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秦非而言,這簡直可以稱得上是歷史性的一瞬間,因為就在此刻,導游對他的好感度終于突破了20大關。
生怕這個好運的新人又觸發什么新任務,方才還各個臉上寫滿猶豫的玩家們,驟然蜂擁而上。
秦非破爛的衣服和滿身的血污,在進入這個空間的那一刻起就被修復了。所以。這親昵的姿態幾乎令三途與鬼火動容了,先前因為秦非設計他們而建立起來的心理防線轟然崩塌。
他在這里從早蹲到晚,一個客戶都沒拉到。“噠、噠。”王明明的爸爸:“今天兒子真是乖巧懂事。”
要知道,這種東西雖只是幾頁破紙片,但在需要的人眼中,那就是價值千金。
幾道腳步沉重而凌亂地沖來,看守們正在一道道按順序打開囚房的門,語氣很沖地對屋里的人們吼道:拎著手中的電鋸和砍刀,從背后一擁而上,口中瘋狂呼喊著:“你不是我們的兒子!”空氣中那些濃稠的黑暗因子就像是一坨正在逐漸干涸的水泥,從四面八方向他擠壓過來,壓得他的胸腔隱隱作痛。
玩家們身后,那六抬棺材不知何時已然自動蓋上了蓋子,玩家們竟完全沒有發現。秦非的表情有些許怪異。饒是如此,在見到眼前三人背靠背癱在一起,各自瘋狂往嘴里灌藥水,還一邊灌一邊yue的時候,他還是忍不住小小震撼了一下。
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想到三途說那一番話,秦非對老頭投去打量的目光。
雖然有點奇怪, 可這確實是秦非最真實的體驗, 并且這種感受已不是第一次了,村長:“什么樣的大爺?”
下一秒,就在秦非碰到它的瞬間,黃袍鬼就像是吃進去什么毒藥一樣,身型猛地一僵。秦非哪知道自己的san值能恢復多少。林業皺著眉頭點了點頭,一副憂心忡忡的模樣。
然后那重量復又消失,只余下一抹極其陰冷的觸感,轉移到了他肩頸裸露在外的皮膚上。
之后,系統便將直彈幕功能調整到了直播開始30分鐘以后。他們腳步沉穩地行走在游廊中,神色警醒,一如往常,卻對背后逐步逼近的危險沒有半分覺察。
孫守義聞言一愣。
那極具視覺刺激的畫面反倒意外刺激到了秦非的逃命潛能,青年的步速再次加快,姿態靈巧地轉身,從一只尤帶血肉碎塊的腐爛利爪旁擦身而過。凌娜摸了摸鼻尖,將筆遞給林業。
他們的腳踩在地面上的畫面清晰,一步一步,都走得十分平穩。副本結束了,蕭霄臉上那種像是被圈養的小豬一樣呆呆傻傻的神色終于散去:“你終于出來了!”秦非抿唇輕笑:“哨子不在這個沙坑里。”
“你放心。”
面前的青年掌心一翻,一根鋼管和一塊板磚像是變魔術一樣出現在他的手里。艸!
這種違和感一直將秦非包圍著,直到他走向天井的盡頭,踏上另一條走廊時,才終于達到了巔峰。
——但也僅僅是十分細微的一些而已。人都有從眾心理,看到別人都去,自己也會忍不住蠢蠢欲動。
這種好事并不常發生。之后,時間被強行拉快了。結果3號這時反倒來了勁,莫名其妙給6號幫起忙來。
徐陽舒的話音落下的一瞬間,玩家們的目光頓時齊齊閃了閃。
刑床上,神色呆滯的受刑者忽然雙眼一閉。或許是秦非這混不吝的模樣太過挑釁,鏡子里的他竟然完全沒有要退卻或是掩飾的意思,也就那么任由他打量。這個npc是在裝睡?他怎么一點也沒看出來??
木柜外,鬼火雙眼一閉,豁出去般,開口道:在這場簡單粗暴的博弈當中,鬼怪方的勝率原本在66.6%。
更何況,對抗本的獲勝獎勵向來十分高昂。“誒。”
那袋子里裝的糯米太少了,將左邊的僵尸圍攏后,竟就有些不太夠用。
怎么回事……?想到這里,徐陽舒又打了個哆嗦。
秦非一看他們的樣子就明白了,他們的的確確如他所預料的,一整天都躲在義莊,哪里也沒有去。
客廳里,王明明的媽媽正在門口玄關處換鞋。青年仰起臉,語氣帶著一種做作的夸張:“您想和我一起進義莊嗎?哦——那可不行。”
“為尊重村民信仰,請大家務必切記,不要直視任何神像的左眼。”
聽見蕭霄這樣說,秦非詫異地揚眉。
作者感言
雪怪的手指入水,砸在向冰洞游來的灰蛾中間,蛾群短暫的停滯了一瞬,毫無任何留戀地繼續游向冰洞口,任由雪怪手指沉入湖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