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他過來,他們只會像是一群被粘鼠板困住的老鼠一樣,一只接一只地走向死亡。秦非的目光從這三人臉上擦過,心下了然。“這個副本到現(xiàn)在為止,所有的玩家打出的都是同一個結(jié)局,難道他們能玩出不一樣的結(jié)局來,嘖。”
屋里非常安靜,蝴蝶悄無聲息地走進(jìn)屋內(nèi),客廳里空無一人,他的視線頭像一旁虛掩著的臥室門。
她深深地看了秦非一眼:“沒錯,現(xiàn)在大家連副本主線的具體內(nèi)容都還沒有挖出來,沒必要一開始就把路走得這么死。”祂不說話,看著秦非,輕輕笑了笑。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nèi)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
還說了句和剛才在地牢里,對0號說過的一模一樣的話。
正對餐桌主位那面墻上掛著一張巨幅彩色掛畫,畫面上是一個身著長衣的男人。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fā)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
還有那盒被他燒掉的東西。秦非沖著小家伙安慰般地眨了眨眼。“你想要的那本書,其實,我也不是不能給你。”
蕭霄:“不知道,他還沒回來。”
鬼火:麻蛋!!畢竟時隔三年才重新上線,副本內(nèi)容作出了調(diào)整也是十分合理的事。頭頂?shù)陌自葡袷潜荒玖税悖杆偻食苫璩恋纳罨摇?/p>
他完全將這副本的特性拋開,將它當(dāng)做了任何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副本一樣,一門心思去探索“劇情”。
一旦玩起來,就算尸體真的出現(xiàn)了,只要他們幾個玩家視而不見,“和平友好”地將尸體視做他們其中原本就有的一份子,就可以一直將游戲持續(xù)下去。“假如程松在直播開始前不用任何道具和額外線索輔助,全完全根據(jù)副本劇情走,他一定會選擇跟徐陽舒一起去祖宅。”2號玩家則在吃完自己的食物后依舊戀戀不舍地看著面前的空盤。
他開口,嗓音也那樣清澈動聽:“您好,我是來辦理新人身份登記的。”道長站起身,迷迷瞪瞪地向自己的房間走去。當(dāng)他看著迷宮的圍墻將那個試圖干擾他的NPC徹底吞噬以后,便沒再多作停留,繼續(xù)起身向前走。
“為了能夠讓旅客們擁有最純正的民俗體驗,村長為大家準(zhǔn)備了一些具有當(dāng)?shù)靥厣膫鹘y(tǒng)服飾。”
……
就在他說完那番話之后,義莊中的眾人竟就那樣安靜了下來,沒有人說話,也沒有人動。……
他這才想起,那少年似乎獨自一人去了村東。
秦非無視了女鬼驚疑交加的神色,笑瞇瞇地摸了摸口袋, 從里面掏出個東西來。運氣好的或許能留一條命,運氣差的,便只能永遠(yuǎn)留在那個副本。
更何況——
這個NPC看上去好像有那個大病。鬼女的手留下這條信息,或許是想告誡秦非,這個村子,還有村子里的村民,都有問題。
秦非對面坐著的同樣是一名老玩家,三十來歲,在義莊時秦非聽他提起過自己的名字,叫孫守義。雖然從排行榜上冒出秦非的名字到現(xiàn)在,一共也才過去了半小時左右。
但假如能保持清白,反而有可能一直茍到最后。
他不停,蕭霄自然也不敢停,二人很快一前一后地跑遠(yuǎn)了。
“上一次——”
他面無表情地舉起手中的發(fā)言稿,公式化地讀起了上面的內(nèi)容。對于此時的秦非來說,多一下少一下,已然失去了意義。
祭臺上并沒有擺神龕或是掛畫, 空空如也的桌案上只有幾抹香灰。
秦非眨眨眼:“也不是。”也就是說,現(xiàn)在應(yīng)該剛過下午1點不久。那是一座又一座墓碑。
這張規(guī)則張貼在這里,已經(jīng)是一個極為明顯的提示:漆黑的楠木棺材里,彪形大漢痛苦地捂著頭坐了起來。
“十來個。”
“我等你很久了,我親愛的孩子。”
鬼女沒有那么好糊弄:“先把東西給你們,萬一出了岔子怎么辦?我知道你們拿到那本書以后想做什么,將活人煉化成尸,的確是離開這個村子的唯一辦法,但離七月十五還剩三天,如果你們提前完成了尸變,這當(dāng)中的時間差足夠那些村民發(fā)現(xiàn)不對勁,找來新的替代品。”
而挫折從來不會因為6號心生妒忌就暫緩對他的侵襲。“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xiàn)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
作者感言
他一臉正直的神色:“我還沒能用主偉大的愛感化這些罪孽的靈魂,達(dá)不到目的,我絕不會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