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天也剛好有24個小時,同樣可以與圣嬰的數量相互對應。與上回不同的是,那股禁錮秦非的力量消失了。鏡中人面上露出一個怪異的笑容:“我,就是你呀。”
這大約就是那個向他們發出過警告的看守。那一門心思想看秦非翻車的靈體愣在原地,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希望其他玩家活著,這樣才降低自己被選中的概率;雙馬尾難以置信地問道:“然后呢?”若不是三途及時出手,此刻鬼火只怕已經頭身分家。
他已經做好了受到質疑的準備。
有人開始對薛驚奇交口夸贊,說他人好、心地善良,有什么都不藏著掖著,自己之后也要向他學習。原來如此,秦非垂下眸子。當時,越來越濃郁的黑氣在整片亂葬崗環繞,伸手不見五指,每個人都看不見其他人。
沒有人看見那死狀凄慘的尸體。……想要體驗最原汁原味的湘西民俗嗎?
熟悉的系統提示音在耳畔響起又消散。
就像有一把削鐵如泥的尖刀,將他整個從中剖開,秦非感覺到一股冰涼順著自己的眉心一路向下。他并未直接用手接觸, 而是割下了神父袍上的一大片布料,將那東西放了上去。她甚至特意安排了兩個看守進入秦非的12號房,幫他把屋里擦的锃光瓦亮。
因為這東西他認識。“姐姐,你和隔壁早餐店那兩個老板熟嗎?”
來自遠處的呼喚聲還在繼續:“秦大佬?秦大佬,你在哪里呀,我來找你了!”其他人等不了太久。但這個問題他有自信。
反而會將自己困在進退兩難的境地當中。
“兒子,快來。”果然,副本是不會對玩家們如此仁慈的。
“怎么說?”蕭霄眼巴巴地道。
蕭霄完全不知秦非腦海里的念頭已經跑偏到了十萬八千里外。“丁零——”
這到底是什么鬼地方?!0號,羅德尼,斧頭殺人魔。
“那可不一定。”秦非沒覺得哪里對,他笑了笑,避開0號的視線,“其實見面四次,也有可能成為仇人。”拖著她走向了寢室區。
秦非詫異地眨了眨眼。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
“主播加油, 主播加油!”“沒有活人能夠離開守陰村。”“是要出發去參加村祭活動了嗎?”
她望向面前三名玩家的目光依舊充滿著防備。
秦非伸手去抓那本書只是一個下意識的動作。很快,他又一次站在了地牢的入口前。
他明明就很害怕。
在整座教堂中,這個小而漆黑的地牢,或許正是潛藏著最多線索的地方。若是這里根本就沒有柳樹呢,那他們又要從哪里去找楊柳枝!他急急忙忙地抖動著翅膀,從地上站起身,向鏡子那邊沖去。
女鬼尖銳的長指甲刮過他的脖頸,他一把握住血手,發自肺腑地贊美:“你的手指真好看,需要美甲嗎?我可以給你介紹。”
但秦非現在已經感覺不到絲毫緊張。他當然知道眼前這群人去徐陽舒的老家,是為了尋找那本記錄著趕尸之術的書。老神父一句話也不敢多說,馬不停蹄地當起了向導。
“我是不是可以合理懷疑,修女自己也只會背這一句話。”
洗衣服,晾曬衣物,掃地,交談,就像這滿地赤紅色的巨目完全不存在一般。秦非望向鏡頭:“您的支持,我的動力;您的滿意,我的追求。”
十六個男女老少不同的人格侵占著這具身體,蘭姆越來越頻繁地在人前表現出異狀,這令他的家人們對他的不耐日漸加深。那道莫名其妙的聲音還在繼續,秦非耳畔嗡嗡作響,直到五秒倒計時結束,周圍的濃霧驟然退散。
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哼。”刀疤低聲冷哼。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站在最前面的談永猶豫片刻,最終還是向后退了兩步。他向兩側扯了扯嘴角:“呵呵,不要開玩笑了,下午你的同伴來這里找過我,說他們和你走散了。”
作者感言
直播間里的觀眾們同樣也在討論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