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號放聲大喊。
“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
教堂內看起來很新,就像秦非在表世界中曾見過的那樣,座椅擺放整齊,精致的雕花彩繪玻璃鑲嵌在墻上。秦非將它們挖起來時,它們會眨眼,秦非搖了搖頭:“不會,我已經明白了。”
什么情況?
蕭霄:“?”
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秦非落座后抬起頭,看見自己的影子被燭火放大無數倍,投映在對面灰藍色的墻面上,像是一頭隨時會張嘴吃人的巨獸。蕭霄補充:“這輛車上基本都是新人。”這不難看出來。
“別這么急性子好嗎?主播沒有猜錯,那條規則也不是假規則——反正我不劇透,你們自己等著看吧……”不知對面的人說了什么,蝴蝶站在原地垂眸片刻,又繼續邁步向前走去了。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
秦非已經可以確定,推開門后會發生的事,絕對不會是他想看到的。秦非某處一緊,頭皮都快要炸開了,滿腦子里就只有這一個念頭。“每人每天交10元,可以包早中晚三餐,餐標是一葷兩素一主食的盒飯,每日外加一瓶牛奶,物業給我們送到活動中心來。”
原來如此。
看樣子,這次發生的事十分精彩。那是一座教堂。整個空間猛烈地收縮了幾下,像是一塊腐肉般滲出了暗紅色的汁液,灰燼灼燒般刺鼻的味道在空氣中蔓延開來。
探員一下從焦點位置跌落下來,無辜又不太甘心地撓撓頭:秦非不得不稍稍退后,以免被爭相伸手的尸鬼拽到地上去。
“七,村中沒有活著的死者。若您遇到活著的死者,請及時回到義莊,進入房間內就寢,充足的休息可以保持大腦清晰。”就像鬼女曾經對秦非所說的那樣:
剛才還沒什么表情的秦非一秒變臉,揚起眸子,向導游露出一個乖巧又熱情的微笑。因為很顯然,表世界就是一片空白。彈幕瞬間飄過滿滿一整排問號。
“發生什么事了?”蕭霄扭頭問秦非。
就在秦非半只腳踏進店里的時候,一個穿著圍裙的女人掀開門口的塑料簾子,從里面走了出來。蕭霄一顆心咚咚狂跳,對面的女鬼雖然沒有立刻傷害他們,但明顯也來者不善,蕭霄不明白秦非為什么還不跑。
拉住他的手!說到這里,程松的眉頭皺了一下。
“徐家有一個后人,告訴了我一件事。”“你,我,所有規則世界中存在的生物,都是‘祂’的子民。”出于這種長久以來養成的職業習慣,秦非在面對孩子時,總會下意識地將自己放到一個保護者的角色上去。
如果早知道12號托他辦的事是這個,那他當初一定不會點頭答應。造成這種局面的原因, 主要是0039號世界的引導性很低, 主線故事散亂且隱藏極深。
在這種對于兩人來說都生死攸關的緊張時刻,這份和緩顯得非常不恰到好處。可硬要他說究竟哪里不對,他卻又說不上來。他灰慘慘的臉上露出一種與他的畫風不太相符的柔和,像是被秦非此舉打動了一般。
秦非身上蓋著一床淺藍色的純棉被褥,距離床不遠處有一張書桌,上面堆滿各種五花八門的冊子,高低錯落,排列得像一座座小山。玩家們咬牙堅持著,在一個個怪物的縫隙間掙扎。說完她向秦非攤開手,掌心中靜靜躺著一串鑰匙。
“其實我已經告解完了,”越來越近,直到就那樣清楚地站在了秦非身前。
和秦非身上揉得如同爛抹布一樣的衣裳不同,蕭霄的衣服卻儼然是被撕成了一綹綹,隨著他奔跑的動作四方飄飛,活像一個亂跑的爛拖把。
哦,他就知道!這幾年間,教廷和政府之間的博弈終于到了尾聲。
說著他意味深長地瞥了一眼布簾背后。
幾頁后紙后夾著一張診療單,上面寫著醫生對蘭姆的具體診斷結果。蕭霄看得很清楚,秦非是在聽見林業慘叫聲以后特意往那邊過去的。“你這骯臟的灰色老鼠,不要留在這里礙眼!”
雙馬尾在心里暗罵了句晦氣。
只要思想不滑坡,辦法總比困難多。6號在表世界的休息區里已經用清水將自己渾身洗凈,而秦非,雖然他用手怕清理了自己的手和臉蛋,可他衣袍上那些血跡,卻還明晃晃的暴露在那里。囚徒們的強大6號是見識過的, 他在“趁亂趕緊多刀幾個人”和“希望不要被囚徒發現,找個地方躲起來吧”之間左右搖擺, 在游廊中漫無目的地游走著。
但,“率先”攢夠24分的候選者,可以成為新的圣子。任何一個人經過這里,都可以輕輕松松把他們弄死。但自己告自己的秘,是拿不到積分的。
蕭霄扭過頭:“?”
看他們當時的樣子,顯然正打算進去。就在秦非順利拿到幼兒園鑰匙的同時,其他玩家們正聚集在狼人社區的活動中心里。直播大廳中,觀眾們全都被秦非的這一舉動弄得笑噴了出來。
作者感言
秦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