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吧——!!!”
他也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指尖傳來的觸感依舊,那挺直的高鼻梁,說什么也不可能是相片里王明明那樣的土豆鼻子。
導游此時終于將那頂遮蓋了他大半張臉的紅色檐帽摘了下來,帽子底下的臉干瘦,帶著營養不良的青灰色,看上去活像一只僵尸。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他的床上都是8號的血,現在已然干成一塊一塊,根本沒法睡了。
秦非當然不是妖怪。
蝴蝶和他的三個傀儡站在欄桿邊,居高臨下地望向樓下的一個個頭頂。
就只有靠一年一度的展示賽了。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秦非向著門的方向揚了揚下巴,豎起手指示意蕭霄輕聲。
再往前的角落是秦非出發的點,那里已經沒有人了。在玩家們震驚的表情中,村長緩緩抬起手臂。
自家的傳承被外人拿到了,他一點愧疚自責的表現都沒有,雖然他看起來滿心滿眼都是遺憾,但秦非已然從他的眼神中讀懂了這份遺憾的具體內容:……但這真的可能嗎?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秦大佬在寫什么呢?
蕭霄神色凝重:“我們應該是進入了某種特殊空間。”
她臭著一張臉,渾身散發著一股濃郁的油腥氣, 懷中抱了只巨大的木桶。“可是,神父的位置給你坐了, 我又該去哪兒呢?”這些生長在苔蘚上的眼球與其說是植物,倒更不如說是像某種動物,他們對外界的刺激有著明顯的反應。
三途腳步一滯,她猛地伸手從口袋中取出吊墜。秦非記得很清楚,在過來守陰村的路途中,大巴車外一直有奇怪的不知名怪物追逐著大家,當時刀疤幾人意圖跳下車,被他所阻止,余下所有人也都沒敢開窗。
事實上,在秦非沒有提出這個問題之前,大部分玩家就已經意識到,本場副本的競爭壓力非常大。
房間門依舊緊鎖著。
會不會反而是來自迷宮的陷阱?秦非說這句話時輕松得就好像在說,他準備去吃晚餐、或者飯后下樓散個步。想必就是顧慮到了若是站上這樣特殊的站位,或許會違反一些特定的規則。
蕭霄作為目前“不對勁的玩家”當中最典型的一環,已然被秦非打上了重點觀察對象的烙印。
一連串的早一天,直接把蕭霄整個腦袋說得嗡嗡響。
【1號圣嬰已退出本次選拔!】四道視線齊齊落在紙面上。他突然想到秦非剛才說的,“鬼嬰沒用,像他一樣”。
還有鬼火,這家伙不是個獵頭嗎,不是應該身經百戰、沉穩又深不可測嗎,怎么菜成這個逼樣子??秦非:“……”秦非沒有想錯。
“嗨呀,不要尷尬,大家都是熟人。”秦非笑瞇瞇道。
“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秦非的判斷很及時,就在他轉身逃跑的瞬間,黃袍鬼便放棄了繼續屠殺村民npc們,轉而揮舞著佛塵,當機立斷地向秦非沖了過來。潮濕的霉味、血腥味、皮肉的焦臭味。
“別減速!”秦非提醒道。一分鐘,兩分鐘,三分鐘。在6號順利拿到24分之前,那個脆弱的結盟就勢必會瓦解,屆時不需要他們出手,6號聯盟內部的人為了活命,也一定會動手對付他。
他根據一些進副本前就拿到手的線索, 去實地繪測了一張守陰村祠堂的地圖。不是不可攻略。
那里有一條干凈的路,寬度僅容一人通過,一看就是這兩夫妻特意為“愛干凈”的王明明留出來的。進入禮堂前,秦非靠著源源不斷的啰嗦將導游的好感度刷到了12%,導游對待秦非的態度已經與對其他玩家有了明顯的不同。
所以,副本中其他的囚徒都這么菜嗎?她蒼白的鬼手已經緊緊覆在了青年白皙修長的脖頸上。很少有人能做到如此干脆利落。
斷肢,內臟,頭發。良久, 神父臉上露出怪異的表情:“讓給你?”蕭霄其實怕得要死,但想到自己一身道袍,再怎么樣也這里和“僵尸”專業貼合度最高的人選,還是從秦非手中接過蠟燭,掐著自己的人中強行走在了最前面。
這么夸張?那人聽過果然不信,臉上狐疑更甚。
圣嬰院里明顯是有故事線的,這故事線存在即有意義,只是玩家們還沒有深挖到那一層。頭頂的陰云散去些去,慘白的月光穿過云層,在他臉上落下起伏的投影。這是一本教堂在職人員的信息登記冊,三位修女、神父、醫生以及一應守衛人員的信息全部記錄在里面。
可實在不是什么好事。但人終有生老病死。
“二,本次旅行團共有18名成員,請在旅行過程中定期清點人數。若發現旅客數量增多,請忽視;若發現旅客數量減少,則為正常現象。若旅客數減少至6人以下,請回到旅游大巴撥打旅社求助熱線,旅社將為大家分派新的導游。”這幾人從在大巴上就總扎成一堆,也不知他們聊了些什么,過了沒一會兒,那個黃頭發名叫談永的青年被推了出來。
作者感言
“老婆老婆老婆我叫你一聲你敢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