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一個有玩家參與對抗賽的大廳正中位置,都冉冉升起了一塊泛著燦金色光芒的嶄新光幕。
“程松在這場直播里真的沒有發(fā)揮出什么實力,作為獵頭,看人看的不怎么樣,作為主播,劇情走的也拖拖沓沓。”
就在林業(yè)幾人離開后,秦非也站了起來。不過他沒有離開炒肝店,而是轉身走向柜臺。
其實秦非早就不咳了,可那手的反應似乎有點慢,還在那里不停拍打著秦非的后背。眾人心思各異,但,神色最為緊張的明顯還是14號玩家。三進三廳,走廊與走廊相互串聯(lián),房屋均勻地排布在走廊一側,正屋和堂屋的區(qū)分也很明顯。
秦非沒辦法詢問任何人。然而這具單薄的身體就像是擁有源源不斷的潛力,即使在所有人都覺得他必死無疑的危急時刻,他依舊能努力撐著身體,向一旁閃躲,險險躲過又一次攻擊。雖然11號并沒有像6號那樣殺人,但他的意志顯然也不如6號堅定。
三途眼中晃過一絲茫然。“說不定,我們可以成為合作伙伴。”“這不廢話么?低級世界里的限時副本很少會有人嘗試去解秘,前幾次來這個副本的主播根本都沒觸發(fā)過這個去祠堂送東西的任務,更別提這種細枝末節(jié)的村民支線了。”
鬼火臉上浮現(xiàn)出一種不太自信的神情。“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好像一切隱而未現(xiàn)的秘密, 都已經被他看透了似的。
“哦——是、嗎?”
背后,煙霧散落,三個追兵再次蠢蠢欲動。身后,0號果然連片刻的猶豫都不曾有,他不假思索地向秦非奔來,那粗啞又怪異的嗓音穿透空氣與墻面,傳到秦非耳邊:
他剛想把驗資卡取出來!!
秦非轉動了一下眼球,用余光瞥見旁邊另一張床上的2號。一顆顆眼球。
膽子也太大了吧,萬一一步踏錯,那可能就會徹底翻車了。在義莊里耽擱了十余分鐘,外面的天色黑得愈發(fā)明顯,頭頂半輪彎月若影若現(xiàn)于云層背后,散發(fā)出慘白而了無生氣的光。好像有人在笑。
可秦非剛才跨入門內,底下卻分明是一片虛無,像是一腳踏空便會直直墜落下去似的。
而且他相信,撒旦一定不會介意的。他們不希望這其中的任何一個人死。
蕭霄來找秦非,倒也不是想要拖個人和他一起下水,或是咬死了一定要抱牢秦非這條大腿。
秦非只需要再往右邊走一段路,找到生門對應位置的那個祠堂大門,想必就可以逃離這個幻境。某天,他意外進入了規(guī)則類怪談直播。
直播積分:5秦非皺著眉頭,用一種不忍直視的目光看著他。還看清最真實的自己。
徐陽舒哪還敢問為什么,連連點頭, 恨不得把眼睛都閉上。不是他不想多寫,而是系統(tǒng)規(guī)定,一條線索最多不能超過10個字,且僅允許涵蓋一個信息點。
秦非反應迅速,原地后退了一大步。對于玩家們來說,要想解決掉污染源, 最難辦的一步恐怕是靠近祂。說起來,這種行事作風倒是讓秦非想起一個人——啊不,是一個鬼來。
秦非眨眨眼睛,抬手掀開棺蓋。
散發(fā)著血腥氣的利爪抓破了蕭霄的外衣,幾人手中都沒有武器,孫守義抄起一旁祭臺前的板凳向僵尸猛地擲了過去,正中僵尸額頭。
說著,老人伸手指向另一戶,“那家,五個月前死了男人,現(xiàn)在就剩下一個寡婦。”
鬼火張口還想再說什么,忽然被三途猛地推開:“閉嘴吧你!”這一次,他清楚地感受到了指腹傳來的觸感。直播大廳里,觀眾們聽見秦非這樣說話差點笑瘋了。
假如秦非就這樣大搖大擺的一個人回去,十有八九會踩中系統(tǒng)規(guī)則挖的坑。
果然,他左手側的車窗被打開了一條小縫。
在各個新玩家表現(xiàn)出正在查看屬性面板的樣子后,她狀詞不經意地詢問了一句:“怎么樣?看到了嗎?”就在秦非和老板娘聊得火熱的同時,林業(yè)三人正在商業(yè)街的道路上向前疾走。
指認完成之后,玩家會立即進入到抓鬼環(huán)節(jié),但抓鬼環(huán)節(jié)的形式應該并非固定,想來是與每只鬼的性格和經歷有關。與村中其他建筑風格如出一轍,紫黑色四方形的禮堂占地極廣,門前一小片土地被厚重的紙錢鋪滿,大門洞開著,昏黃的光線從屋中隱約流出。
2號自從身上沾了血后就有點失控,如今受刺激之下更是大聲喊叫起來:“憑什么抓我?你們憑什么抓我?快把我放開!”聽見寶貝兒子問話,她緩慢地扭過頭來:
后半截話還沒說出口,被蕭霄吞回了肚子里,因為秦非聽完前半句話后便即刻手起手落,飛也似的將符紙從鬼嬰腦袋上掀了下來。
甚至,很有可能就是村中的石像。那就只有一種可能。
作者感言
“前面!又有一個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