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雙手撐著膝蓋，背倚在墻面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十幾秒之后，2號安靜下來。但緊接著，她的臉上便浮現起一個怪異的表情。

道路兩旁，村民們都已從家中出來，垂手低頭，立在各自家門前，像是專程等待著玩家們的到來。“11號，他也看到了。”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

她的臉色越來越灰敗，身體顫抖的幅度也越來越清楚。“既然這樣的話。”

顛倒黑白，但又沒有完全顛倒。

鬼火撇了撇嘴：“誰能猜出那個奇葩是怎么想的。”秦非笑了笑，在告解廳中開口：

秦非眸色微沉。秦非皺起眉頭。旁邊立刻有玩家接話：“對對對，廣場旁邊有個幼兒園，我也記得！”

秦……老先生。“救命，主播扇人的樣子好S啊！！”那個潛藏在暗處的不知名鬼怪似乎被秦非的反應給氣到了，背后的冷風和尖笑聲齊齊消失不見。

他早就已經發現，副本中這些足以令其他玩家人人自危的污染，在他面前就像是完全不存在一樣。望向虛空中，在另一個世界與他目光交匯的那群觀眾。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

一個穿著神父服飾，胸前懸掛著木質十字架的老年男子露出頭來，他枯瘦的手攀著告解廳的墻壁，聲音顫微微地發出質問：

“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它們越是表現出想往哪個方向走，秦非就偏不。這種感覺，在蕭霄看著秦非從兜里摸出一串鑰匙，并用它打開了那扇已經緊閉一天的休息區大門時，終于達到了頂峰。

三聲悶響應和著眾人的心跳。是什么影響了他們的情緒？

讀完全部內容，孫守義將指南遞給自己身邊最近的一位玩家，讓大家傳閱。秦非：“……”你還不如直接承認自己是個24k純變態呢！！

青年眼底含笑，語意舒緩地答道：“不怕。”他抬手攔住想要上前查看的傀儡。秦非卻難得地感受到了一絲困窘。

——就比如剛才的蝴蝶。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

秦非訝異地抬眸。不遠處，導游正一門心思盯著秦非背后那臺車載電話。可是，刀疤。

剛才，秦非在臥室里查看過王明明的書包和作業。

既然這兩個人一起出了副本，那就說明，圣嬰院是能夠達成多人通關結果的。

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那是一聲慘叫，撕心裂肺，自不遠處的墓碑后方響起。在污染源的影響下，死去的村民們既沒有腐爛也沒有尸化，反倒仍舊以為自己還活著。

蕭霄突發奇想，“你說，會不會其實已經有人拿到積分了，但是他偷偷地不告訴我們？”看樣子，這直播果真是靈異主題。

女鬼覺得自己馬上就要抓狂了。安安老師不想回答。秦非在最前面領路，走之前，他回頭望了一眼。

不是所有人都擁有能夠抵御死亡壓力的勇氣。他和那家人說，趕尸這種事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做的，他得先回老家去拿點東西。

多么順利的進展！

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一聲慘叫過后，說話的人再無聲息。和秦非一起回到12號臥室的，還有蕭霄。

接下來的1分鐘時間里，他為5號懺悔了傲慢、為6號懺悔了暴力、又為13號懺悔了酗酒。“不管怎么樣，先搜一下大家的房間吧。”三途的視線冷漠，發聲道。0號囚徒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

這時就算有靠譜的隊友帶著，也是無法離開規則世界的，只能被永久地困在直播中。2號在受傷以后，頭頂便多出一根血條來，像是鍵盤網游里被玩家攻擊過后的副本小怪一樣。雖然是正確規則，但即使玩家違背了它們，也不一定會遭到死亡制約。

在6號看來，3號是最容易解決的，也是解決起來最沒有后顧之憂的。冰涼的手指掐上秦非的脖子，力道順著皮膚涌入，氣道被箍緊，眼眶傳來生理性的熱意。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

有了前面那次6000多分的恭喜，現在這個3000分的恭喜怎么聽怎么像是在嘲諷他。——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

就算出去，能跟蹤得了誰呢？3.地下室是■■安全的。這樣看直播就很不刺激，再加上Ｆ級世界的副本大多數簡單，主播又菜，因此平日里根本沒什么高階靈體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