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我的隊友已經在物業找到了社區內清潔志愿者的工作,餐費有了保障。如果有誰找不到工作,也不用太著急,我可以暫時幫忙墊付。”空氣中流淌著靜謐與安寧,秦非的大腦放空。
很快,二十四名抬棺人魚貫入內。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
而且。那些腳印,是昨天半夜留下的。在嘗試用各種姿勢脫困自救無果后,秦非思忖片刻,干脆闔起雙眸,靜靜地閉目養神。
……很嚴重嗎?
“你們剛才有沒有聽見系統的提示?”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圣嬰。
他的雙手揮舞著,雙眼放空直勾勾盯著面前的空氣,用一種像是美聲歌唱家一樣飽含情緒的聲音朗誦道。人群正中,那個愛看懲罰副本的靈體沉默良久,猛地一拍大腿!更何況,現在根本就不是在亂葬崗里,這些尸鬼更沒有聽他話的必要。
他將那本最寶貴的書冊留在老宅,是希望今后某一日,有緣的子孫后代能夠再度踏足這片土地,將這門手藝撿起來。他們嘗試了許多種辦法:余下兩人點了點頭,對此表示了認可。
可是十四號的女人竟然也沒有找到東西。這是亡命之徒身上慣有的氣質,秦非十分熟悉。她已經一點也不覺得面前的人賞心悅目了,那張漂亮純善的面孔,如今卻怎么看怎么可惡。
緊接著,在三途愕然的注視中,秦非又拿出一個一樣的吊墜。“我家那個皮猴子和你差不多大,一放假就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好些天都沒回來!”老板娘抱怨著。他十分不客氣地開口:“其實也沒什么大事,我就是想請村長送我回義莊而已。”
要想成為一名正式的工會獵頭,需要經由工會申報,再在中心城拿到系統頒予的合格證明。這便是徐家離開村子的原因。無人可以逃離。
“他們說的膳堂是什么?”秦非十分有求知欲地向蕭霄討教。
2號玩家自從走進餐廳開始就表現出了一種難以掩飾的迫切,這種迫切在食物上桌后更是格外明顯。當即,鬼手和鬼嬰都對鬼女表現出了不滿,一個上下亂蹦,另一個則“啊啊啊”地叫了起來,又一次掛上了秦非的大腿,似乎是想借此安慰眼前的青年,叫他不要太過失落。
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那分數就像懸在毛驢頭上的胡蘿卜,只要一刻不吃進嘴里,就一刻刺得他們心癢難耐。這樣想來,一定是在亂葬崗有什么事耽誤他們的時間了。
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什么新任務,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
由于害怕錯過線索,他不得不強撐著,一直保持清醒。
“挖槽,這什么情況???”秦非的呼吸驀地一窒。曾經的村民們被僵尸追逐到這里后撕碎,于是一遍又一遍的重復著自己的經歷,再也無法逃脫,像是被卷入一場永無止息的輪回噩夢。
而現在,他最中意的獵物終于重新出現在他的眼前。孫守義環視周圍一圈,眼底閃過些許畏懼:“其他人呢?”但轉念一想,并不是所有人都有興趣參與集體組織,不愿加入工會的獨行俠也不少,或許秦非就是其中最兩耳不聞窗外事的那一種。
但面前這個12號,不僅剛才沒什么反應,聽他說完以后依舊沒什么反應,整個人看起來半點都不意動。
雖然不清楚手為什么找上自己,但既然來者并非不善,那就干脆以不變應萬變。既然他們沒有,那他們還急什么?
剛才他聽蕭霄說他房間里什么奇怪的東西也沒有,鏡中也不見異常,還以為是蕭霄自己沒有注意到。
不是他故意氣人,實在是鏡子里那個他的模樣,就很像那種劣質國產古裝電視劇中主角黑化以后的扮相。秦非沒有立即回答。秦非指向天花板和墻面上噴濺的血:“餐廳的天花板有近三米高,這個高度,要想濺上這樣大量的血,只有一種可能。”
四只眼睛頓時齊刷刷地瞪向秦非:“你說什么?!”他向后半步,大半個身子都靠在了棺材壁上:“老子不去了!”符紙揭開的瞬間,鬼嬰對秦非的好感度當即便從1%驀地暴漲到了40%。
那里的地面上有一個四方形的入口,暗紅色的燭火光亮自那處傳來,一道通往地下的臺階正顯露在光影中。
還有呼吸,四肢健全,不見傷口。秦非只能賭一賭他為數不多的運氣,看屋子里有沒有別的出路。“沒什么,我們就隨便轉了轉。”男人語氣冷硬地回答道。
而捉迷藏和四角游戲比起來,顯然四角游戲要更合適一些。
說著他話鋒一轉:“王明明,你是學生嗎?”但他表現出的樣子分明是沒有受到任何驚嚇,這幅做作的姿態讓鏡中的東西更加生氣了。
“腦子有病吧,自己都難保了還要去救人?救的還是這么個看上去就沒點屁用的拖油瓶。”
“這是對神的不尊敬。”神父有些惱怒。他先前一直覺得,三途和鬼火組隊進副本,應該是三途占主導地位。
……原本,在雙方信息都不透明的情況下,紅白兩陣營是站在同等地位上的。
這一幕直接震撼了所有人。
作者感言
三途并不確定秦非是否還打算繼續幾人之前的計劃,但她覺得,在沒有摸清狀況之前,他們不該為敵友未分的人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