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人有好幾個,秦非剛才就聽到動靜了。
對于一個大半都是新手的局而言,這樣的安排未免有些太過嚴苛。怪不得今天早晨9點前, 鬼火一點要去做任務的意思都沒有表現出來。“咳咳咳。”秦非揮手驅散布滿灰塵顆粒的空氣。
秦非的每一步都像是踏在半融化的沼澤表面,滾燙的液體迸濺至皮膚上,帶來星星點點焯熱的疼痛。直播畫面中,修女已經轉過身來。
“怎么……了?”導游僵硬地彎了彎嘴角,露出一個比僵尸還要難看的笑容。是因為不想嗎?為什么他們都不相信呢?
所以。一定很拉風吧,快說出來讓他學習一下。
好可惜,他今天那個來自魔鬼的哄騙任務,在之前用鋼管和板磚教訓神父的時候就已經百分百完成了。
嗒、嗒。圣嬰院來訪守則第一條:那些客戶們的心理問題千奇百怪,在治療過程中,時常需要進行一些模擬治療,為此秦非扮演過各種角色。
幾人頭頂,老式電風扇吱呀吱呀地轉了起來,晃晃悠悠的扇葉仿佛隨時都能掉下,將人的腦袋削飛。他舉起手,放在眼前打量著。“好啊,你先出來吧。”秦非道。
程松是老資歷的獵頭,不至于信口開河,想來他應該是借助了某種道具的力量,才能夠如此精準地預判時間。沿途的門窗縫隙秦非都仔細觀察過,沒人在屋里偷看,可那森冷幽然的注視如同附骨之疽,毒蛇般盤亙在人身上,令人完全忽視不了。神父:“……”
而是因為他發現,自己轉過拐角,卻又回到了剛才那條路起始的地方。
猜測得到證實,秦非松了一口氣。蕭霄原地揮了揮手,示意其他人過來。“不愧是E級副本,真是讓人摸不著頭腦。”說著他隨手從桌上拎起一個瓶子,“嚯,還是威士忌。”
反正,只需要一臺就足夠讓秦非四肢分家了。秦非的后頸攀上一絲涼意。
那個攔他的人聞言也有點迷茫,他數了數,發現屋里的確只有27張床。“對對對,如果真是那樣,那兩個沒跟來的玩家知道后肯定要慪死!”秦非對這方面的知識并不精通,但他的記憶力一向好得出奇,在將道袍上的八卦圖印進腦海中后,很快就將其與祠堂的地形順利聯系在了一起。
秦非之前聽蕭霄和程松他們聊起過,三途是暗火公會內定的核心種子預備役,現在放在鬼火,只是因為她級別還低。雖然規則直播間內的觀眾們很喜歡看主播五花八門的死狀,但今天卻不一樣。義莊內,剩余的15個玩家正齊聚在棺材旁的空地上。
秦非當然也不必再客氣。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秦非站在人群后方雙手抱臂,靜靜觀望著眼前的一切,仿佛一個徹頭徹尾的局外人。
“我拔了就拔了唄。”在1號的房間里,大家找到了一個盒子,里面放著一堆非常奇怪的東西:相機,望遠鏡,放大鏡,螺絲刀,鐵片……
眾人的神色不由得凝重起來。
幼兒園依舊是剛才那個幼兒園,卻又好像變了模樣。刀疤神情不善地望向秦非:“你剛剛,為什么要弄斷電話線?”秦非知道,這些人肯定是和他一樣,房間里藏了東西。
或許,鬼女說的的確是實話。
大家一起進副本, 一起在副本里呆了一天多,明明大多數時間他們都待在一起,可為什么秦大佬連升99級,準備攻打boss老巢, 他卻還一臉懵逼的在新手村晃蕩啊??只要殺光除了自己以外的剩余23個人,勝利便近在眼前。
所有人都知道那人是你殺的,可他們找不到證據,也無法拿你怎么樣。
兩側的暖色壁燈熄滅,血修女經過的地方, 不知從何處亮起的黑紅色燈光詭異地閃爍著,將周圍的每一寸地板墻面都映照得仿若案發現場。蕭霄退無可退。【1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
他似乎完全沒有想到秦非能夠逃離這致命的一擊。神父擺擺手:“隨便,去你們該去的地方。”“尊敬的女鬼小姐。”青年面上露出一個純善至極的笑,一口細白的牙齒配上他干凈清爽的面容,不管脾氣多么不好的人看到,都會不由自主地靜下心來聽他說完這句話。
于此同時,秦非眼前又一次浮現出了紅色的好感度條。
神父的聲音一聲比一聲響。很可惜,已經來不及了。與此同時,直播間觀眾們也正在為這突如其來的一幕瞬間沸騰。
不知為何,雖然他和污染源一共才只見過亮面,但他在面對祂時卻總能感受到一股前所未有的輕松,就像面前那人是他多年未見的老友。“我以我身為神父的職業道德給你們一句勸告,快點離開這里吧。”
那些僥幸活下來的人,不過是被規則大發慈悲放了一馬,從規則的指縫中茍且偷生的小螞蟻罷了。
而這個條件,有兩種理解方式。但看眼前刑具的尺寸,這顯然不是用來塞嘴的。
“**下頭系統,嚇不到主播你就嚇唬我們找樂子??”
像秦非這樣的初級玩家,甚至對于直播系統和觀眾的具體認知都還不完善,怎么可能會有那種道具呢?光幕前的安靜并沒能掩蓋住那名賭徒眼中的熾熱,片刻后,他的身邊逐漸響起了竊竊私語:
作者感言
孫守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