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條清晰的、可見終點的路不見了,取而代之出現在眼前的,是另一條凌娜從未見過的陌生走廊。
“臥槽!臥槽槽槽……?”蕭霄被驚到宕機了, “這玩意什么時候跟著咱們一起來的??”0號囚徒被這突如其來的意外驚了一下,直沖向前的腳步微頓。
老人家滿心想著要留給有出息的后輩,后輩回來了,打的卻是這樣的主意。之后發生的一切就如秦非所料。雖然他在這場直播中最初看好的新人刀疤已經沒了,但對于蕭霄的潛質他也很看好,恰好蕭霄和孫守義都是自由人,他便在排隊登記的時候詢問了兩人對加入公會的一箱。
凌娜差點脫口而出,身旁的秦非和孫守義卻齊齊沖她比了個噓聲的手勢。他突然開口了。“到了,傳教士先生。”
此時此刻,估計不少直播間中的主播都正在疑惑:什么事都沒有發生,為什么我的觀眾越來越少了?
這是那個一開始和司機打過照面的壯漢,從駕駛座旁離開后,他就一直是現在這個狀態,渾身顫抖,額頭冷汗直冒,一副嚇破膽了的模樣。先不說12號僅憑鏡子碎了就能猜到他出來了。
秦非還真有不少事想問。
“我只是以為你提前回去了,沒想到你還在這里。”村長口中這樣說著,表現出來的卻全然是另一種意思,他上下左右地打量著秦非,像是在看什么離奇的天外來物似的。24號神態淡漠地看了秦非一眼, 冷冷地轉過頭去,對著眼前的空氣發起呆來。
秦非盯著屬性面板上的字, 神情晦暗莫名。所謂“長了一張好人臉”, 大概不外乎如是。在這段被掠去的時光里,他腦海中的人格已經由兩個變成了整整十六個。
修女是個狂熱的信徒,在她眼中,是這些骯臟的男孩們引誘了神的使者。他身上的束縛帶早已盡數松脫在地,秦非半撐著身體坐起來,慢條斯理地開口:
“唔,其實我也沒多想。”蕭霄一臉期待地盯著秦非。——不是指祠堂,而是蕭霄。
他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好的東西就是腦袋。
這個有些特殊的名字成功吸引到了秦非的注意。秦非邁步進入辦公室,大有一種不請自來、絲毫不把自己當外人的愜意感。它的小熊連體衣被弄臟了,現在換上了一件小黃鴨的衣服,衣服的兜帽做成了巨大的鴨子嘴巴形狀,看起來就像是被一只鴨子含在嘴里一樣,分外滑稽。
0號一定是找準了什么機會。
秦非在導游身前站定,抿唇輕笑,十分禮貌地伸出一只手道:“導游你好,我叫秦非,你叫什么名字?”
所以她到底憑什么斷定他是同性戀?鬼火和三途的腦門上瞬間冒出一連排問號。
這副菜雞的樣子,真是給公會丟人啊!
當秦非捧著它們向前走時,它們的睫毛在不斷地震顫。“明明是你自己演得太不像了。”他只能眼睜睜看著那些形容可怖的鬼怪越靠越近,
要不怎么說鬼火傻呢,秦非提起這些疑問,他竟然絲毫沒打算隱瞞,回答得比小學生上課搶答老師問題還要快。
他輕柔的笑意誠摯又懇切。
再用力,還是沒拉開。秦非不得不開口作答。
她用一種看向路旁垃圾堆般輕蔑眼神瞟向他,什么也沒有解釋,扭頭對著看守們說:“走。”所有觀眾的腦海中都冒出了一個相同的念頭。有圍觀的靈體理智地分析起來:
秦非和林業即使坐在原地都無法穩住身形,蕭霄與孫守義跌跌撞撞地往這邊沖。“反正假如到時候真的遇到什么危險,咱們打不過就跑唄。”
靈體卻并不想繼續劇透。?!!!
昨天秦非和蕭霄從E區跑出來之后,因為實在沒地方去,就來暗火投奔了三途和鬼火。兩人在招待室的沙發上湊合了一宿。
別說極限逃生,就是鄉野郊游他都沒去過幾次。放眼看去,哪里還像是臥室?
“時間還早,我們現在出發,可以趕在凌晨前回來。”孫守義認可道。難不成和軀干分開,那些零星的部分就不算14號了嗎?
她不喜歡眼前這個金發男人,這一點已經從她的臉色清晰地表露無疑。……
這可是在大廳中引起了轟動的玩家呀!“我記得以前最快的玩家也做了起碼一分半鐘的心理斗爭。”果然,孫守義、蕭霄、程松都表示愿意一同前往。
村長愣愣的點了點頭:“ 啊, 沒錯……確實算是吧。”這地方處處透著詭異,刀疤有一種直覺,這輛大巴車的目的地一定極度危險,他并不愿涉足。可秦非的臉皮在必要的時候,可以變成無敵厚:“但我沒有做出任何在主觀意愿上拐帶NPC的舉措。”
作者感言
青年笑了起來,半蹲下來,俯身跟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圍著他打轉、看起來非常想和他待在一起的鬼手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