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記得么?上一個副本里,那個老是喝酒的NPC怎么樣了?”
聽蕭霄低聲說完心中的憂慮,青年無所謂地笑了笑,神情十分放松:“我倒是覺得,他應該不是那種沒事找事的人?!?號、2號和4號,這三個被秦非懺悔過的玩家一個也沒能逃掉,每人都被扣了一分?!靶小!鼻胤堑玫街敢?,動作干脆利落,一鏟向下掀去。
他在告解廳中一條一條述說著其他人的罪行,讓系統廣播一遍又一遍地響起,將所有人弄得精神緊繃、陣腳大亂。
很顯然,以他拿到的身份來看,即使什么也壞事不做,僅僅只是泄露出些許身份信息,都足以帶來致命的危機。有了光,能夠看清彼此的位置,眾人總算是冷靜了些許。但秦非閃開了。
“這樣嗎?”蕭霄怔了怔,他總覺得有什么說不上來的不對勁,卻又想不出究竟不對勁在哪里。彈幕中頓時飄起一片“???”。不過,雖然蕭霄覺得秦非說的很鬼扯,內心深處卻依舊莫名其妙地信服了。
秦非道:“一會兒你注意一下,在6號——或者任何其他玩家拿到20個積分的時候,把這份資料交給三途。”他對這個副本的了解到底已經深到什么程度了?
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是人家給我的。”秦非輕描淡寫道。那是鈴鐺在響動。
轉身面向眾人,雙手一攤:“看,我沒有說謊吧,這電話還是能打的?!薄罢媸呛鼙?,對于他的死,我也很遺憾??墒俏夷苡惺裁崔k法呢?人生嘛,總是這么無常,明天和意外不知道哪一個先來?!北绕痼E然慌亂起來的觀眾們,正身處危機中心的秦非看上去卻要冷靜得多。
此言一出,旁邊頓時一陣嘩然。他神秘兮兮地嘿嘿笑了一下。
竟然是互相沖突的。
但程松沒有去徐宅,錯過了一部分劇情,因此反倒完全想不到這一層面。
R級對抗賽的流量大,吸引了許多此前從未觀看過秦非直播的新觀眾, 這些輕視的言論便都是新觀眾發出的。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甚至,由于靈燭在這里無法點燃,假如不是騷操作如秦非這樣,直接撬掉了迷宮入口處的壁燈,普通玩家進入迷宮后很可能會選擇直接用手扶著墻走。
青年半瞇著眼,細細打量。程松不知在和刀疤講些什么,兩人從離開義莊以后就一直并肩走在隊伍最后排。青年仰躺在床上,脖頸后仰,臉上寫滿英雄般的無畏。
莖的頂端生長著一粒粒圓形的籽,有點像魚籽,又有點像蟲卵,但仔細看去才會發現,那竟然是——蕭霄愕然:“善堂是玩家工會,你不知道?”鬼火:麻蛋!!
他雖然沒有如同秦非那樣和女鬼臉貼臉,但相距也不過短短十余公分而已,超近距離的視線相接,他幾乎能看清女鬼臉上有幾個毛孔,她順著眼眶滲出的血液滴落在他的鞋面上?!斑@真的是你的臉嗎?我親愛的孩子?”
秦非就像一個在餐廳里無理取鬧為難服務生的沒素質的客人,用鼻腔擠出一聲詢問。
昨晚14號女人死時,2號玩家正渾身是血地出現。
“???”他的手腳被剁下,胸腔被剖開,一雙死不瞑目的眼睛死死瞪向秦非所站的方向。和貓眼中那只眼睛對視的一剎那,秦非握緊手中的鋼管。
……
12號玩家隨時都可以再拿兩分——還是建立在他們扣分的基礎上。右邊僵尸呆呆地點了點頭,點完想起自己的頭并不在脖子上,又雙手抱著頭上瞎晃了晃。
刀疤并不清楚自己目前所經歷的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但,匕首簡介中的“范圍性威壓”和“必殺”都令他很感興趣。嘀嗒。
他們好像并不一定能撐過全程倒計時。徐陽舒哂笑了一下:“其實……也還有點別的。”
算了。神父說,醫生經常不在教堂。
“她應該是14號的里人格吧。”剛才好像已經有人看過來了。
而真正的污染源?!?只有我能夠佑護你們的安全,將你們從邪惡中拯救出來。”
總而言之,等秦非口若懸河地說完所有的一切之后,黛拉修女看向他的眼神中已經徹底只剩下崇拜了。下一秒,熒幕前的靈體們卻仿佛遭受了某種暴擊。宋天和雙馬尾跟在靠后一些的位置,宋天遠遠看著前面崔冉的后腦勺,發自肺腑地對雙馬尾感嘆道:
辛辛苦苦繞了一大圈,終于,他問出了他最想知道的那個問題。“這里既沒有寫規則,也沒有寫提示。”秦非慢悠悠地開口道,“但我們可以先隨便試試,試試總沒錯?!?/p>
房間里沒人再說話,室內陷入寂靜。
說完這些話,秦非停了下來。……E級直播大廳2樓,高階靈體們興奮地站起身來。
作者感言
他一臉正直的神色:“我還沒能用主偉大的愛感化這些罪孽的靈魂,達不到目的,我絕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