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試著往外走走看吧。”三途嘆息道。“看那個善堂的獵頭,都被舔得無語了,一副懷疑人生的表情。”果不其然。
“啊啊啊,啊啊!!主播你身后有人!!!”直播大廳正中,0194號《圣嬰院》副本已經(jīng)由原來的邊角位置被刻意挪動到了最寬敞、觀影區(qū)域也最大的中心位置。
秦非眨眨眼。他望向囚牢中的0號。
青年面色沉靜,優(yōu)雅抬手,狠狠甩了右邊僵尸一個大比兜!
陽光穿透窗戶落入室內(nèi),秦非抬起頭,看見細(xì)小的微塵在空中輕快地舞動。也就是說,秦非能夠躲過那一劫,完全是因為瞎貓撞上了死耗子。……就,很奇怪。
這老頭看起來倔強固執(zhí)又不好說話,勸也勸不住,還不如隨他去。其他玩家看不見鬼嬰,在他們的視角中,秦非便是伸手向空氣中一抓,手背上忽然便多出了一張符紙來。
……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
義莊內(nèi),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可惜,鏡子里的人雖然長著和主播一樣的臉,可無論是眼神還是表情都和主播差好多吖,他太裝杯了!我還是想看更想看主播親自穿上這套衣服。”
這群人到底什么來頭?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他一眼就辨認(rèn)出了其中關(guān)竅:
蕭霄臉色驟然唰白。難道是有人在外面偷偷說他們公會的壞話?
三途與鬼火對視一眼,神色皆十分凝重。
“徐氏風(fēng)水行”就此開張,徐陽舒靠著自己在儲藏室中閑看來的那些見聞成功混了幾年。秦非沒有回答。秦非卻并沒有什么所謂,琥珀色的眸底依舊清澈透亮,渾然不在意地擺了擺手。
“誒,那個薛驚奇真的把那兩個E級女玩家?guī)ё吡耍∥艺娌幻靼姿粋€B級玩家,為什么這么喜歡帶新人?”青年挑起半邊眉毛:“我為什么要同意……所以你為什么不染黃毛?”
“如果不是他們身上還穿著眼熟的衣服,我恐怕會把他們當(dāng)成守陰村本土的村民NPC。”孫守義面色沉重道。……這里沒有光, 本該看不清任何東西。
其他人被他的樣子嚇到:“你怎么了?”“原來如此。”秦非連連點頭,一副受教了的模樣。秦非雖然在那片黑暗的空間中一個人待了許久,但在其他人看來,也不過就是比他們晚出來了一小會兒而已。
“什么cosplay,我是Satan!偉大的撒旦!邪惡的魔鬼!”他就會為之瘋狂。
這片空間與外界相隔,甚至在這個小世界中,鬼嬰可以凌駕于副本規(guī)則之上。秦非從里面上了鎖。
或許因為今天是村祭開始的日子,雖然現(xiàn)在仍是白天,可村民們卻都已經(jīng)出來活動了,村里到處都是走動的人。
既然他家沒有,剩下那六戶人家應(yīng)該也是一樣。三途原以為秦非鋪墊這么久,肯定是想讓他們幫忙。
有老玩家見狀忍不住回頭,用一種介乎于嘲諷與勸告之間的語氣道:“老大爺,你可別鬧了,快去找找線索吧。到時候摸不清游戲的規(guī)則,第一個死的就是你。”他們似乎都完全沒有留意到,就在那個放滿油條的大鍋中,有一顆人頭,正悄無聲息地浸泡在里面。玩家們這才后知后覺地反應(yīng)過來, 手忙腳亂地打開了屬性面板。
就目前已經(jīng)發(fā)生的這些詭異情況來看,秦非認(rèn)為,自己所面對的顯然不會是什么溫馨輕松的小清新直播。
隔著一道光幕,直播間的觀眾望著秦非欲言又止的表情哄堂大笑。在桌子上撞死的人,血會全部飆到床上去嗎?
“哦哦哦這么快又開播啦,主播好敬業(yè)!”因為是R級副本,副本中的玩家差異性非常巨大。雖然大家都穿著統(tǒng)一的服裝,但哪怕僅僅從神態(tài)上區(qū)分,依舊可以輕易辨別出高低階玩家之間的不同。他的前方不遠(yuǎn)處還有10號替他擋著,他有得是逃跑的余地。
他叫秦非。他說話的語氣非常真實,半點也看不出是在瞎編,配上他身上那藍(lán)白相間的校服,顯得格外有可信度。他寬松的襯衫經(jīng)過一天一夜早已布滿褶皺,衣擺上沾滿污泥,甚至連他的臉上也沾染了零星的血痕,可這一切卻并沒有令他顯出任何不堪或是落魄。
秦非懷疑,這個人多少有點表演型人格。“我操嚇老子一跳!”
現(xiàn)在,這雙手即將揭開圣嬰院副本中最大的秘密。
走廊里黑洞洞的,像是某種通往異度空間的入口。那個老是去水吧的13號,興許是個酒鬼。
可事實上,每個副人格內(nèi)心都潛藏著一團(tuán)熱烈燃燒的火。
秦非將鋼管塞進(jìn)神父手中。
“我找到了!”“那主播剛才……”
作者感言
拉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