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要說起來,秦非能拿到懷中這15顆彩球,也有老虎的一分功勞。“這條路……真的是對的嗎?”
林業卻猛然揚起頭來。從始至終,照片都沒有拍出神廟具體在雪山中的哪個位置,但最后這張從室外拍的神廟大門左側,有一抹黑影引起了秦非的注意。秦非點了點頭。
剛好。
假如受歡迎的副本被選完了,他們就只能去別人挑剩的。可是這屋子的各個角落都拉著窗簾,光線透不進來。他現在都不敢抬眼看人,生怕自己一個控制不住就撲到菲菲面前。
她雖然年紀不小,但眼神還挺好,隔得老遠便高聲驚呼起來:
明明那個洞大家都摸過一遍,怎么小秦一上手,情況就完全變了呢??可現在身邊還有一堆其他的人。那就是搖頭。
“完成困難游戲,就能獲得上二樓的機會!”這曾經是他標志性的小動作之一,但在氣球頭和貓咪頭套的雙重防護下,已經沒人能夠看清了。
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的呂心心臟就像是爬滿了螞蟻,細密的癢意從內臟和骨縫中向外延伸,很快傳遍四肢百骸。
然后是難以計數的一大群。一道稍冷些的系統提示隨即響起:“接下來為大家播報二階段夜間游戲規則。”光幕那頭的小粉絲們從來沒見過秦非這副模樣,看得津津有味。
濃黑的霧氣沒有形狀,背后卻仿佛藏匿著什么,正狠狠牽絆著秦非的注意力。秦非一看彌羊又開始嘴巴就知道,他那顆不太正常的腦袋瓜里絕對又在想些變態的事情了。等到他將奧斯塔迪亞山摸索得差不多時,大約也就能夠想到污染源碎片會藏在哪里了。
彈幕瞬間劃過一大夸夸。他睜開眼,比旁人顏色稍淺的瞳孔不復往日柔和,眸中閃爍的光,銳利到仿佛能夠刺破一切遮蔽視野的迷霧。杰克的瞳孔是黑色的,氤氳著一閃而逝的紅。
“你剛才所看到的,就是我的其中一塊靈魂碎片。”
“不是,主播想干嘛呀?”
這是一顆看起來十分普通的樹,樹干比直,樹皮粗糙。
多無聊的游戲!……
假如四個玩家真如那些人所說,一上樓后連聲音都未發出就消失不見了。就像一只被扎破放氣了的氣球, 迅速干癟消散, 只剩下一層軟塌塌的橡膠皮。說話的男玩家名叫丁立,20來歲模樣,臉上架著厚厚的黑框眼鏡,看起來很像理工大圖書館內隨處可見的男同學。
現在回想起來,彌羊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跑掉的。第四層中一共40個罐頭,以4×10的方式排列整齊地擺放在推車中,五層也是同樣。直到兩人同時沖到路口,他終于在黑暗中看清了秦非背后數目驚人的鬼。
——否則他也不可能看得見觀眾們喊他快跑的彈幕。在混沌一片中,他看見了一抹熟悉的高大身影。
林業的目光瞬間緊緊黏在了秦非手上。
黃狗頭套遮住了玩家的神態,但即使不看他的臉,從他的表現中,已然清晰展示出了濃濃的恐懼。
“艸!”四肢扭曲的雪怪和四肢扭曲彌羊你來我往,在雪山崖壁上交鋒。
而旁邊則擺著一個透明的開口收納箱,上面寫著“票費繳納處”。還有另外其他幾張圖,從模糊的像素和右下角的水印可以得知,這些全是孔思明從瀏覽器上搜索保存下來的。
而動物則被圈養著,進行隨時會喪命的游戲。
應或緊了緊領口,防止風雪從縫隙處鉆入沖鋒衣內。從王明明的日記本和相冊中可以得知,王家父母每天檢查孩子的課業,按時參加家長會,每周出門家庭聚餐一次,每年出遠門家庭旅行兩次,可以說,這是一個非常和睦而又溫馨的家庭。王明明家一樓有三間臥室,除了王明明正在使用的那間以外,另外兩間似乎都是客房。
在秦非說出“創世之船”四個字以后,蝴蝶眼中極快地閃過一抹羞惱。連掙扎一下的余地都不曾得到。
比起去房間里繼續拼命,秦非更傾向于多多觀察,或許能因此得到些想不到的收獲。
秦非緊緊擰著眉頭。
秦非嘴角抽搐,彌羊這借口找得未免有些過分生硬了吧。
被供奉在高臺上的復眼翅蛾,居高臨下地俯瞰著闖入神廟中的人們。危險!危險!秦非腦內像是拉響了一盞瘋狂鳴笛的警報。在無關緊要的地方保持正確,以此來迷惑玩家,令玩家對地圖內容深信不疑,直到玩家被地圖引到某個危險之處,才驟然驚覺,生后已無回頭路。
夜間一起離開的玩家們此刻全都聚在門邊,秦非的目光從眾人臉上掃過。“不知道你有沒有聽過一個說法,很多鬼在剛死的時候,其實不知道自己已經死了。他們會像活著的時候一樣說話、做事,直到遇到某個機緣被人點醒,才會覺察到他們已經成了鬼。”
作者感言
“祂”這個字眼,從來都是用來形容非人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