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霄被這突如其來的一著嚇了一大跳:“嚯!!”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他和鬼火傍晚時單獨聊了幾句,鬼火似乎是想從蕭霄這兒套點秦非的消息,奈何蕭霄本人對此也只是一知半解,完全說不出什么一二三來。
“我們不如去做一些別的事。”
光幕中,抓錯人的黛拉修女正在內心進行著一場極限拉扯。
亞莉安還沉浸在秦非賬戶里那個天文數字中,一時間有些晃神。“女鬼干什么,走開走開,你自己沒有自己的老婆嗎為什么要貼著我老婆?!”
在距離死亡僅有一步之遙的位置,那個和她相識不過三天的內向女孩伸出手,用力拽住了她的衣擺。她的脾氣不好,但一向是個識時務的人,不會在天平明顯不對等時,還不自量力地挑釁對方。
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青年神色坦然:“好吧,我承認8號是因我而死。”
秦非目送著修女離開。正對著祠堂大門的祭臺上,從左到右整整齊齊擺放著十二個木制底座,卻只有六個靈牌,另外七個底座空著。秦非眼神閃了閃,心中有了猜測。
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出口出現了!!!”青年纖長的睫毛抬起,目光柔軟清亮,露出些許恰到好處的疑惑:
鬼火一愣。
看見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在騷擾兩個走夜路的女孩;輕輕觸碰著秦非的肩膀。
“倉庫里有一些舊年留下的書信,我順著信件上的地址上網搜索實景地圖,搜出來的只有一片荒山野嶺。”主播那張清俊的臉上似乎閃過了一抹思索。
導游肯定看到了他剛才拿著電話的樣子。“蘭姆現在已經不在教堂里了。”即使是在那之前,他折斷神父的手、說出各種不敬神明的話、還不斷用謊言欺騙別人。
“他剛從過渡中心那邊出來。”
薛驚奇連眼睛都不敢眨一下,一直低頭盯著腳尖,直到汗如雨下,這才聽對面傳來一道涼悠悠的男聲。他胡亂揮舞著電棍,四肢仿佛不受控制似的,邁開腳步,向著走廊那側直沖而去去!不是人走進去、把自己關在里面,在烏漆抹黑的一團中對著上帝禱告?
這要是被他逮住的話……那咆哮的怒吼,聽起來像是立馬就要穿過電話線,把秦非口中的“熊孩子”給一刀砍死似的。自從它的領域得到開拓,秦非給它買的那些小衣服就都被它自己收了起來。
“我我我,我看過三次。”有靈體忙不迭地回答,“但是這個劇情我也是第一次看到誒。”導游見狀點了下頭,似乎是在肯定秦非心中所想,卻也沒再多說其他的話。
或許是大巴車內的規則與村中不一樣,又或許是導游被過于強烈的好感度暫時蒙蔽了雙眼,這回導游沒有退后,而是由著秦非笑嘻嘻地站在了和他不足一拳的距離內。可華奇偉臨陣撂了挑子,這也就意味著,假如林業今晚離開義莊,他就勢必要接連違反兩條規則。
倘若秦非想要離開里世界,就必須要先有玩家犧牲。地面的小幅度震蕩雖然沒有持續多久,但也的確為秦非爭取來了十分寶貴的逃命時間,即使那瀕臨死亡的十余秒內,他的大腦依舊沒有停止運轉。
而善良的人格,即使玩家將它的整個生平全都在告解廳里敘述一遍,也無法為自己加分。果然,正如秦非所說的那樣,從窗戶向外看去,那群穿著奇裝異服的人正大張旗鼓地從遠處走來。
那人回頭望向村長,手指顫抖,指著秦非的脖子。
他頓了頓,生怕秦非誤解,解釋道:“我不是要怪你的意思。”可迷霧漸漸褪去,真相豁然于眼前。
秦非一邊推測一邊述說著自己的猜想。秦非這句話,幾乎是將所有玩家心中所想的那個隱秘的可能推到了臺面上來蕭霄看向秦非的眼神亮閃閃的,像是看到了什么絕世大寶貝:“三次?五次?”
但那也和現在不一樣。秦非終于做出一個決定。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
“離一小時只有幾分鐘了!醫生不是說只能在迷宮呆一小時不嗎?時間超了會怎樣?”總而言之,秦非認為,自己應該是死了,而且是在被那輛車撞飛的瞬間就死透了。這一次,祂已經將話講得很明白了。
這一次的好感度雖然是正向的, 可秦非卻并沒有感到多么愉快,反倒只覺得后背隱隱發寒。不是不可攻略。
那些四腳著地身型扭曲的東西,正在以一種雖緩慢卻聲勢浩大,甚至稱得上是摧枯拉朽的姿態漫卷而來。片刻后,又是一聲。哪像這群趴菜?
可,他也并沒有辦法。探索副本的雄心壯志還沒有開始就被徹底澆滅,當務之急只剩下一個——
秦非也的確沒有讓蕭霄失望:“關于那幾具尸體存放在哪里,我有個想法。”許多周密而嚴謹的計劃,就是被臨陣脫逃的新手毀掉。
那再怎么說也是老徐家的東西,拿了他的東西,總要給他點好處才是。她似乎明悟了。
作者感言
直播畫面沒有因觀眾們的分心而延遲分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