青年眉眼彎彎,環(huán)視眾人一周。和秦非一起站在走廊上的還有三途、鬼火以及一臉懵的蕭霄。
“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腳下的臺階依舊遍布青苔,潮濕而滑膩, 因為有著上次進地下室的經(jīng)驗,這一次秦非的速度要比上次快上不少。竟然真的被他推開了。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有了骨架和皮膚的鬼嬰看上去比之前長大了不少,是個一兩歲大的小男孩。
林業(yè)還沒緩過來,捂著嘴要吐不吐:“有個白方的玩家指認出了一個鬼,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接下來他馬上就死了。”
面對一個不能攻略的npc,秦非委實沒有太過客氣的必要。他的聲調(diào)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
摸完回頭,沖幾人搖了搖頭。
秦非在義莊內(nèi)環(huán)視一圈,不見對方蹤影,只得暫且作罷。村長和導(dǎo)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當時的慘狀,秦非自己都不愿再回想了。
他在門前站定,將手伸到背后摸索。和書一起出現(xiàn)的,還有一臉懵逼的鬼嬰。“就是,那個,我有個事能不能麻煩你一下……”
可現(xiàn)在,當他再次嘗試去回憶徐陽舒的樣子時,竟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有些回想不起來了。淺淡的血腥味混著痛感在口腔內(nèi)蔓延,3號內(nèi)心無比懊悔。一分鐘過去了。
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zhàn)術(shù)。說完這些話,修女抱著自己翻找出來的東西急匆匆向外走去:“我現(xiàn)在去處理告解廳的事,您稍等一會兒,我馬上就回來。”就在他心中的不滿愈演愈烈、快要轉(zhuǎn)化為憤怒的時候。
金色靈體甚至再度招手喊來了服務(wù)員:“來,今天我請客,請在場的每個朋友都喝一杯靈酒!”
明明小桑剛才也摸過這顆皮球的。一切都發(fā)生得太快、太令人摸不著頭腦了,作為觀眾的靈體們同樣也是一頭霧水。
四角游戲,徐陽舒當然也是聽說過的。雖然是疑問句,使用的卻是肯定的語調(diào)。這種全方位無死角的包圍行動,似乎已經(jīng)完全將秦非的生路賭死了。
他話音落下,十數(shù)道目光瞬間齊齊落到他的身上。
秦非在祠堂中走出了一個對角線,耗費了比先前足足多出一倍的時間。未說完的話音消散在空氣中,壯漢整個人如同觸電般彈開,幾乎是落荒而逃著回到了車廂后半截。他們是在說:
伴隨著一聲巨響,那個巨大的人形就這樣消失在了原地。
“大家還有問題嗎?”秦非更趨向于這是對方有計劃的戰(zhàn)術(shù)。不行,他不能放棄!
她看了看蕭霄,又看向他背后的秦非,視線在二人身上游轉(zhuǎn)。迷宮般的布局并非全無章法,而是存在著某種規(guī)律。
“那、那。”林業(yè)的臉色一白,“我們要進去嗎?”“我忘記告訴你,其實那個哨子也有可能并不在這里。”身后,0號揮舞著巨斧,勁風(fēng)擦著秦非的臉頰和耳朵而過。
從窗口處的樹冠高度來判斷,這里應(yīng)該是四樓左右。秦非搖搖頭:“當然不行,因為我從頭到尾就沒有違反過規(guī)則。”
如今已然抵達了新一任高點。
茍住,將自身的存在感降到越低越好。林業(yè)很珍惜那把鑰匙,清潔阿姨這把鑰匙給了他,自己就要再去花五個積分找系統(tǒng)補辦。
這個Boss從設(shè)置的最初就沒有給過玩家硬碰硬的選項。2號與秦非比起來著實有些定力不足,剛一醒過來他就開始瘋狂的掙扎,全然不顧自己的四肢被固定的死死的。
作者感言
這是個好消息,如果這邊是余阿婆準備用來祭祀、釋放出邪魔的地方,那最后一樣道具銅鏡出現(xiàn)在這里的可能性也會大大增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