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依舊沒反應(yīng)。又是一聲。
在一個多月前的上場副本中,黎明小隊的固定隊員之一受了重傷。他看著刁明的臉。
灰蛾雕像那傳來其他人的驚呼聲,谷梁一邊努力對付著地磚,一邊分神聽他們說話。丁立和段南也一臉警覺,眼看連逃命的起跑姿勢都做好了。
身旁玩家們被他說得渾身都難受起來,只有秦非依舊淡定。實在是讓人不爽。
這張臉谷梁十分熟悉。
放眼望去,形狀扭曲的頭顱黑壓壓連成一片。剩老虎一個人在原地站樁。重物落地聲響起, 一頭雪怪從懸崖之上砰然墜地,精準地截斷了玩家們的去路。
雖然眼前的畫面一如往常,墻壁依舊是原木色,地毯也依舊是藍的,但,秦非還是反應(yīng)速度極快地收回了腳。
“輝哥,我覺得那個貓咪不是幻覺。”野豬頭痛欲裂。“……我總感覺這些眼睛就像在看我。”彌羊胳膊上的寒毛都立起來了。谷梁異常鄭重地說道。
蝴蝶做下這個決定時云淡風(fēng)輕,可對躺在地上的那名玩家而言,卻無疑是滅頂之災(zāi)。
“雪在越變越大。”岑叁鴉抬起手背碰了碰臉,他的耳朵藏在雪帽里,但還是凍得發(fā)疼,鼻翼旁的皮膚也隱隱有開裂的趨勢,“而且,衣物的保暖效果下降了。”
棋盤桌的兩側(cè),兩只手已經(jīng)各自出拳。剛才在14號樓一樓大堂時,他們?nèi)齻€就在人堆里找過了,但秦非不見蹤影。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站在秦非左右兩側(cè),像是獻寶一樣向他介紹著屋里的種種:和彌羊一樣,這批玩家都十分狼狽,身上青一塊紫一塊,傷口遍布。
彌羊一愣,下意識道:“我也去!”
秦非說剛才那兩句都已經(jīng)是出于難得的良心了,他又不是吃飽了飯閑著沒事干,才懶得掰開揉碎和敵我未分的彌羊搞什么答案解析。
可這次恐怕不行了吧?
可身為一個玩家他心知肚明,除非升到S級,接觸到規(guī)則世界更深一層的隱秘。怪物身體里有古怪,血里怎么會有絲線呢?周莉獨自一人進了雪山,肯定是在雪山中經(jīng)歷了什么才會變成木屋里那樣,而刁明現(xiàn)在也有朝那個方向發(fā)展的趨勢。
這要是個人的話,現(xiàn)在恐怕也已經(jīng)變成鬼了。死了整整一個班的小孩,幼兒園里值得瓜分的任務(wù)分應(yīng)該不少,那批人絕對不虛此行。只有秦非,從始至終,沒有片刻停下步伐。
這些尸體死亡時間太久,又不是玩家,鬼嬰不感興趣。秦非沒有開口說話,掌心向上,伸出手——
對秦非而言,整個副本內(nèi)恐怕沒有一個地方,會比王明明家更安全了。甚至比索道更加令人心悸。
“剛才NPC說游戲開始以后,這個人。”老虎指了指房間里抖若篩糠的那黃狗玩家,“還有他朋友,一個狼玩家,他們兩個一起,最先來的這間房間。”在場幾人頓覺周身一冷,仿佛有一雙看不見的眼睛,正越過電話線偷偷窺視著他們。
“谷梁在干嗎呢?”阿惠納悶地朝那邊走。
每當(dāng)彌羊露出任何一絲注意力不集中,或是想偷懶的模樣時。當(dāng)彌羊聽見秦非竟然在房間內(nèi)布下了陷阱,誘惑老鼠他們上鉤時,整個人都趴在了桌面上,脖子伸得老長:
他們要加快動作才行。
的的確確是用雪捏就而成。這人的癖好好像比他菲菲公主還要難以揣摩。
這意味著,密林已近在眼前了。
獾的視線在屋內(nèi)四處掃過,最后定格在房頂一角。借著身后地面反射而來的微弱雪光,應(yīng)或看清了那東西的模樣。
他們一進屋就被收音機廣播和墻上的地圖吸引了注意力,對這間屋子其實沒做過什么探索。
秦非的優(yōu)勢在于反應(yīng)快、跑得也快,可眼下這個情景不太適合逃跑,因為很顯然他跑不贏這玩意。一切皆發(fā)生在電光石火之間。一句話就將秦非圈進了保護區(qū)內(nèi)。
“這是什么東西?”秦非微微挑眉,彌羊的反應(yīng)出乎他的意料,他開始認真打量起手中的物體。直接問“為什么來找我”的人還挺少見的。作為死者的他,不僅沒有得到任何額外系統(tǒng)提示,竟然連通關(guān)條件都要自己去找。
還好身上那人反應(yīng)尚算敏捷,收力極快,否則尖叫的玩家恐怕在開場前5分鐘,就要直接交代在這里。有了一個玩家起頭,另外的人立即附和。屋內(nèi)三人:“……”
作者感言
“19號讓我來問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