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這座祠堂已經不再是正確的祠堂,那又怎么能指望祠堂大門外還會是正確的守陰村呢?“不過這個主播好機智啊,他還知道不能回頭,不回頭,觸發不到啟動機制,對面也不能拿他怎么辦。”
修女周身的戾氣都已散去,對秦非說話的態度也是前所未有的柔和,就像對待自己的兄弟姊妹。
“砰”地一聲。
其他玩家都不在這里, 耳畔也沒有出現任何系統的提示音。好感度上升,居然是因為他長得好看,而不是他幫了她弟弟的忙……蕭霄一愣:“玩過。”
只有徐陽舒仍舊一頭霧水。當即便有人“嘿嘿”笑了出來:
但好像也不至于到這種程度吧?而秦非則對此給予了十分不解風情的評價。假如硬要離開,很可能就會觸發死亡flag。
秦非全程沒在大廳里露過面,那正被十數雙眼睛盯著的大門和柜臺,他也完全沒有靠近。鬼火現在看到秦非的臉,就有種沒穿底褲裸奔的怪異感覺。穿一襲白裙,黑發像是潮濕蜿蜒的水草,姿態扭曲地向他沖了過來!
他自知這一波是無論如何也逃不掉了,一張臉漲得通紅,試圖做最后的努力去勸服玩家們:“我沒騙你們,那家里真的有鬼!”而現在,眼前這個膽敢反駁他的青年人,即將淪為他的第一個試驗品。
秦非眨眨眼,試探著選擇了一個比較中立的話題,開口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圣嬰們三三兩兩地在活動區中打著轉,不時有人上前同其他人搭訕,對話卻都沒能持續多久。
雖然很難堪,但他面對的起碼都是NPC。D級玩家若是在生活區租住獨棟別墅,可以隨行攜帶一個不限等級的玩家進入,秦非現在積分多得是,大可以肆意揮霍,蕭霄因此跟著秦非享了一把福。
哪像他們的漂亮老婆,手段一套一套的,把副本和NPC都玩得團團轉。“是我們的愛情!守住了他的貞操!”“我真是服了,一樣的套路要用多少次??每次這種時候就突然給我切近鏡頭!”
有人用鐵鏈將他的手腳、腰、胸、腹、頭全部固定在了床板上,如今他整個人就像是和床合二為一了一樣,絲毫無法動彈。
看來蕭霄還是形容得太保守,不同的“工會”在一個個不同等級的規則世界中,大概是類似于地頭蛇一樣不可逾越的存在吧?不變強,就會死。
秦非很快答道:“白天不能兩個人一起走,晚上不能一個人獨行。”修女的語氣有些疲憊,她掰著手指頭數道: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
秦非壓下心中細微的煩躁,面上絲毫不顯,柔聲開口道:“親愛的鬼女小姐,我還有最后一個問題想問你。”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轉過身來。
她望向秦飛,正打算開口。它被前面三棟排列整齊的樓棟遮擋著,平日鮮少有人出入,大門連鎖都不上,被E區工作人員當做閑置的雜物間使用。他沒有忘記,圣嬰院,是一間教堂。
不同的人來了又走,而村里的所有人,卻都被困在了那七天。統統無效。對面的徐陽舒早已什么也顧不上了。
最后10秒!徐陽舒快要哭了。
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他將手里一枚小小的圓片塞進了卡槽里,機器立即亮起。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仿佛能把人所有的心思全部看穿。他們的目光像是無形的絲線,被膠水粘在秦非的身上。莫名其妙被選中的蕭霄:“?”
蕭霄卻完全冷靜不下來:“萬一他們來了怎么辦?”他們不是第一批來這亂葬崗的玩家,若是這關這么好過,昨天那個獨自前來名叫林業的少年,今日早就回來了。
沒有驚動2號和蕭霄,卻驚動了面前的黛拉修女。
他在門前清了清嗓子,抬手,十分禮貌地扣了三下門。那種害怕到爆炸的樣子,簡直像是屁股后面有鬼在追。
片刻后,導游回過神來。“你喜歡這里嗎?年輕的神父?”
黛拉修女很快給出了回答:“有好多個呢。”
嘖。
不行,不能再猶豫,再拖下去,他什么也做不成了!“你!”刀疤一凜。
“嗨。”秦非無所謂地擺擺手:“不至于,不至于。”
……
作者感言
不得不說,這位觀眾真相了,有關羽毛和鴿子的這條規則,的確不能以純粹的“真假”或“有無污染”來衡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