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階玩家下副本,不少都喜歡報假名,故而丁立也沒太當一回事,只當秦非愛好奇特。“我懷疑,就連系統自己也并不清楚那四塊碎片分別藏在哪個世界里。”
——或許它本來不是,但秦非正在致力于將它變得名副其實。
哪會像這張一樣,但凡拿在手里照著它走出兩公里,都會發(fā)現地圖有問題?
……
是想把守陰村搬空嗎?玩家們竟然被帶到了甲板上。
身后的房門未關,一陣奇怪的響動聲忽然傳來。
雖然他身上積分多的很,可15,000積分的全渠道盲盒只能開一個,下次再開就要花3萬積分再下次6萬,以此類推。
秦非忽然有一種怪異的預感,他覺得自己在王明明家里,甚至不需要遵守那些規(guī)則。選擇危險的路,拼盡性命搏殺,最后沖向終點。“只要你答應救救我,我可以做牛做馬報答你!!”
海水正尋找著一個合適的落點,將秦非帶往那片黑暗中心。
秦非打開彈幕,直播間的觀眾們正在進行狂歡。“都是被小秦帶跑偏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有雪山本進行到現在,一個人都沒有被密林吞噬。”她身體不舒服留在活動中心,恰好和呂心同行,沒過多久后呂心又死了。
彌羊的身形靈巧得不像話,眨眼間便竄上了十幾米高。
——在這座礁石中,一旦走錯路,等待著他們的,很可能就是萬劫不復。水面上只剩下了十幾顆彩球,上上下下地在水中起伏。“你們說,誰會是最先下線的那個?”
王明明的媽媽沉默了許久,終于愣愣地回答:“要直接把祭壇砸了嗎?”陶征神色糾結。后面是一連串亂碼。
“這里原本是那位邪神的封印地,在我的碎片降臨后,封印便順其自然地加諸到了我身上。”
撥完后他隨手開了功放,嘟嘟的忙音在空氣中回響。那四名玩家臉色又是一變。和前幾次一樣,他是想讓亞莉安幫他提前進行A區(qū)的登記入住。
彌羊拉著他走了幾步,看他眼瞎腿又瘸的樣子,實在煩得不行,干脆問阿惠道:“要不你陪著他,在村口等我們一會兒?”雖然玩家們都是從同樣的位置進入冰湖的,但在副本的安排下,他們卻沉到了礁石的各個不同方位,彼此之間間隔的距離幾乎相同。
秦非:“那個邪神呢?”王明明的媽媽:“你小的時候,我們給你看過玩具房的照片,但你好像不喜歡。”陶征回頭,雙眼頓時一亮:“來了!”
“這上面畫的是這片湖,我看出來了,可是。”
系統將直播畫面切成兩半,一半是柜子里秦非的臉,一片漆黑中,只有門縫中透進的那一絲光將他的臉照亮。秦非掂了掂那柄大錘,舉起,狠狠向著地面砸了下去!
隨即,蠟筆立起,在紙上拉出一條橫線。“哈哈哈哈哈, 你這樣好像在罵他:奇葩事做多了, 走夜路小心撞見鬼!”
良久。
“有意見的話,副本結束后可以來暗火公會找我。”這個內容非常簡單的鬼故事,曾經是網絡上紅極一時的都市怪談。秦非沒工夫關懷聞人黎明的心理健康狀態(tài),他們已經走到密林邊緣了。
“怎么,你不信嗎?”他微微揚起唇角,“不信的話,你大可以試試,這只不過是一場賭博,賭的是……你的命。”“老頭,給我弄個凳子來。”“我看著都覺得后槽牙痛……”
入夜時尚且明亮的月亮,不知何時被層層陰云遮蔽。罷了。秦非并未對其他人解釋什么,他們竟也沒有出現任何不安或騷動,安安靜靜等在原地。
“你就不怕我把你丟出去喂怪。”彌羊神色不善地挑眉望著秦非。
她十分迅速地抽身,回到管道內部來。秦非是真的知道,并不是說大話。更遠處立著一扇玻璃門,門旁擺放著兩顆盆栽發(fā)財樹,枝葉枯敗,像是已經死去多時了。
然后是第三次。貓咪就站在原地,身姿挺拔。等待著玩家們的, 究竟會是什么呢?
在豬人說完全部的話后, 船艙中陷入了一片死寂。
他出的是剪刀。
一張陌生的臉。一邊是秦非。
作者感言
他甚至對著空氣中那個看不見的鏡頭輕輕笑了笑,十分沒有良心地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