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磚冰涼，指尖觸及到時幾乎能夠感受到一股死氣。

“原來是這樣！”“這里看起來像是祭堂。”程松低聲道。

緊接著便響起了12號得分、其他人扣分的系統播報。蕭霄的聲音從身側傳來，秦非扭頭看過去。也對。

系統要你三更死，誰敢留你到五更。……這討人嫌的提示聲音能不能關掉？

秦非在兩次直播中被各路妖魔鬼怪追著跑，很了解那種體力被抽盡、生命值和san值都快要跌破臨界點時，靠藥劑強行補充所帶來的惡心感。

來報信的是暗火專門負責收集外面消息的探員：即使只是E級世界的污染源，也是從來沒有靈體見過的新奇場面！但。

秦非沒有立即回答，而是伸手，從懷中拽出來一枚吊墜。要不之前都已經死了那么多玩家，醫生怎么一次也沒出現過呢？秦非眨眨眼。

今晚應該不會再出其他岔子了。從副本里出來后，林業還去垃圾站找過阿姨，可僅僅一天的功夫，垃圾站里就已經換了個人。

對于他們來到休息室里的全過程，蕭霄幾人直到現在依舊有種如夢似幻般的不真實感。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除此以外，還有許多規則都是非必死的。

不知是不是老人關窗戶的動作太大震到了房梁，那串看上去最為老舊的紅紙錢竟在空中晃了幾晃，而后竟“啪唧”一聲摔落在了地上。秦非沒有立即回答。“砰——”

“你來了。”醫生的聲音從鳥嘴面罩后傳出，伴隨著些許金屬的嗡鳴。【為玩家小秦開設的賭盤：賭主播能否保住他的**，累計達到10W流水額度，恭喜玩家小秦！】

“San值長時間維系在低位，玩家便會受到副本的污染。”蕭霄向林業解釋道，“受到污染的表現有很多，有的人會失去神志，昏迷不醒，有的人會像發了瘋，哭笑都難以自控。”絕對不是“艾拉”這樣像個西方人一樣的名字。秦非站在幾人中間，輕言細語地總結著自己的發現：

以及那十分標志性的平舉的雙手，和跳躍的步伐。緊接著，靈魂像是被分割成了兩半。判定懺悔是否有效的權利并不在神父身上，而是在系統、在那個看不見‘主’那里。

“她一定在想，勞資在這里嚇了這么多年的人，還是頭一回見到這種油鹽不進的！”

直播畫面中，秦非已經伸手推開了那扇門。

——當然，即便如此，也并不妨礙秦非在進告解廳之前，產生過要把24號丟出去喂0號的邪惡念頭。這條律法出臺后會叫會帶來了很高的聲譽，信徒們盛贊教會與主的仁慈。

這邊一群玩家眼睜睜看著他由遠及近，又走回眾人之間，在抬頭看見他們后談永猛地一怔眼中，盡是茫然。“鬼女姐姐掐了我的脖子，手手不會生氣叭～～～”“跑……”

懵逼了的道長步速漸緩，最后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那掄著電鋸的NPC追逐著他的隊友，往另一個方向狂奔而去，直到消失不見。“噓。”

從林業拿著清潔工鑰匙開F區側門，到亞莉安帶著他們走員工通道。他不時地低頭察看著手中的眼球。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看守們揮舞著電棍，氣勢洶洶地警告著眾人。

鬼火倏地抬頭，死盯著秦非。這小家伙的突然出現的確給那兩人帶來了不小的震撼。

NPC蕭霄的臉上浮現出濃重的不甘之色。“主播%……&%——好美&……#”近在咫尺！

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從16號到19號，四個人，不可能不約而同地選擇擺爛不去做任務。

不遠處，蕭霄見秦非醒了，邁步向這邊走來。

太明顯了，明顯到讓人想忽視都難。秦非在老頭面前站定。？？？？？

說完他開口問道：“你能猜到任平為什么會死嗎？”沒有觀眾愿意看到秦非倒在這里。“但是。”

秦非皺眉，望著他消失的背影。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或許，在尋找出口這件事上應該努力的，并不是他自己。

整個村莊的居民都聚集在了臺下，祠堂的大門就這么一點。差一點點就要被撕成碎片了。在表里世界第一次翻轉時，秦非和2號被修女帶走以后，其他滯留在走廊上的玩家也并沒有過得多么舒坦。

不知為何，每當回想起鬼女最后望著他時露出的笑容，秦非就總有一種十分不安的感覺。少年痛苦地咬緊牙關。

靈體喃喃自語。但它為什么不這樣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