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沒有手表,也沒有手機,但他對每一秒鐘時間的流逝都有著異常清晰的感知。“亂葬崗?祠堂?還是村民的家里?”青年假惺惺地勾起唇角,看向程松的眼神中帶著一種令人十分不適的了然?!澳恪⒛隳恪彼惑@得有些失語。
“現在是什么時候了?我們也別在這兒干站著,還是去找找其他線索吧?!?/p>
直播畫面中,秦非的一舉一動都牽絆著觀眾們的心神。“對啊,他是npc,那不就是每場直播都會出現嗎?玩家有重復你們居然都看不出來??”
“2號不就是因為殺了人才被黑衣修女帶走的嗎?”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彈幕數量陡然增多,直播大廳同樣也是喧嘩一片。
起碼不想扇他了。片刻后,又是一聲。
破嘴。看來這個方向沒有錯。
“什么……?”蕭霄一愣,瞬間反應過來秦非話中的意思。蕭霄可以確定,起碼在當時,祠堂里不可能藏得下六具尸體。難道以為他沒有聽出來嗎?
七月十五,是每年陰氣最重的一天。
三途與鬼火相互對視,很快和秦非想到了一塊兒去。不然還能怎么辦?
說是垃圾也不盡然,桌上擺滿的是一盤盤黑紅色的生肉。
他的雙手被木質枷鎖拷住,就連脖子上都像拴狗一樣拴著尖銳帶刺的繩索,完全限制了他的行動能力。秦非此刻毫無頭緒。
“你睡醒了,親愛的兒子!”他們用相同的聲調異口同聲地說道。“如果他們真的能拿到那本書、打出新結局,羅盤的測算數據是不是就要跟著更新了?”
秦非點點頭,揚起下巴指了指前面:“他們在干嘛呢?”
“出口!出口到底在哪里!”
手迅速抽離,見秦非不咳了,手懸停在半空中愣了幾秒,然后慢慢放了下來,落在秦非的背上。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
要眼睜睜看著秦非死嗎?“看不懂,實在看不懂。”但這也不能說明什么。
“反正就是不能和他搭話?!北澈?,轟鳴的機械聲越來越近。
30分鐘后,24名圣子預備役在餐廳的長桌前按順序落座。
見對方神色逐漸凝重,他也不由得跟著開始緊張:“怎、怎么了嗎?”秦哥說過,門里的時間流速很有可能和門外不一樣。
秦非當時看的不太仔細,但從記憶里的畫面中依稀可以得見,13號將吧臺上的所有酒水都找出來、堆放在了一起?!昂秒y撬?!?秦非盯著死死釘牢在磚石中的壁燈,臉上露出困擾的神色。他想去社區里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人員失蹤的情況出現。
自從意識到這一點后,秦非心中便冒出一個念頭。
像一只懶洋洋的、卷著尾巴的貓咪。只有蕭霄一個人醒著。所有觀眾都心情激蕩。
雖然宋天本人對這還一點概念也沒有,但他運氣又好技術又菜的事實,已經引得不少玩家內心直冒酸水。
……
雖然作為污染源, 對這副本中每時每刻發生的事都盡在掌握,似乎也十分合情合理。說話的少年和那中年人,秦非都有印象,在禮堂時,就是他們盯著那張掛畫看了許久。
右邊僵尸委屈壞了,抱著自己的腦袋縮回到角落里。
這可不行,孫守義連連搖頭,已經開始思索要怎么勸一勸眼前這個姑娘才好——戀愛濾鏡在副本世界中可是絕對要不得的東西!不知道有多少人因為這個吃過虧。用的是什么方法秦非并不清楚,這里畢竟是副本,或許有人身上藏著一些其他玩家都不知道的秘密?!霸撍赖氖?,再走得快一點呀!”
秦非點點頭。他要去看看,那幾個老玩家到底都隱瞞了些什么副本信息?!昂吆摺吆摺摈炖叱?著不成曲調的歌,邁步走向秦非的床邊。
莫非,這導游看上去一言不合就要把人頭打掉的拽樣是假的,真實性格其實十分好說話?隨著秦非避讓老鼠時后撤的腳步,“啪嗒”一聲輕響傳來。
秦非站在沙堆邊沉思。他聽蕭霄說了一大堆和污染、污染源有關的知識點,可知道副本結束,都完全沒見到這個污染源的影子。五名玩家和一名NPC魚貫從房間內走出,身上并沒有新鮮的污漬或是血痕。
作者感言
距離秦非上樓已經過去近半小時了,彌羊的表情從一開始的驚訝,逐漸變得越來越古怪,像是正在努力忍耐著什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