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非在心里默默為自己比了個大拇指。

蕭霄瞠目結舌。三途是見識過0號囚徒的威力的，可以想見，以0號囚徒的殺傷力，即使捆上鎖鏈，依舊會比她見到的那兩個囚徒難對付十倍不止。林守英就把持在那兩處通道上，像是逗弄著老鼠的貓，將每一個試圖從那里通過的村民吞吃入腹。

秦非一整個難以理解，甚至產生了一種要投訴這個在揣測用戶心智方面一塌糊涂的破爛游戲的沖動。

林業不好意思地摸摸腦袋，嘿嘿笑了兩聲：“這條小路沒什么人知道，就算知道了也走不了，所以一般不會有人過來。”過度空間的地硬邦邦的，硌得他的屁股疼死了！可惜秦非和一般人不太一樣，不為所動地繼續瀏覽著自己的信息面板。

蕭霄搖了搖頭：“普通人當然不行，但工會獵頭是特殊的。”或許是任平的精神免疫本身就比較低。

死里逃生。雖然粉絲對偶像總是會存在著一些濾鏡，這可以理解。“你來了。”醫生的聲音從鳥嘴面罩后傳出，伴隨著些許金屬的嗡鳴。

兩人肩并著肩，正在交頭接耳，前方不遠處是程松，和另一個秦非沒有見過的人說著話。他竟然在這入口隱秘的地牢中，擁有著一間屬于自己的囚房。這讓11號驀地一凜。

“尊敬的神父。”他一字一句地道，“我要懺悔，我要為這教堂中，某個瀆職的神職人員懺悔。”……走開啊，別看我！誰要被試！！根本就沒有挖掘到副本里最核心的精彩內容嘛。

鬼嬰身上終于不再是筋膜與血肉，而是長出了一層皮膚來。

他像是唱詩一般振振有詞地念道。

可當他親自走到沙坑邊，這才發現，不是這個小女孩的問題。玩家們立即點起頭來。那雙冰冷的灰色眼睛像是兩顆無機質的玻璃珠，不含半分情感。

之后十來分鐘，秦非一直在房間中翻翻找找。眾人不再猶豫，沉默著邁步踏入紅門。“19，21，23。”

在蕭霄驚恐交加的目光中，秦非不僅沒有帶著他逃跑，反而鄭重其事地向前邁進了一步。遮蔽視野的濃霧盡頭，一座建筑正無聲地佇立在那里。

“只需要保持心靈的潔凈，榮光終會降臨。”據說很久之前，彈幕功能是在直播一開場就能開啟的。秦非盯著那個方向, 瞳孔微縮。

秦非的隨身空間里有道具蠟燭，是孫守義在上個副本中用過的那種，還帶有微弱的驅邪功效。那些人剛開始發瘋時，他還以外是副本環境出了什么問題。之后那個男玩家就去早餐店門口排隊了。

鬼火受教，連連點頭，秦非則突然站起身來。這里沒有可以做掩體的墓碑，只有空空蕩蕩、一眼可以望穿盡頭的過道。

他懷揣著最后的希冀抬起頭來。他身上的衣服也變了模樣，不再是那件，做工華麗繁復又被鮮血浸染過的神父長袍，看褲子的長短，如今這具身體的主人應該是一個十一二歲的兒童。之后是402、403，非常普通，沒什么問題。

蕭霄手握成拳，十分不忿地罵道：“靠！憑什么啊！？”不可能啊，他身上的傷口早就縱橫交錯了。從宋天所說的內容可以得知，事情真相已經與秦非推測出來的第二種可能完全吻合了：

他用比6號看他更奇怪的眼神看回6號。

青年屈起指節輕輕叩擊著桌板。“為什么？”圍繞在高階靈體身邊的其他觀眾齊齊一愣。

6號給他的時限就是今晚12點。

“看了那么多場直播，我還是第一次知道，地下室的常用入口原來在告解廳里的神父位置上。”

村里有那么多神像，多得數也數不清。“進。”秦非對著門那頭道。秦非在4號戀尸癖的房間里曾經親眼看到過那個掛墜，里面一點兒液體也沒有。

果不其然，那僵尸腳尖緊繃，幾乎是半懸于床面之上，簡直像是在跳芭蕾。他們只要聽明白秦非想讓他們干什么就行了。

雖然不清楚12號是如何做到的，但他已經成功籠絡了NPC的心。“說吧。”眾人點了點頭，沒人有異議。

反正，就算現在不說，以后也肯定是要說的。

鬼女和秦非說這些話時，蕭霄就站在一邊，兩只眼睛瞪的滾圓，一臉茫然無措。“那，有什么是我現在可以做的嗎？”道長的眼睛亮閃閃的。

三個沙堆從外表來看沒有任何區別，這是一個徹頭徹尾拼運氣的任務，三選一。

……她拿起那個東西遞到秦非眼前。宋天其實連規則究竟是什么玩意都沒太弄明白，他被那小男孩帶到幼兒園前面，見面前的圍欄頂端沒有尖刺，直接踩著鐵欄桿就翻墻進去了。

很快，系統播報聲便解決了秦非的疑惑。談永哆嗦著，緩緩轉過頭去。