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他的聲音漸漸小了下去,表情有些驚恐。啪嗒。
和秦非不同,鬼火他們幾個拿到的都是旅客身份。“活人煉尸有損陰德,煞氣過重,極易尸變。”秦非讀道。
更何況,玩家們還正身處在這條被3號囚徒加足了debuff的走廊上。他愣了一下:“鏡子……什么鏡子?”
只要遙遠地呆在那個屬于祂自己的空間里,勾一勾手指,就能全盤掌握著迷宮中所有的事?
這也太離譜了!積分獎勵的具體額度與玩家所提供線索的重要度及稀有度為衡量標準。手的動作越來越急切,越來越急切,到最后干脆直接撐開五根手指,向上去抬棺材的蓋子。
蕭霄還在懵,摸著后腦勺道:“他們……都被打了鎮(zhèn)定。”
“噗呲”一聲,燭火遇到空氣自動燃燒,暖黃色的火光照亮前方的一小片區(qū)域。躺在棺材里裝了兩天死的徐陽舒,錯過了好幾次導(dǎo)游送來的便當,對于村中飲食唯一的印象便是第一日晚那桌集死亡與腐臭味于一體的村宴。秦非:???
蕭霄手中捏著法訣,十分勉強地將它制住,可右邊僵尸的氣性顯然要比左邊僵尸大上不少,始終不肯屈服,左右沖撞著。“我來這里是有事要辦。”徐陽舒十分順從地回答了秦非的問題,“剛才我說過,我的老家在這里,我沒有騙人。”但他們對話這音量,門外也不可能聽得到啊。
雖然鬼火的天賦技能并不像有些攻擊型玩家那樣至關(guān)重要、甚至關(guān)系著他們在副本中的生死存亡,但高低也算是工會內(nèi)部的機密。過于明亮的白其實和濃厚的黑一樣,都會將人的視線遮蔽。
假如他連這種內(nèi)部消息都能打聽到, 他還站在這里干嘛?憑他的本事, 恐怕直接都可以去端蝴蝶的老巢了。粘稠溫熱的液體落在秦非額頭,順著眉骨和眼眶緩緩流下,血腥味從棺材四面的縫隙中滲入,從淺淡變得濃郁,逐漸充盈在整個密閉的空間內(nèi)。“而我的掛墜就像壞掉了一樣,一直不動彈呢?”
三途想起鬼火剛才說的話;
可惜秦非并不領(lǐng)情,臉上笑容更甚,完全沒有被導(dǎo)游不聞不問的態(tài)度打擊到,依舊熱情洋溢:“導(dǎo)游您工作幾年了?”守陰村地處湘西,是一個有著百余年歷史的古老村落。
三途看著林業(yè)呆滯到懷疑人生的表情,哭笑不得:“不是這樣的。”所有人屏息凝神,安靜地望著秦非。
在進入副本之前,林業(yè)只不過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16歲城市高中生而已。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
十余秒后,那女鬼退后了些許,眼中似乎多了些端倪與打量,像是在評品秦非話中的可信度似的。
蕭霄連忙跟上,兩人將腳步放得極輕極緩,猶如兩只夜行動物,悄無聲息地來到門后。
這種完全歐式的通靈游戲,顯然并不適用在守陰村這個中式傳統(tǒng)的副本環(huán)境下。
猶豫幾秒后,他十分篤定地道:“你肯定是老玩家,我知道你醒得比我早。”因為他根本就沒有說錯!事情發(fā)展到這里,已經(jīng)很明顯出了問題。
程松皺眉:“試著敲一下門。”
蕭霄忙不迭跟了上去。不知道是不是秦非的臉皮厚到足以打動人心,老人竟真的同意了。
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jīng)徹底只剩下崇拜了。……秦非的在線觀看人數(shù)如火箭一般上升,周圍幾個區(qū)域的觀眾,在聽到這里接連不斷響起的系統(tǒng)提示音后,紛紛往這邊涌了過來。
蕭霄臉色一白:“來了。”
秦非一腳踹上蕭霄的屁股,扭頭,拔足狂奔!
還有她自己也是傻逼。神父答:“最開始的時候,只有死囚犯會被送往教堂接受教誨,后來這種活動越來越流行,來教堂的人也就越來越多。”蕭霄想不出來,蕭霄抓耳撓腮。
他純粹就是現(xiàn)在腦子轉(zhuǎn)不過彎來,總覺得自己做什么事都該叫上秦非一起。但那個拿到分數(shù)的人……
蕭霄叮囑道。
這間卻不一樣。不對勁。
只要黛拉修女辦得到,以他在對方心目中那至高無上的“傳教士先生”的地位, 她肯定會幫忙。有人躺在走廊一旁的囚室內(nèi),有人身處教堂中,而更多的人,則分散在迷宮游廊的各處。
這問題問得多少有些冒犯,但蕭霄相信秦非應(yīng)該不是那么計較的人。
一下。但他過后又想了想,他即使殺掉能夠通關(guān)的玩家,也只能拿到4分的人頭分,這對他本身而言沒有任何益處。
作者感言
最好是能夠找到這群小孩子是哪個班的,他們身上發(fā)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