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推動劇情前進最重要的、也是唯一的玩家,秦非在這一刻受到了史無前例的巨大關注,直播間觀眾人數暴增,直播面板角落數字翻飛,耳畔接連不斷響起系統提示,叮叮咚咚的積分聲幾乎將其他人的說話聲淹沒。與秦非之前在守陰村中看到的那些規則比起來,眼前這份顯然充斥著更多的陷阱。
秦非不說話的樣子看上去高深莫測,蕭霄越發堅信他是個不愿透露身份的大佬。
“可是,這里好像沒有別的空床位了呀。”“沒有呢。”他的語氣懇切,略帶遲疑,仿佛真的在認真思索著意見,卻偏生什么也想不出來,“一切都很完美。”
不知從何時起,秦非的熒幕前聚集了越來越多與眾不同的靈體,它們周身散發著微紅色的光芒,一邊喃喃自語,一邊目不轉睛地盯著屏幕,不愿錯過屏幕中那人哪怕一絲一毫細微的表情變化。但他分得清東南西北。
“這是什么意思啊,沒人受傷醫生就不會出現嗎?”
這根本就是副本的陰謀。面前的空氣中,彈幕在不足一秒之內急劇減少,空白的空氣小幅度地抽動著,像是正在承載什么巨大的壓力一般。但現在已經沒有必要了。
奇怪的是,等到了出發的那天,旅社來接車的人卻說,他們只收到了徐陽舒自己的報名信息。身后,黃袍鬼已經以最快的速度追到了這里。
秦非聽了也不生氣,笑瞇瞇的,十分好脾氣地回答道:“你想多了。”餐廳里寂靜無聲,這氛圍很奇怪,大家明明是在進行一場怪談直播,卻好像突然來到了兇案發生現場,正在聽著警察叔叔有條有理的分析案件發生情況。
明明秦非什么多余的話也沒說,可原本裝聾作啞的npc卻立刻開了口:“我家的小孫女,三個月前病死了。”
畢竟,鬼女跟他們說過,這個村里早就一個活人也沒有了。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
假如沒有出現死亡。薛驚奇在極短的時間內做了個深呼吸。
就在他碰到面前那人的一剎那,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下一瞬,義莊大門被人從外退開。
他抬起手指摸了摸下巴:“唔,我想,最后你們一定還是去了祠堂吧。”秦非干一行愛一行,立志要將主播的崗位職責維護到淋漓盡致。
“這是……?”他仰頭望向秦非。秦非:“……”
林業的第二場直播進度很快,一共只經歷了24小時,自然,遭遇危機的頻率也大大增加。“你的意思該不會是,我們這幾天見到的所有村民……”太難受了,那種濕滑軟膩的觸感……秦非真怕自己下一秒就控制不住自己的手,一把將那鬼嬰從肩上揪下來丟出十米遠。
什么東西啊……到底什么意思?可他們看起來又是一副才回到義莊沒多久的樣子。
當二人最終站立在樓下時,整座房屋已然結構完善。林業吞了口唾沫,壯著膽子開口道:“要不,咱們把他們偷走?”它特意將相同的任務要求放在了不同的陣營中。
直接穿過了秦非的身體。秦非的太陽穴似乎在無意識的突突作響。
秦非手上拿著的是一件絨絨熊樣式的連體小衣服,一看就是小孩穿的款式。
——秦非之所以能看出來,是因為有個一臉皺紋的老大爺正站在那里高聲地嚷嚷著:蕭霄剛才一直渾身緊繃地站在一旁,深怕鬼女突然發難,見情勢終于穩定下來,忙不迭地開口:“要幫什忙?我們一定立馬就去辦!”
表里世界翻轉的這一刻。
“拍馬屁是為了討好別人,討好npc……莫非他的天賦技能是攻略npc?npc對他的好感度高了,就可以幫他做事。”修女站在恢復如初的告解廳前,向秦非微微頷首。背后的觸感仍未停。
謎底即將在30秒后揭開。這個封印鬼嬰的封條原來這么厲害?“咚——”
那他們就完全可以坐收漁翁之利了。
事已至此,說干就干。
三途腳步未停,嫌棄地撇了他一眼,邊跑邊將自己朝秦非那邊挪了挪。
與此同時,走廊后方傳來了輕快的腳步聲。從多寶閣鏤空的縫隙中,秦非隱約可以看見,那扇門上,掛了一面巨大的穿衣鏡。這個NPC除了直播剛開始時在鏡中顯了一下形,之后就一直沒出場。
王明明的爸爸媽媽正并排站在門口,帶著和秦非離家時一模一樣的笑容,像兩尊靜置不動的蠟像。
“進去吧,孩子,先進行告解,然后神父有話要吩咐你,是關唱詩班的事。”出來?
真是有夠討厭!!
作者感言
雙馬尾臉上沒什么表情,她已經不打算再和宋天有任何接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