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走了五分鐘左右,領路的修女停下腳步。但,眼下看來,他可能不得不直接提問了。那些人要怎么通過一個虛無飄渺的名字找到他,林業又是怎么確定,這個小秦就是秦非呢?
他仍舊穿著那身大家已經非常眼熟的藍白色校服外套,身上卻多了個圍裙,腳下踩著一雙膠鞋,戴著手套的手上拎著花鏟和桶。按照昨天日落的時間點來計算,現在起碼已經是下午五點半。
直播畫面中,秦非應付完神父,迅速將鋼管抽回。他的聲調被他故意壓得很柔,卻帶著一股異常冰冷黏膩的意味,落入耳中時令人感到十分不適。
說完他們一溜煙地跑了。見秦非向這邊走來,他終于動了動。無故受傷的只剩下了1號。
如果撒旦是一個平常人,這個時候可能已經需要上呼吸機了。簾幕內側發出一聲輕輕的喟嘆,令秦非不由自主地冒出半身雞皮疙瘩來。這份指南上不少內容都可謂前言不搭后語,看得人大為頭疼。
就在剛才, 就在他不斷在迷宮中穿行的這段時間里,他的頭腦也在不間斷的思考著。他的腹部被用利器劃出了一道巨大的傷口,幾乎將他的身體直直剖成了兩半,內臟與碎肉飛得遍地都是,鮮血將附近幾米之內的地板都浸染成了一片猩紅。鑰匙已經碰到他脖子上的鎖孔了!
可這種手藝怎會是一朝一夕之間能夠練就的?
秦非在司機身側站定:“司機先生,請問我們還要多久才能到目的地?”秦非走啊走,走啊走,始終未曾接近,直到那抹身影在他眼中越來越渙散,直至消失不見。
秦非的唇角揚起一抹意味不明的弧度,落在神父眼中,簡直就像一把殺人的刀。……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
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了:“這,這不好吧?”他是怎樣完成規則安排的任務?秦非連推門的時間都沒有,直接邁開長腿,從被簾布遮掩的窗子里翻了出來。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這份對于主無處釋放的愛,在面對秦非時很好地獲得了宣泄。比起過去湊熱鬧,秦非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他的身旁站了幾個和他看起來一樣茫然又無措的人。不知不覺間,她似乎已經將這個和他們并不算太熟悉、甚至帶著一點點敵對意味的年輕人當做了副本中的某種風向標。
說的大概就是這吧!!直播大廳中寂靜一片。
只有秦非。他繼續查看著自己的屬性面板,在那行提示他是紅方的文字下方,還有一行更小的陣營說明。
“你的神父就在這里,陪你一起聆聽。”
從兩人的對話中,秦非得知,這個女人似乎是蘭姆的媽媽。“閉嘴!”他旁邊那人被他的叫嚷聲吵到,扭頭怒目而視。
他只能一腳將椅子踢開,抖動著龐大的身軀原地站了起來。搜索引擎里沒有這個村莊的名字,地圖軟件里也同樣找不到絲毫村莊存在的痕跡。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
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既然秦非他們回來了,他和刀疤也沒有再出去的必要,兩人走到義莊一角坐下,無言的等待著時間的流逝。
“這是低級靈光蠟燭。”蕭霄向林業和凌娜解釋道,“有一定的驅魔效果,在中式本和西式本中都可以生效。”0號的目光飄向走廊盡頭。在副本中絕大多數時候,1+1的威力都遠遠大于二。
他們壓根就沒發現秦非又回到原處了,還以為他走過那個拐角,腦子忽然犯了糊涂。
小鬼這么愛纏著他, 也不知道究竟是為什么。驟然下降的san值令所有玩家都是一凜,只有秦非神色如常,程松走在秦非身側,見狀不由得眼帶深思地望向了他。“可是,他們畢竟找到了徐陽舒啊。”有靈體提出了不同看法, “說不定他們幾個去徐宅,真的能找到一點以前的人找不到的好東西呢?”
秦非單手握拳,抵在唇邊咳了咳。在湊到貓眼上之前,他就將自己進副本前從系統商城兌換出來的一把折疊小刀握在了手心。
這是一個十分明顯的路標,證明者眾人并非在原地打轉。“下次有機會的話,我給你介紹一家美甲怎么樣?”青年笑意輕柔,“我覺得貓眼的款式就很適合你。”漆黑一片的義莊中,玩家們三三兩兩站在棺材前。
這個問題,同樣也是光幕背后的無數觀眾所想知道的。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哦哦哦,是傻蛋先生!”
女鬼:“……”
不知過了多久,棺材里的溫度一點點回暖。孫守義的眼睛一亮。
“你為什么不要?”鬼火大驚失色。
“唔……就告訴我,你的天賦技能是什么吧。”
秦非沒有妄動。炒肝店里,其他桌前的NPC們都對外面的尖叫充耳不聞,好像完全沒聽到一般,面無表情地各自吃著早餐。
第2章 歹徒秦非和一部分“人格”是和蘭姆一起來到的教堂。她還從來沒有在副本里被人這樣陰過!
作者感言
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