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覺得這場直播里的這些人都有點怪怪的。
所以,昨晚鬼女拼命想要打開他的棺材,只是想讓他趕快離開?
他給秦非的盒子里放的是幾張紙和一本冊子,封面是花里胡哨的風景攝影照片,看上去很像現實世界中旅行社或長途大巴車上會出現的那種本地旅游指南。
三途聽見后面傳來的動靜,神色不由得嚴肅起來。他還要等鬼嬰出來。雖然街道和建筑依然老舊而破敗,可好歹也算是有頂有墻壁、正正經經的房子了。
“錦程旅社在0039號副本里的權限并不算高,唯一的作用就是給守陰村輸送游客,導游更不用提,不過是個普普通通的打工人罷了。”而那些大晚上在外面跑來跑去的,估計就是研究出了一些門道。
最后當然還是秦非憑借隊友身份搶占先機,右邊僵尸的頭被秦非捏在手里,愈加近距離地感受到了符紙上源源不斷的力量。“我……忘記了。”秦非想調出彈幕界面來。
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回話的是那個剛才因為嗓音過于尖銳而被揍了的男人:“過一會兒指引NPC就會來的,你還是先趕快坐下,免得違反了規則!”青年渾身血污, 眼神卻清澈得如同一汪春日清泉,看向鬼嬰時唇角甚至噙著一絲笑意,仿佛那東西不是一個惡心的鬼物,而是一個真正的、樣貌可愛的嬰孩一般。
F級直播大廳中,光幕前的觀眾們噓聲一片。“所以,即使我想干掉污染源,殺了24號也是沒用的。”
眾人沒有異議,六人在車內分散開來,東摸摸西看看。說完這句話后,鬼女懶洋洋的錘手向后靠坐,緊緊盯著秦非的臉,像是想觀察他接下來的表情似的。
6號狀況雖然慘淡,生命體征卻始終平穩。出于某種考量,秦非在敘述的過程中隱去了一部分事實。
秦非望著他的頭頂,和剛才見到時一樣,那上面的提示條依舊清晰。
這或許是三途經歷過的那么多場直播中,觀眾們最不希望她死的一場了。蕭霄的眼睛倏地瞪大,他一個跨步躥到窗前。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
很快,眾人便來到了祠堂門前。反正已經知道具體地址,搜不到村莊信息也沒什么大不了,徐陽舒干脆利落地上網訂票。
眼前的青年折騰了這么半天,難道就是為了搶他的飯碗?“有一件事,我們想和你商量一下。”
相比于暴躁之氣溢于言表的普通觀眾,那幾名打扮得花里胡哨的高階靈體看上去反而平靜不少。
這倒是讓秦非不免有些好奇起來。
“順帶一提。”秦非開始給蕭霄科普,“天主教有7項原罪,傲慢、嫉妒、暴怒、懶惰、貪婪、暴食、色欲。”
完了。
也就是說,現在應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
這顯然惹得黛拉修女十分不悅。地板和墻面老舊斑駁,卻還算得上干凈,桌椅、書柜和床分別擺放在屋內的各個角落, 窗臺邊甚至還擺著一盆不知名的綠植,正努力舒張葉片, 吸收著窗外那并不燦爛的陽光。找哨子的任務沒有時間限制。
直播間內的觀眾們直到此刻,才終于看清了秦非的動作。他們才剛剛經歷第一場直播,在直播中盡顯狼狽,若不是受了其他老玩家的提攜,肯定早已命喪黃泉了。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
但那幾個人偏偏像是著了魔似的想出去,這并不符合人在這樣場景下正常的行為邏輯。那人就站在門口。
他倒要看看,這孩子究竟有什么古怪。那些玩家一個個不知是怎么了,在秦非走后沒多久,忽然就變得十分狂躁。
“別看。”秦非低聲警告道。
一旁,撒旦見秦非久久不說話,還以為他被自己說動了:“這是我們最好的機會。”
但,假如不是呢?
整個大廳熱鬧非凡。即便如此,很大一部分程松的老粉還是沒有放棄他,即使直播高光大多數都匯聚在了秦非那群玩家身上,他們依舊時刻關注著程松的動態。“這玩意怎么一點用都沒有?!”秦非跳上床板,躲過一記迎面而來的襲擊,還順手拽了把差點被僵尸撕成碎片的徐陽舒。
蕭霄雖然腦袋不好使了一點,但好歹沒有影響到身體機能,見秦非有了動作,立即閃身跟上。正對著房間門的位置又是一張祭臺。蕭霄不解道:“他為什么要喊我們去看?”
所以說,這年頭沒點關系,還真沒法過日子了??
馬上就要走不動了。在《馭尸術》中記載的那個故事里,那名創造出這個法術的趕尸人就是帶領了七名幫手一起去了冥界。
作者感言
炸彈的威力不小,門口怪物群頓時被清出一片直徑一米左右的空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