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了!六口棺材離開義莊,村民們靜默無聲地各自跟上,整條道路上只有整齊的腳步聲響。
人總是有從眾心理的,靈體也不例外。不遠處,圓臉女老師從大樹背后走了出來。“你們排著,我先走了。”秦非向林業和凌娜點了點頭,揮手轉身離開。
在這扭曲變形的祠堂中跑了這么久,秦非隱約意識到,這里的格局似乎有點不太對。但……
“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秦非連片刻的遲疑都沒有, 笑盈盈地肯定道:“那是當然,我從不無緣無故騙人。”凌娜和刀疤幾乎是同時墜落祭臺。【系統評價:你最擅長的事情就是哄人,能把死的說成活的,把白的說成黑的;你的洞察力無與倫比,總能輕易獲得別人的好感。】
使用的是休息區角落工具箱里找到的鑰匙和鎖。
有靈體正在為秦非的生死牽腸掛肚,也有靈體滿心興奮,垂在身側的手握拳,滿腦子只有一個念頭:5號和7號兩人站在6號身旁,模樣同樣十分駭人。
成為罪犯似乎已經不再是一件不可原諒的事。他的聲音越來越輕,聲調拖得很長,像是一塊沾滿毒藥的蜜糖,拉扯出危險的絲。“他……”有新玩家被王順的模樣嚇到,求助般望向距離他最近的老玩家。
這個猜測可以說是精準地道明了真相,說是預言帝也不為過了。
他現在儼然已經成了一只驚弓之鳥、炸毛的鵪鶉。他沒有明說,但秦非聽懂了他的意思。罪名那里被污漬遮擋住了,看不清字跡。
死夠六個。村長和導游都沒有說話,四只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玩家們。死相還如此凄慘、如此引人注目。
看守們明明都有武器,那武器攻擊性還不低。
秦非倒是很能理解現在的蕭霄。
青年勉強點了點頭,好奇道:“所有的鬼都會被我身上的味道吸引嗎?假如是……”
秦非不動聲色地將眼皮掀開一條縫,看見修女望向自己的眼神充滿了憎惡。還是說,他不想在零點后的混戰中出力,因此特意來引誘他們做餌,借他們和0號之手來解決掉6號?寒氣順著蕭霄的足心竄起,一路直沖天靈蓋,就在蕭霄下意識的尖叫聲快要沖破喉嚨而出的瞬間,秦非極迅速的伸手,用力捏了捏他的指尖。
嗯?當然那都已經是過去式了,現在,秦非視角的觀眾數量已然遙遙領先。
但,系統是死的觀眾是活的。但,就像高中上數學課時一樣,鬼火很快就變得精神恍惚起來。秦非會這樣說,自然是有所依據。
他雖然才進規則世界沒多久,但好歹也在中心城里混了一個月,彌羊這個名字,高低還是聽過幾耳朵。現在,白方那邊一定會有人想搶占信息差的先機,盡快拿到最容易拿的分數。“11號剛才向6號投誠的舉動被其他人看見,肯定還會有人心動,和他們統一戰線。”三途道。
況且,有關神像的這部分規則都是下午導游在義莊門口口述的,秦非記的十分清楚,導游當時眼底深處閃過的恐懼清晰可見,秦非能夠篤定,那絕不是裝出來的。在這一刻, 所有靈體的內心都堅定地涌起一個想法:
緊接著,像是為了驗證秦非所說的話的真實性一般,義莊大門在下一刻被人叩響。他的個子不算太高,也不怎么愛運動,比起打籃球更喜歡看書和玩游戲,期末的一千米體測總是擦著及格線險險而過。老板娘撇了撇嘴,對早餐鋪夫婦似乎很有不滿。
“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濃濃的灰塵味從門中溢出,嗆鼻的氣息熏得人直想打噴嚏,透過飛舞的灰塵顆粒,秦非看見了一地散亂的靈牌。那把刀有問題!
這是他這次從教堂回來后的第三次日落。
這話說得半點沒錯,光幕中,青年安然立于走廊正中,對于前方不遠處驀然出現的那張鬼臉連點反應也沒有。落鎖聲將熟悉的玩家全部隔絕在了身后,而直到被看守們帶離走廊,秦非才發現,這個黑暗版教堂的內部結構與他們先前呆過的那個竟大相徑庭。
雖然這樣會遭受很大的反噬,但撒旦實在忍不了了。秦非將邀請函從頭到尾看了一遍,從桌上拿起筆,十分絲滑地簽下了“小秦”兩個字。
蘭姆一愣。【玩家屬性面板】
要玩丟手絹,就必須要唱兒歌。準確的說,是全都沒能活著走出那個客廳。徐陽舒混進他們當中的目的又是什么?
秦非盯著桌上油汪汪的燒鵝吸了吸鼻子。
怎么回事?下一秒,3號脖子一涼。
“十來個。”
竟然用如此風輕云淡的語氣說出了這樣的話。“在里世界里待了那么久,大家一定有很多信息想交流吧,不如我們一起去休息區坐坐?”
作者感言
可狡猾的老虎轉念一想,卻想出了一個絕妙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