彌羊：“昂？”從他的口鼻中冒出泡泡，咕嘟咕嘟涌上水面。有頭的，沒頭的；有臉的，沒臉的；秦非見過的和沒見過的。

警惕的對象。是污染源在和他對話嗎？

系統對他們還算仁慈，給了他們30分鐘的尋找時間，可是光是打開那個無敵大的柜門，兩人就耗費了足足15分鐘之久。即使老板死了，依舊以鬼魂形態和老板娘一起合作，經營著這間小店。

他真的很想把床板掀翻，掄起他的拳頭，砸在怪物臉上，而不是躲在床下，像陰溝里的老鼠一樣散發恐懼。大概就是剛才的背景故事里，在活動開始前失蹤的那名登山隊員。

也不知等到那個神秘的、強硬的、高高在上的污染源，重新找回屬于祂的意識時，回想起自己現在這一連串像家養小狗一樣的舉措，內心會是何種感受？林業卻猛然揚起頭來。

無論是在密林神廟還是在峽谷里，其他玩家都非常照顧他。

“我們剛才把手機里能看的都看了一遍，相冊里有一些登山相關的資料。聊天app里的內容不多，Y大登山社團有個群，但群里說的基本都是些水話，除了閑聊就是登山的前期準備。”

青年轉身，踩著黎明小隊剛才前行的方向，一步步，向密林中走去。

反正聞人黎明自己當了這么久玩家，還一個契約過NPC的玩家都沒見到過。“奇怪的事？社區里沒發生過奇怪的事呀。什么？你說兇殺案之類的？哎呀呀呀，那怎么可能，真是嚇死人了！”

系統對他們還算仁慈，給了他們30分鐘的尋找時間，可是光是打開那個無敵大的柜門，兩人就耗費了足足15分鐘之久。蝴蝶語氣低沉陰冷。

那斥問聲技驚又怒，儼然是在完全沒搞明白狀況的情況下，被無辜卷入其中。數名玩家正徘徊在淡紅色的房門邊。

傀儡有點絕望，他覺得自己還沒到半夜可能就會肺泡炸裂而亡了。躲起來，自己去找垃圾站，隨便別的玩家怎么折騰。在往后面一點，丁立四人，甚至連開膛手杰克都同樣一本正經地聽著。

直徑幾十米的深坑中漆黑一團，秦非將手伸到坑洞上方，感覺到有水流從下往上蔓延而出。可誰愿意喝？

他們偷了什么？

那邊的玩家還在盯著石雕下面看。

簽桶先生點了點頭，給出肯定的答案：“可以。”

彌羊一抬下巴：“扶。”

背后的玩家們連呼吸都不敢大聲，有人從寫字臺上抽了幾本書，悄悄挪動腳步，將書本卷成卷塞進了安全通道的門把手里，試圖以這種蒼白到有點滑稽的方式，抵抗隨時可能從門后面沖下來的鬼怪們。在這樣諸多要素的疊加下，直播間內的人數本該勻速上漲才對。秦非和彌羊已經一起走向了那塊下陷地的邊緣查看。

指引NPC也不知被小秦下了什么迷魂湯，變成了他的專屬掛件。秦非見對面的人盯著自己，不知不覺間就開始表情扭曲，不由啼笑皆非：“你又在想些什么亂七八糟的？”老虎抓心撓肝，好奇地要命：“你是怎么贏的？”

陶征一腳深一腳淺地走在臺階上, 滿臉都是恍惚。玩家們開始在神廟內部巡邏，但一圈走完后，仍舊一無所獲。

其余人還沒意識到發生了什么事，彌羊懵懵地問他：“怎么了？”

這一覺睡的時間很長，也很舒服, 之前連續兩個晚上不是在趕路就是做任務, 大家的身體和情緒都高度緊繃，現在終于找到機會休憩。

但秦非聽懂了彌羊的意思，觀眾們卻并不太懂。優良的美德，從來只有在和睦友好的安全社會中才能夠踐行。

“死亡規則都是一樣的，違背了NPC的話。”

在各大公會和私人之間轉悠，承接各種殺人越貨的活計。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從那一天開始，滿大街都是盯著秦非的人。彌羊明白過來：“任務提示里剛才提到的‘它’……？”

在這座怪異到極致的雪山里，就算真的有生物聚聚，那大概率也不會是人。

“這很奇怪，因為勘測員走的正是他上山時走過的那條路，當時他完全沒在路邊看到什么樹林。”

光是名字都能叫百萬玩家聞風喪膽的污染源！……

污染源這么強，系統肯定拿祂沒什么辦法。

盜竊已經完成，狀態不可更改，彌羊心里很清楚，起碼在這個副本內，他絕對會一刻不停地對著菲菲公主冒粉紅泡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