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冰柜里扒拉了幾下,很快找到了自己想找的人:“炒肝店老板。”
說是村落也不盡然,更準確一點形容,那是一大片低矮的平房
不……不對!
他從侍從手中取過香檳,替自己和茉莉小姐各自加了半杯酒。
可不待在安全區里也不行。能夠活捉的自然給大價錢,但只要能把秦非弄死,蝴蝶同樣會給出不菲的獎勵。
剛好,秦非的頭套是一只深灰色的貓。光線昏暗,聞人看得不太分明,但那些石壁上應該有著聯通向外界的通道,蟲子游到石壁上后,很快隱沒其中,消失不見。你特么到底背著我干了多少壞事??
頭頂的熒光地圖中,黃色光圈開始瘋狂閃爍。竟然是最開始跑掉的刁明。故事里沒有任何復雜的背景,兩人的變態也沒什么令人感慨的誘因。
他意識到,他好像真的來到了之前在祭壇邊看見過的那片海底。側耳細聽,似乎還有薛驚奇的:“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但等他們意識到,船艙里還有兩人也以同樣方式橫死,便瞬間了悟。
作為一個普通NPC,每當他聽到玩家討論任何超出他認知范疇的內容時, 都會被系統強行抹平意識, 而不會產生諸如“我是誰、我在哪兒,這個世界怎么了”之類的哲學疑惑。可孔思明的樣子實在很難讓人心情平靜。
他分明坐在一樓的客廳里,卻能十分清楚地看見二樓的場景。寶貝兒子究竟還有多少秘密瞞著他啊。另一方面,他得到了事關對面早餐鋪的線索,又有些蠢蠢欲動:
其實黎明小隊的人都不太想理刁明。薛驚奇遲疑著開口:“這……能不能商量一下——”直接問“為什么來找我”的人還挺少見的。
薛驚奇總覺得,有一片像紗一樣的迷霧籠罩在自己的頭頂,而他卻始終找不到突破點。
那是一只骨哨。對于烏蒙這樣身體素質極強的玩家而言,背上背個人,還真沒什么大不了的。“尸骸面部特征不明……”
聞人黎明給大家排了個班,兩人一組,每隔一小時輪值守夜,順帶看著點谷梁,給他灌補血劑,免得他直接在昏迷中徹底歸天。林業看向彌羊的眼神帶了點警惕。王媽媽十分疑惑:“可是,早上來我們家打掃衛生的,不是一個五六十歲的大爺嗎?”
丁立幾人則面面相覷,手足無措中又帶著驚恐。但有一個問題,他們身上沒有繩子。
矮墩墩的小姑娘邁著兩條短腿,走路速度卻飛快,半點不比旁邊的成年男子緩慢,一高一矮兩道身影不過眨眼便消失在了旁邊的轉角背后。秦非卻從中嗅到了一絲熟悉的味道:“你是不是對那個鬼做了什么?”衣著光鮮的尊貴人類們捂著嘴尖叫起來。
只是不知為何,看多了薛驚奇笑瞇瞇的模樣后,宋天便總覺得他有些危險。
他大口大口地喘息著,額角全是汗水,仿佛剛剛和某樣東西做了一趟激烈的斗爭似的。
底層船艙依舊安靜。下一刻,鏡面開始泛起水一樣的波紋。
一切都還是剛才的模樣,他明明在海底呆了很久,外界卻仿佛只過了一秒鐘。
秦非低著頭,混跡在人群中偷聽。怪物潮正式爆發以后,活動中心吸引了大部分的火力,但社區內其他各處,依舊有怪物潛藏在暗處。保安亭內,一顆并不明亮的白熾燈泡光禿禿地懸掛在天花板上,這是附近有且僅有的唯一光源。
NPC沒有動手處決他, 房間里也沒出現過別的暗器。
彌羊:“……”彌羊看見王明明的爸爸媽媽被秦非指揮得團團轉,表情終于出現一絲裂痕:“他們……這么聽你的話?”
但一天一夜過去,事情不知不覺就變了樣。秦非趁熱打鐵:“其實我還有另一件擔心的事。”隊伍最后的鬼茫然地停下腳步,逐漸游離向各處。
杰克像個背后靈一樣陰森森地盯了秦非三天三夜,卻在最后,距離副本通關只有一步之遙的時候,狠狠出了場洋相。
隔著一道玻璃門,門內門外的玩家臉色齊齊一凜!
小朋友房間在紙上畫好格子,又在角落畫了個O,粉紅色的蠟筆懸浮在空中,一晃一晃的,看上去充滿了期待。“我們人多,更不容易出事。”
為了完成一些死者的任務之類的。彌羊瞳孔地震:“你把他怎么了??”數字在這一刻幾乎失去了意義。
看著那張和秦非一模一樣的臉,眾人都不由露出了古怪的表情。
這就像是一場小范圍內的定點爆破。???
作者感言
“留下來,留在湖底,留在雪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