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秦非把自己的手劃爛,醫生也不會來。“不過。”除了神,又有誰會在必死無疑的關頭出現拯救他呢?
因此宋天現在其實還是懵的。但他知道的并不多。他不久前才從F級體驗世界離開,A級大佬的世界對他來說還是太過遙遠了。……
越是臨近對抗賽開始的日期,蕭霄就越是焦灼不安。
一年有12個月,而今年的祭品才只選出6個。怪不得他沒法在這里打開直播面板。當時秦非已經被卷進了門里,凌娜和蕭霄吵著去找了村長,卻沒能得到任何解決的辦法,只得悻悻地回到義莊。
艾拉一臉遺憾:“如果你有事找醫生,只能去他的辦公室等著,碰碰運氣。”……從他們順利離開服務大廳的那刻起,他就明白,蝴蝶早晚都要再來找他。
秦非睜眼的時候,發現自己正躺在一間臥室里的床上。四肢都被鐵鎖和緊緊捆縛,秦非連掙扎的余地都沒有,像是一只被捆在木板上的可憐的羊羔,隨時等待著頭頂屠刀的降臨。
秦非一手拽上蕭霄,回頭對孫守義和程松道:“走吧。”而他這樣說, 就是故意想讓秦非成為眾矢之的,利用壓力逼迫秦非說出一些新的信息。
秦非將眼前的一幕看在眼里,不由得瞇了瞇眼。
這一小袋糯米旁還放著一些零零碎碎的,諸如黃符朱砂之類的小物件,但許是因為中間年月隔得太久,早已經都損毀不能再使用。車廂內混亂一片,秦非坐座位上安靜地旁觀。
事情發展到這里,已經很明顯出了問題。
玩家們狠狠松了口氣。
“假如選錯的話……”不待有人前去,導游已經自覺推門而入,他的臉色在與秦非視線交接的一瞬稍稍放松了些許,舉起手中的籃子向玩家們示意:“我來了。”
他異乎尋常的精神免疫。秦非:“嗯。”
他們沿著街邊走了許久,在一個拐角過后,一座與剛才那臟污低矮的街道風格迥然不同的高大建筑出現在了眼前。事實上,秦非隱隱覺得,即使犯事的玩家按時去了村東墳山,恐怕也仍舊難免會遇到些令人糟心的事。虱子?
那是一道相對陌生的男聲,青澀中帶著虛弱和淡淡的沙啞,像是個半大孩子的叫喊聲。秦非忽然“唔”了一聲,仿佛憑空悟出了什么道理似的。“你走開。”秦非上前將鬼火擠開,言簡意賅。
“五,白不走雙,夜不走單。”“我來就行。”“我的天哪,這都算是什么事,聰明反被聰明誤?”
沒過多久,他提著一塊煎餅回來了。總之,從14號口中報出的是個類似于“李婷”或者“趙梅”之類的, 十分正常且具有中國本土化特色的姓名。他準備拿3號當肉盾。
蕭霄他每回進副本之前都要精打細上算一整個晚上,結果秦非竟然用來帶蘋果??“怎么樣了?”他問刀疤。她頂著一盆雜亂如枯草的頭發,一把揪住秦非的耳朵。
秦非站在圍墻旁的陰涼處,瞇起眼睛望向遠方,看見一個模模糊糊的人影從遠處向這邊走來。秦非走到那抬棺材旁邊,伸手探向棺蓋。自然,墳山,老玩家們也是非去不可。
秦非在心中嘖了一聲。在醫務室內隨便轉了一圈后,他老神在在地坐到了醫生的位置上。
秦非要去做什么是他自己的事。
三途雖然這樣說了,可實際上,大家都沒對此抱什么希望。
對于亂葬崗中那些尸鬼,他已然沒有什么威懾力了。
一手拽開告解廳的門,兩人的身影轉瞬消失其中。怎么他們每次還一點頭緒都沒有、光顧著干著急的時候,他都能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
雖然棺蓋已經被他掀開了,可細細聞時,依舊不難嗅聞到一股淺淡的血腥氣。
就著靈燭微弱的光,秦非第二次踏上了通往地下室的階梯。可他卻又那樣容易被激怒。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
唯獨秦非,靜靜站在一旁,神色清冷得像是一個局外人。“不,這不是舉手之勞。”秦非正色道,“對于我來說,這非常重要。”滿地的鮮血。
但,就憑對面那刻意偽裝自己的行事風格來看,即使他看穿了一切,也極大概率不會將這信息公諸于眾。
那力量足以毀天滅地。只有徐陽舒不知所措地站在那里, 被秦非猛地一巴掌呼在后腦勺上,差點一頭栽在地上。
因為全是鬼,所以可以隱身,可以瞬移,可以在玩家們的眼皮底下從空地上離開。周圍玩家:???
作者感言
那橢圓中帶著些許凹陷的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