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噠。
可是,該死的,剛才那個突然說話的家伙,到底是誰?!三分而已。他背后的羽翼變得比先前更加巨大,幾乎將整個臥室填滿。
那七個玩家尖叫著沖進義莊內,與此同時,外頭的情景終于清晰地展露于院內人的眼簾之中。之后的十幾天里,無論他遇見怎樣困難的情境,都必定有機會從中找出一條生路來。
聯想到追逐戰開始前眾人在墓碑之間打轉的情況,秦非信手拈來地編了這個謊。
統統無效。就像那個誰一樣……蕭霄腦海中閃過一個模糊的面孔。“很多很多,數之不盡。”
其實三途對秦非的話也并不全信,但這家伙外表的欺騙性實在太強,她根本克制不住心中上涌的情緒。霧氣遮蔽人的視線,按照原本的可見度,他們在義莊應該根本看不見祠堂的所在才對。一句話簡介:別跑,我真的是個好人!
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現在,請大家先回房稍作休整。”導游說罷,在義莊大門邊站定。
艸!
重點,大概就是“頂著王明明的臉”。
太離奇了,沒有臉的人是怎么看路開車的,秦非不動聲色地挑眉。
他似乎想要將自己打造成一個初入副本不知天高地厚、在被現實打擊之后失魂落魄的新人。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秦非不動聲色地順著導引牌所指的方向,及時調整了前進路線,沒多久就帶著大家走到了活動中心門口。
看他分析副本的樣子還挺聰明的,做的事怎么這么讓人琢磨不透呢?
身體不動,頭卻隨著秦非行走的軌跡不斷扭動著。
他頓了頓,道:“我建議你們去村東。”符紙、朱砂(用以繪制聚陰符)、銅鈴、官袍、人血……
村長雙手合十,神色虔誠。但20個人并不足以將整個建筑群全部包圍起來。
外面的走廊空空蕩蕩,走廊兩端被陽光渲染成一片白,不知通往哪里。賭盤?黑暗來臨了。
安安老師沒有回答, 呆愣愣地看著秦非。蕭霄循著他的視線望了過去,待到看清門上景象的瞬間,瞳孔驟然一縮!秦非用食指和拇指拈著自己的“眼球”,將它舉起,半瞇眼凝視著,就像在陽光下鑒賞一顆珍珠的色澤。
凌娜皺了皺眉。手指們蜷縮了一下,似乎是在思考著秦非的話。
雖然兩人動作一直放得很輕,但顯然,終究還是沒能逃得過所有人的眼睛。
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完蛋了,完蛋了。”
白日的守陰村能見度并不比晚間好, 孫守義行至一旁的墓碑邊,彎下腰仔細查看后得出結論:“我們這是回到了最開始的那片亂葬崗。”現在已經死了兩個了。秦非詫異地挑起一邊眉毛。
華奇偉的語氣很強硬,但色厲內荏的模樣所有人都能看出來。
!!!饒是如此,玩家們依舊不敢輕舉妄動。線索就在眼前,偏偏就是收集不到,幾人不舍得走,依舊磨磨蹭蹭地擠在屋子里,像一群老鼠似的往各個角落里鉆,試圖尋摸出些許不同尋常的細節來。
“尊敬的神父,我要向您懺悔,犯了偷竊的罪。”
眼淚已經難以控制地順著臉頰滑落,滴在地上,發出吧嗒吧嗒的響聲,林業不明白,自己到底為什么這么倒霉,要經歷這些。
還有一些人則各自散開,有的嘗試著去和居民打聽消息, 也有的在小區內兜兜轉轉、觀察地形。“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果然不該對新人抱有什么期望!”
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自殺了。秦非甚至感覺到腳下的地面傳來一絲震蕩,每一步都像是踩上了他的心臟。
他明明就很害怕。
之后的靈魂和肉體像是被分離成了兩半。鬼火:“嗯嗯嗯嗯嗯你真是個好人啊!”“去找12號!!”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