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然后是掌心,手背,以及臉頰。秦非的前后左右各有一人,四個人像是抬轎子那樣,將棺材扛在肩上,腳步平緩而穩(wěn)健。
空氣陡然安靜。
刀疤他到底憑什么?“你還是管好你身邊的那個吧。”凌娜回答得毫不客氣。他從家里雜物間出來的時候就已經(jīng)認清了,就自己這腦子,這輩子都不可能學得會趕尸。
鬼火煞有其事地開口。“對對,我們看幼兒園外面環(huán)境不錯,非常好奇里面是什么樣的。”
“怎么了?他們死了?”秦非詫異道。
他們還能說話,還有思想,還知道自己是誰。兩個人的逃命隊伍就這樣變成了五個,修女還在背后拔步猛追,電鋸狂舞,所過之處地崩墻斷,寸草不生。
方才還空蕩蕩一片的墻面上不知何時貼了一張寫滿字的紙,蕭霄眼中閃過喜悅的光,同時不由得遲疑了一下,懷疑自己的眼睛或是記憶是否出了差錯。結束了。也有人被緊緊束縛在囚室一角,閉著眼,像是睡著或昏迷了。
“對了。”又是這樣。“我看你是被臉說服了吧,擦擦你嘴邊的口水……”
孫守義倒抽了一口涼氣,指向第四條。導游黑著臉,沒有說話。
最后一味材料,人血。
“目前為止,我們大家所面臨的最大問題,一共有兩個。”看守們剛一有動作,立即有兩三個玩家緊跟著向前飛奔了出去。秦非一口回絕:“不行,12點以后我還有其他的事情要辦。”
……
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fā)難,見情勢終于穩(wěn)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距離光幕最近的黃金觀影位上,透明的空氣微閃,那個一看便十分富貴的高階大佬此刻正雙眼發(fā)亮的盯著光幕。但不論你提供的線索究竟是重要還是不重要,只要不是一句廢話,哪怕和以前的玩家所遞交的內容重復了,系統(tǒng)也都會通過,并給予一定的積分獎勵。“不出意外的話,我當時看見的應該不完全是虛擬的幻境,而是守陰村幾十年前曾經(jīng)真實發(fā)生過的事。”秦非總結道。
到現(xiàn)在為止,鬼嬰唯一一次聽秦非的,似乎就是上回在圣嬰院中,幫秦非開了一次休息區(qū)和教堂中間的門。
怎么回事……?“昨天……唔,前兩天在亂葬崗時,我仔細觀察過所有的墓碑。”
所有里人格的姓名、個性、成因……導游仍站在原地,秦非望向導游的頭頂,那個只有他能夠看見的好感度條依舊維持著1%這個低到離譜的數(shù)字,絲毫未動。順著未關的房間門,村長看到外面墨藍的天色,眸中閃過一絲了然。
愿意為他生,為他死,為他踏足任何危險。難道,他們根本就不該來這里?他來到村長身前,神色謙遜地遞上手中的冊子:“村長你好,這是導游讓我們送來的。”
等到那些碎片重新組裝成完整畫面時,秦非已經(jīng)又一次坐在了閣樓里那張狹窄的單人床上。
就著模糊不清的月影,華奇?zhèn)タ匆姲霃埬槪霈F(xiàn)在棺蓋上那條不足一指寬的裂縫中。
這怎么能讓人不興奮呢!而且這個里人格版,大概率還會十分兇殘且具有攻擊性。
秦非在一條條廊道間飛馳,視野兩側的景物飛速變化著,陣陣森冷的風拂過臉側,像是來自厲鬼的愛撫。其中有許多步驟, 譬如冥想,譬如靜躺, 譬如含一口水于喉間不得下咽。畢竟,人人都是吃外賣。
3號不明白。“嚯。”幾人速度飛快地換上了官袍,又將符咒板板正正地粘在額頭上。
蕭霄實在有些懷疑。黑暗的空氣中隱約傳來沉悶的鐘響。
夜一點點深了,村道兩邊又開始逐漸有村民出現(xiàn),或是淘洗蔬菜或是晾曬衣服,除了表情略顯呆板以外,與一般的村子并沒有什么不同。賭博,稍有不慎就會血本無歸,甚至灰飛煙滅。在如此高強的運動下, 秦非喉間很快涌起一股血腥氣,淡淡的鐵銹味在口腔中彌漫。
只有他們四個站著,其他玩家都橫七豎八地躺在走廊地板上。他甚至時不時抬眼瞟向別人的餐盤, 身體一動一動, 像是控制不住地想要沖向別人嘴邊一般。
里面藏著的會是一個boss嗎?可秦非卻一直沒有意識到,就像是記憶中完全沒有這個人存在似的。
說著太陰森的目光掃過眾人,那眼神中簡直寫了一行字:沒事千萬別找我,有事也別找。導游滿意地頷首:“如果對本次旅程有任何疑問,隨時可以去村口的大巴車上找我,我就宿在那里。”
R級陣營對抗賽加上這次,一共已經(jīng)開播了三場。1.休息區(qū)中可自由交談,但禁止大聲喧嘩。
長發(fā)道:“我非常確定,當時老板站在攤煎餅的臺子后面,離任平起碼有半米遠,老板根本就沒走過來,手上也沒拿任何利器。”“你有什么想要問我的嗎?”
作者感言
“該傷害你的鬼一樣會傷害你,不會因為這就對你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