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為他是被嚇懵了, 只有秦非望著他頭頂那根禿到可憐的進度條,琥珀色的瞳孔中閃過一絲精光。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
六千。
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第一種,是做得悄無聲息。
非常奇怪,走廊上有好幾個玩家和看守都在走動,修女從始至終沒有多給他們一個眼神。“啪嗒”一聲落鎖聲響起。
眾玩家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去,便見那二人的指縫間滿是泥土,身側的土地上則布滿彎彎道道,不知是些什么鬼畫符。他再怎么厲害也只是個E級主播,他沒有銅墻鐵壁般的肉身,或是金剛不壞的軀體,怎么可能在那樣近距離的襲擊之下存活下來呢?
一想到自己因為鬼嬰被砍掉的那3000多分,秦非就有一點肉疼。
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秦非捧起茶杯抿了一口,俊秀的臉上笑意溫和,琥珀色的瞳孔明亮。
秦非覺得,自己好像蹦了很久很久。反正參加對抗本說什么也比參加普通副本要劃算,不簽的才是傻子。【流量推薦正在持續進行中,請玩家秦非再接再厲!】
那雙清透到與這座骯臟地牢格格不入的眼中,閃過一絲意味莫名的思忖。“我一想到他們還呼吸著回廊中自由的空氣,就覺得我辜負了主對我的信任!”“出口!!”
“傻蛋先生這張臉真的好棒!雙子版老婆這誰扛得住啊!”青年半跪在人群正中,眉目柔和,嗓音清亮, 說話間卻莫名給人以一種極強烈的信服感。撒旦神秘地笑了笑。
也就是說,那人從今天早晨起,無論是早餐、早晨玩家之間聚集時的交談、還是秦非下午回來以后,從始至終都沒有再露過面。“系統你弄清楚一點,直播要嚇的是主播不是觀眾好嗎!”
這場震蕩足足持續了三分鐘,等到地震終于平息下來,四人站在一起面面相覷:會那樣做的,一定是沒有任何經驗的愚蠢的新人。“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
落在鬼火耳中,聽到的卻是“完了”。
“太強了,真的太強了!這反應速度,還有誰??”“寶貝,你還有什么其他事嗎?”秦非抬手,和藹地摸了摸鬼嬰的頭。該說的話都已說完,人群各自散去。
【旅社導游:好感度1%(導游不喜歡你,甚至想給你一個大比兜)】但,規則就是規則,規則是不容違背的。
……
隨即他握住門把手,以一種十分扭曲的、背對著大門的姿勢將門緩緩合上
“我不同意。”“他們要么是一進門還來不反應就被林守英吃掉了,要么是打開了錯誤的門,永久迷失在了虛假的守陰村里,要么是瘋狂逃命,最后發現實在逃不出去,絕望之下干脆自我放棄。”
可惜,歪打正著拿到任務的人是宋天。“我叫徐陽舒,今年32歲,祖籍在湘西深山里。”他頓了頓, 補充道,“也就是這里,守陰村。”
他們只是旁聽,沒想到正歪打正著,為自己的副本之旅提前攢了些經驗。“那晚林守英尸變暴起,將整個村子屠戮殆盡,然后,‘祂’就降臨在了這片土地上。”只有一層,不存在任何角落或者暗室,根本就沒有藏匿尸體的基礎條件。
這里已經寫的很清楚了,24號就是24號,他是單獨的個體,是副人格之一。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他的雙眼飛速在房間內部掃視。
紙條上有字,不知是英語還是拉丁文,非常潦草,秦非完全難以辨認。
今天早晨0號囚徒之所以能成功越獄,就是在被押送回地牢時出現了意外。看見自己很害怕,但還是揮著書包沖了上去;
衣服是新的,但就像是剛從哪個調皮孩子身上脫下來的一樣,還帶著折痕和灰塵。剛才那個探員在這里說蝴蝶的笑話時,招待室里其他玩家眼中的幸災樂禍都快要化作實質,流到地面上去了。
孫守義退后兩步,往同樣驚懼難安的林業和凌娜身旁挪了挪。——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咔嚓!”
小小的玻璃瓶落在地上,“啪嗒”一聲碎成粉末,淺紅色的煙霧在地面緩緩升起,復又消散。
但是好爽哦:)
這次有安安老師帶隊,薛驚奇便沒再走在最前,轉而放慢了步調,跟在秦非身邊。
結果他碰都還沒碰到秦非,秦非就又回到里世界去了。
秦非半倚在小別墅的窗前,清俊的臉上露出迷惑的神色。“二,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秦大佬就是故意的。
作者感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