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業(yè)和秦非各自點了頭。“問吧。”凌娜深吸一口氣,轉(zhuǎn)頭,擠出一個僵硬的微笑:“你想干什么?”
他與秦非目光交錯,達成了無聲的共識。蕭霄聞言猛地打了個寒戰(zhàn)。
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道人影閃過,沉穩(wěn)有力的手臂緊緊扯住凌娜的手腕,將她從尸鬼的嘴邊拽了回來。青年安靜地獨自前行。
年輕神父在短短一秒鐘之內(nèi)經(jīng)歷了如此復(fù)雜的心路歷程,卻只有他自己知道。緊接著,好幾個五顏六色的高階靈體出現(xiàn)在了金色的靈體身旁。
很顯然,眼前這個npc知道的絕對不少,眾人還想再從他口中撬出些別的信息來,可任憑玩家們使出渾身解數(shù),npc老人就是一副拒絕配合的模樣。不過短短幾步路,蕭霄的san值已經(jīng)從68降低到了62。秦非笑了一下:“我都不是。”
但是,現(xiàn)在最緊要的已經(jīng)不再是這件事。這……
看鬼火這個傻樣,肯定是被對方捏住了什么把柄。
在生與死的威脅下,丟一點臉算得了什么?“咚——”“艸怎么辦?我好氣又好急,主播如果折在這里,那可真是……”
“0039號副本更新了?這是什么從來沒見過的新劇情?”
桌上的課本和練習冊上都是普通的高二知識點,王明明看起來成績中等,做的題有錯有對。其實這個副本里最大的不安定因素,是他眼前這個家伙才對吧???
后腦勺和后背都傳來痛楚,撒旦愕然地坐在一地羽毛當中,他低垂著頭,身體輕輕發(fā)顫。
因為游廊雖然結(jié)構(gòu)復(fù)雜,但隔音并不好。徐陽舒長長地嘆了口氣:“我家祖上就是做這一行的。”他的目光游移到秦非臉上,很快,像是反應(yīng)過來了些什么,沒多說話,揮了揮手示意屋內(nèi)二人出去排隊。
據(jù)蕭霄說,鬼火那天晚上回去以后就到處問別人“黃毛”是什么意思,問了一輪后終于得到答案,自此一蹶不振,連著幾天都沒什么精神。
直播畫面中,秦非與蕭霄在神父的帶領(lǐng)下穿行在地牢內(nèi)。他當然知道自己這樣純粹是掩耳盜鈴。
秦非對精神類意能了解不深,不知道老頭是否真的能看破他的身份。“秦大佬,你在嗎?”又或許,會帶來新的游客。
包圍圈有了突破口,蕭霄見狀眼疾手快地沖了過來。可他不是昏迷了嗎?他不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與活死人無異嗎?冷靜!冷靜!不要緊張!
程松倒也沒介意他的質(zhì)疑,點了點頭道:“當然。”
但,秦非可沒有那么好騙。霧氣遮擋視線,隱隱綽綽間,秦非意識到自己正站在徐家祖宅的院門前,背后是寂靜的村道,身前則是一棟對他而言已經(jīng)不算陌生的小樓。
直播大廳中,觀眾的討論熱情空前高漲。那是一個身材高大的男性黑影,手中拎著什么東西。tmd真的好恐怖。
畢竟對于大多數(shù)玩家來說,帶走一個神秘的、連系統(tǒng)都想要奪回的NPC,比起多拿一半往后還能得到的積分來說,肯定要有吸引力的多。
這還是秦非開始直播以來頭一回獨自在副本中醒來,目光所及的范圍內(nèi)完全沒有其他玩家的影子。
那人牙齒焦黃,一頭卷發(fā)油膩膩的,身上穿了件破破爛爛的鼠灰色夾,十分自來手地伸手搭上林業(yè)的肩。
緊接著,眾人無比熟悉的情景再度發(fā)生,墻面地面猛烈收縮震顫, 焦黑色的灼燒痕跡像是電影中快速播放的鏡頭,自遠及近迅速蔓延。有靈體咬著牙猛拍大腿:“早知道就不該在賭盤上投這個D級玩家的,這下肯定要血本無歸了!”
“他發(fā)現(xiàn)了盲點!”
蘭姆的神情怯懦,黑發(fā)柔軟,瞳孔中藏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恐懼與抵觸,就像一只被狼群咬傷后獨自瑟縮在角落的小羊。蕭霄站起身,半弓著腰,像只貓一樣悄無聲息地靠近臥室門。輕飄飄的一句話, 成功讓蕭霄和觀眾都沉默了。
他們現(xiàn)在沒有任何證據(jù)能夠證明“不要進入紅色的門”是一條假規(guī)則,在這種前提下貿(mào)然違規(guī),實在是太冒險了。
而光幕中,秦非正定定地望向黃袍鬼消失的方向。秦非望著14號,心中涌現(xiàn)起些許疑惑。
圣子一定會降臨嗎?“你能不能過來一下?”緊接著,他看見了紙條上的字。
慶幸他比別人少了個威脅, 但又很憋屈,怎么偏偏是自己抽中了這么傻逼的一個角色。
神父抬手,指著秦非的鼻子:“你、你不要太過分……”他咬著牙,狠狠深吸一口氣。
作者感言
秦非收下地圖,禮貌地道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