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10086!!!墻邊擺著桌子和柜子,上面放著各種嬰兒玩具和柔軟的小衣服,墻面上還張貼著孩童認(rèn)字用的拼音和畫報(bào),色彩鮮亮,圖片溫馨。今天村中的霧氣濃度比起昨天來只增不減,很奇怪,這地方就像是完全曬不到太陽一樣。
秦非的狀況實(shí)在算不上好, 時間還剩最后一分鐘, 怎么看都是兇多吉少。然后又往旁邊挪一步,指著第3個沙坑:“這里也沒有。”
說起來,作為一個十幾歲的高中男生,林業(yè)本該是天不怕地不怕的年紀(jì)。“可是可是!主播望著人的樣子實(shí)在是很真誠啊,說話又好聽,是我我也會被騙到!”
無頭的女尸、身形僵直吐著長舌的吊死鬼、雙眼流血不止目光空洞的……“……羅德尼先生,這個問題對我來說至關(guān)重要。”
蕭霄也不生氣,被人拒絕后便笑瞇瞇地尋找下一個目標(biāo)。
秦非點(diǎn)了點(diǎn)頭。——除了最開始被他一腳踹出來的那個。只有蕭霄,他是知道秦非是去消滅污染源了,心中隱約有了猜想。
雖然秦非自知他在副本中玩得挺花的。他實(shí)在很難相信,秦非會做出這么無厘頭的決策。“那是什么東西?”
“哦——是、嗎?”
你倆要只是想一起耍我們玩的話, 能不能直說?迷宮里太黑了,僅憑秦非手上那微弱的光線,并不足以完全照亮對方的模樣,但依舊不難看出,那人的確就是蕭霄。6號的目光閃爍著:“就像之前的1號2號那樣,我覺得他應(yīng)該也異化了吧。”
“對!”
所以,誰來告訴他,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快看,那邊有人開盤了,賭這個主播會不會**開花!”
他們別無選擇。……
他清清嗓子。
玩家們就此分做幾組,有人去翻找鑰匙,另有幾人則順著地板上那些殘留的血跡走向了餐廳,打算去看一看昨晚2號和14號之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眾人低垂著眉眼,小心翼翼地進(jìn)屋,偷偷打量著屋中的擺設(shè)。秦非一邊跑一邊回頭張望。他就像一個掛件一樣,被不同的大佬們拖著走了一個又一個副本。
作為一個副本中的小boss——雖然只是F級副本,但鬼嬰的實(shí)力同樣非同小覷。6號抬手,隔著空氣搖搖指向秦非的鼻子。他沒去過里世界的教堂,不知道迎接自己的會是什么。
然而,半晌過去,彈幕中卻始終無人回應(yīng)。
實(shí)木棺蓋發(fā)出悶響,驚得門口圍觀的其他玩家齊齊一凜。她看向蘭姆的眼神好像看著一坨骯臟的垃圾。
看來離開這個副本以后,他必須要加強(qiáng)鍛煉了。
鬼火的耳根泛起一抹紅。老板娘像個假人一樣站在墻角,全身僵直,臉上依舊掛著程式化的笑。秦非:我敲敲敲敲敲……
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yàn)榫驮诖丝蹋?導(dǎo)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guān)。
總之就是有點(diǎn)別扭。
所謂的旅客,所有人都清楚,指的就是玩家。可現(xiàn)在直播才剛播了個開頭,連陣營對抗的規(guī)則都還沒出來,怎么就有人斷定主播死定了呢?青年微笑著,似乎完全不為這緊張的局勢所擾。
很奇怪,那里明明是一片空地,唯一能夠遮擋視線的,也不過是腳下還不到膝蓋高的雜草。
秦非將這一切收入眼中,但笑不語。R級對抗賽進(jìn)行得熱火朝天,直播開始才過了一個多鐘頭,竟然就已經(jīng)有人死了。
或許是因?yàn)槟繕?biāo)已經(jīng)很明確了,就是那三個沙堆中的一個。“最重要的是,要能找準(zhǔn)對方的弱點(diǎn)。”這條路的盡頭。
秦大佬一直不停地說話,萬一把對面搞煩了怎么辦?如果沒有這該死的副本直播,以三途耿直的思維,生活在法治社會中的她一定這輩子都是一個良好公民。繼而被污染影響,失去理智。
只有秦非,絲毫沒有受外界的影響。灰白色帶著血絲的眼白,深灰色的瞳孔,甚至在上下還長了兩塊眼皮,上面生長著零星稀疏的睫毛。區(qū)別僅此而已。
秦非心里忽然咯噔了一下。而事實(shí)上,他正盯著墻角的某個東西。0號囚徒。
作者感言
那東西大約幾厘米長,整體呈柱形,分三節(jié),原本柔軟的表皮已經(jīng)僵化,微微蜷曲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